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正烧得厉害,整个人都是糊涂的。
昏暗的煤油灯下,狭小的屋子里全是汗味和血腥味。
杜盛庭紧紧拧着眉心,摁着柳如烟的手,生怕她背过手去挠伤口处。
“婶儿,能把窗户开点缝隙,透点气吗?”这屋子里本是收拾的很干净的,也没有什么异味,这都是他和柳如烟住进来后给人家搞出来的一屋子的血腥味和药物、汗渍的味道,多亏他家烟儿的汗味都带着香味的,否则,这屋子真的会熏死人的。
大婶儿摇头说,窗户不能开,要开窗户就得把灯给吹灭了。
大婶儿这话的意思,杜盛庭明白,他们房屋盖得如此结实且隐蔽,就连这小格子窗户,夜里都是用厚重的木板从外头盖死的,如此,放屋里点着灯外面是看不见一丁点灯光的。
杜盛庭只好点头,“那就让大婶儿您受罪了,这血腥味混着汗味和药味,还是挺重的。”
老太太下榻的嘴角一抿,老脸上的折子更加重了些,摆手道,“您都可以忍受,我一个乡下老太婆有什么可受不得的。不碍事~”
隔壁房间的孕妇轻轻推了推身边的丈夫,“五哥,快起来看看去,我听娘起来去那房间了。我担心娘有危险,我看见那男的身上有枪。”
五哥低笑了两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那人……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救活那个女的。”
孕妇侧过身点燃了床头铁架上的白色蜡烛,起身靠着竹板床帏,“可是,那女的救得活吗?伤的那么严重。”
五哥也靠着床帏,将孕妇拥在怀里,“放心,能救活,就是咱娘说她血液和五脏六腑没有被毒素浸染,可这个也不好说,毕竟,娘用的老办法。”
孕妇低声道,“五哥,你说,这俩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男子唇角微微一勾,“真想知道?”
孕妇点头,“当然,不然,我这心里一点都不踏实,这人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我这心慌的不行。”
男子紧紧抿着唇,将孕妇的脸压在自己心口,安慰道,“妹儿,不用怕,我知道你担心我们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因为救一个人而暴露了身份。放心,不会的,这人……不是什么残暴匪寇,可也不是平民百姓,他是……”
孕妇挣扎着将脸抬起,借助于烛光看着丈夫的脸,“是谁?你认得他?”
五哥揉着孕妇的脸,“不用担心,我如果没认错的话,他是秦军新任大帅,杜盛庭。”
“啊?那,那他若是杜大帅,那他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岭里被土匪追杀?”孕妇吃惊道。
五哥摇头,“我也不清楚。”
孕妇道,“五哥,怕是你认错人了吧?”
男子捏了捏女子的脸,“但愿是认错了人,可是,我慎重告诉你,没认错,他就是杜盛庭,至于那个女的……他说是他媳妇,真假不好说。先观察观察再说吧!”
隔壁房间气氛非常紧张,柳如烟此时脑子似乎清醒了过来,可是,浑身的疼痛和瘙痒简直比毒药穿肠刺肚还让她生不如死。
女子浑身都是细密的汗渍,就那在山涧刮破的裙子已经被汗水粘在了身上,后背全是摊开的,她一使劲挣扎,那伤口就会有黑红的血液咕咕冒出,吓得老太婆的汗流的比柳如烟还要严重。
杜盛庭手背上青筋暴起,额头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他尽量压着怒火,问老太太,“婶儿,会不会有事?这法子可以吗?”
老太婆点点头,“可以的,您摁好姑娘的手,不要抓伤口就没事,这毒只能通过排汗和这伤口的血液往出排了,忍忍吧!”
杜盛庭紧紧抿着唇,一手紧紧握着柳如烟的两只小手,一手用帕子不停给她擦着额头和脸上的汗渍。
原本,杜盛庭的想法是,只要龙邦不在江州兴风作浪,扰乱治安,不骚扰百姓,就烧了他们的烟馆后,罚一些款子,给他们一条活路的,现在,他只想着让顾笙将整个龙邦都赶尽杀绝,一个不留,即使他们妻儿老小,永绝后患。
柳如烟脑子清醒后就不再挣扎着去挠伤口了,而是趴在杜盛庭的腿上,紧紧咬着他的裤子,一动不动的趴着,任凭那种蚀骨之痛的折磨。
忽的,杜盛庭放心趴在腿上的人不再乱动了,低头一看才发现,柳如烟紧紧咬着他的裤子面料,脸上的汗渍顺发丝往下滴。
杜盛庭的喉咙滚动良久,看向那老太太,“婶儿,能给她吃点止痛止痒的药吗?”
老太太也用热毛巾给柳如烟擦汗,“不行,快扛过去了。”
此时的柳如烟满脸通红,嘴唇发紫,床上特意为她换得白色床单都被汗渍和血渍模糊了,她光洁的背上血迹斑斑,看的杜盛庭快要将牙槽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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