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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浑身难受无比,无法排解。索性站了起来,在地上来回渡步。
伤口从大腿外侧蔓延至小腿腹,每一次抬腿,都仿佛皮肉被生生撕开。
苦闷都随着鲜血渗透了雪白的麻布,她才感觉舒适一些。
刹一转身,却瞧见萧远书拎着食盒杵立在屋门口,惊愕失色。
云知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的挪到床沿边坐下,低下头道:“我就是突然很想走走……”
萧远书沉着脸色将食盒放在一旁木桌上,蹲下来一圈一圈的将麻布解开。
见他不言语,云知更是心慌了,鬼使神差道:“对不起……”
萧远书抬起头,眸色中仍然是暮气沉沉,“你有什么对不起我?”
云知哑口无言。
重新上好药包扎好后,萧远书不声不响的走了,背影萧条而落寞。
云知打开食盒,里面有豌豆黄、长春卷和红肘子,显然不是宫女的膳食。
她用完膳食后乖乖的躺在铺上,无数次看向静寂的屋门,可是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人来敲门。
不知为何,这么快就习惯了一个人待自己好。
朋友也好,好感也罢,这世上难得有一人信任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就像在沙漠中瞧见了绿洲,无边的黑暗中瞧见了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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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申时六刻,总算在该吃晚饭的时辰等来了敲门声。
萧远书拎了个全新的食盒,放在桌上后,一言不发的将空着的食盒提起就走。
云知纳闷道:“你宁可去买个新的食盒,也不愿意多来走一趟,理会一下我吗?”
萧远书停下了步子,道:“我是否说过,十日内不要行走,你把我的嘱咐当成耳旁风,我这般照顾你有什么意义?”
云知甜甜一笑,道:“我不该这么任性的,对不起,我的萧太医。”
萧远书一楞,耳根仿佛泡进了酒缸中,烧成了紫红色。
云知见他仍没有言语,以为还在生气,继续解释道:“你不是问我去乾清宫何事吗?我去见了傅琏臣。”
他这才把脸别过来,疑惑道:“傅琏臣?端亲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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