院门,真恨不能薅出开山斧削自己一下。
还要往车厢里铺被褥,收应急灯。
脑子反应很慢,以后是不会再饮酒的了。
“狮子头,你不能跟着……上山等我!”
李华是打算带李丽进皇城求医的,顾不上时刻关注狮子头。
“啪”,鞭响。
马儿被强制夜行,仰头“稀溜溜儿”一连串长嘶。
“┗|`O′|┛嗷~~”刘洼村上空又传来一声凄厉绵长的狗叫。
暗夜里的声音尤其传得远,若有若无的,仿佛大黑山里还有响应。
“┗|`O′|┛嗷~~”……
“不会是狼又下山了吧?”刘洼村醒来的跟还没睡在守岁的村民们同时脑海中闪过的念头。
祠堂内,东子从院中进屋,土炕里微红的柴禾映出安必孝起身盘坐的神态。
“将军,应该是宝二爷的师父家出事了。”
“我去看看,你守着他们。”
安必孝踏入夜色,村子里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摇曳,有小孩子被惊醒的哭闹声且远且近,有穿衣起身想瞧个端倪的动静。
马蹄声,伴随着一道夺目的光柱,出现在眼前。
“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道黑影纵上车辕另一侧,坐在身边,磁性的嗓音被二锅头过滤成了烟酒嗓,裹了砂砾一般。
李华忽然就喉头发堵,双眼模糊,身子也颤抖起来。
她不想哭也不能哭,眼泪从来无用。
安必孝掠过这个问题,接过了她手里的缰绳和马鞭。
“去哪儿?”
“进城,找医馆……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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