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盛庭蹙眉,“你意思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演戏?”
柳如烟继续含笑道,“难道不是吗?”
杜盛庭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端着柳如烟的下巴,低沉而咬牙道,“你到底要我怎样?”
柳如烟连着眨了几下眼睛,虚虚道,“我有自知自明,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你杜少帅怎样你就会怎样的地步,平常‘夫妻’相处即可,没必要当着那么多人面如此,本就是一场互惠互利的婚姻,你没必要对我怎样,但是,我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
那日锦苑和地牢的事情,杜家祠堂所受的屈辱和疼痛她都要一一讨回来,那年,前身和这个男人大婚当日及新婚夜所受的种种屈辱,她都要替身后这个柳家讨回来,这里才是给她撑腰的地方,特别是这个弟弟和柳大帅。
女子坚毅的眸光对视上杜盛庭的眸子,“不管你过去,现在,将来如何待我,折辱我,记住,不要对付之丰,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一辈子。”
这个男人野心太大,为达目的用尽手段,眼下面上对她好的过了,可谁知道顾绾绾康复后,他又会如何对付她?
她不是前身,所以,她没有前身那么多的估计,才不会让他和杜府的那些女人拿捏,她更不会杜盛庭对付柳天禹和江州。
杜盛庭就那么揽着柳如烟的腰,看着她的眼睛许久,将她放在床边,撩起她的裤管,映入眼帘的是她白皙的一对膝盖上错综交杂的褐色疤痕。
柳如烟一把打开男人的手,拿下裤管,“有病。”
杜盛庭盯着水盆里肿的跟萝卜似的两只脚丫子看了许久,“回去吧!回去好好泡个澡,睡一觉,父亲估计要一阵子才能醒来。”
柳如烟被杜盛庭总是转移话题的态度气的怒火一阵外冒,“不,我要等着他醒来后确保没有危险才可以回去。”
柳大帅麻醉很快就过了,人还是非常清新的,一睁开眼,面前的几张面孔和名字都对的上号,唯独没看见麻醉前的女儿,便抬手指了指杜盛庭和柳天禹,“小七了?”
杜盛庭现在也不会了,对她好,她说他在演戏,柳天禹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一来就忙活柳大帅的手术,大事根本没有时间坐下来商讨,此刻,他只能闭嘴不语。
柳天禹告诉父亲说,姐姐正在休息,等她醒了就让她过来探望父亲,柳大帅这才点点头,“一定是给我手术的时候累的吧!”
之前,父亲对姐姐的宠爱,别说其他姨娘和兄弟姐妹们嫉妒了,就连柳天禹这个亲弟弟都嫉妒,可如今,他却恨不得将所有的爱都给她,他不敢想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江州公主,在杜家被丈夫看着让人欺负了一年多,而她却从未抱怨过一个字。
柳天禹忽的阖了下眼,“都出去吧!让父亲休息。”
柳大帅的病房里,六姨太和几个婆子、丫鬟不敢懈怠半分的伺候着,医院从大门口到整栋楼再到柳大帅住的病房楼层,层层戒严,守护的一只苍蝇都难飞进来。
柳大帅的手术倒是成功,但是,本就是个复杂又棘手的手术,后期康复和康复后他老人家能否自己下地正常行走还不好说,毕竟老胳膊老腿的再生长,关键是民国的医术、医疗和柳如烟的前世相差了一百年啊,即使她的技术再好,这器材和用药、仪器都查了十万八千里,所以,柳如烟心里没有底。
这几日,柳如烟每天都要亲自给柳大帅做检查,不敢有半点懈怠,在柳大帅的手术没有拆线前,她不敢也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松懈。
但是从医院回到江州的柳家大帅府,柳如烟还是要忍受和杜盛庭住在前身在柳家府邸的小洋楼里。
白天还好,杜盛庭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一大间书房全都给杜盛庭用来在办公接待人,可是夜里最尴尬也最难熬。
柳如烟已经对娘家的人际关系有了个深刻而清楚的了解,虽说柳大帅的府邸没有秦军大帅府那么复杂,可到底也是看似和睦平静的背后隐藏着太多复杂的暗涛汹涌。
她不能让那些人看了笑话,有些事情听过是一回事,亲眼看到的那是另一回事,柳如烟和杜盛庭的婚姻的确决定着当下太多人决定战队哪边,也决定着柳军的少年少帅是否能够在父亲重病期间不被那些个倚老卖老的人取而代之,更加决定着其他军阀对江州的动机。
那柳如烟这个嫁出去“和亲”的公主在柳家家族所受待遇也就不用说了,都是看碟子下菜的。
柳如烟在大帅府邸的小洋楼从里到外都比在杜府的竹园气派很多,特别是卧室,真正的欧式宫廷公主的卧房,可唯独让柳如烟气恼的是卧室里怎么就没有那种和竹园卧房一样的长沙发呢!
又不能让府邸那些三姑六婆的知道她和杜盛庭夫妻不合,所以,只能忍受和他同床共枕,前几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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