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饼侍女满脸的不可置信,逼近还想发问,素香嫌弃道,“这是我的床铺,别挨这么近。”
肉饼侍女不甘示弱,挺起胸脯,“你的又怎样,你把铺子让给云知姐睡,不也为了讨好人吗?”
云知差点笑出声来。
这戏码一接一个,自己竟然成了香饽饽,惹得几个女人争起来。
另一个侍女闻言也凑了过来,“可不是嘛,云知姐你可别信了素香那清高样,她最爱搞些暗地损人的事儿了!”
“你说清楚,素香怎么损人了?”瑶琴正在整自己铺子,听见这话不乐意了,将被子一摔便凑过来,奶凶奶凶的,“你们这些尖嘴猴腮的,尽会搬弄是非!”
又两个侍女围了过来将瑶琴推推嚷嚷,那架势是帮肉饼侍女的。她即能弄的到肉饼,看来是有些能耐背景。瑶琴势单力薄,再闹下去又得被欺负。
云知见情况不妙,手里肉饼放一边,立马下床给瑶琴护住,使劲嚼巴了几下,把嘴里的肉饼咽了下去,大声道,“别闹了昂!都回自己铺上睡去!”
肉饼侍女冲瑶琴用力啐了一口,便拉着其他两个散了。
瑶琴也气鼓鼓的爬自己铺上,大力的翻了身,竟用身子把床砸出了响声。
这个微胖的小丫头并不怯弱,素香是她的底线,可以欺负她,可以把活都给她干,却不能听别人说素香的不是。
素香轻拍她背,小声安抚。瑶琴还在小声嘀咕,“我就看不惯她们那马屁样,明明昨日还不爱搭理云知,今日一个个的讨好。”
云知忆起白日里琏臣说的话,看素香的目光都有些不自然了,“素香,要不床铺还给你,我睡地上就好。”
素香摇头,“你安心躺着,等你伤好了爱睡哪儿都成。”
言罢,烛火便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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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顷刻鸦雀无声,偶尔能听到有人翻身拽被子的声音。
云知把枕头底部挖开了个缝,手掏了进去,掏到了一个香囊。里头有几个豆大的珠子,微润而柔软。
这是西域安神香!
以往云知入眠便浅,有风吹草动定会惊醒,从没有一觉能睡上四个时辰。昨夜权当是枕头软太过舒适,可今日睡了一整个白昼,她便知有问题。
西域安神香无味且软,靠得很近才能起效,高手都很难察觉。因此它珍贵异常,一些患有失眠症的权贵会购来做安神用,可怎么会出现在素香的枕头里?
是有人偷偷的放入素香的枕中?
不对,如果要对付素香,下普通的安神香即可,何必用如此名贵的药。
那就是冲自己来的了。
云知连叹气的声音都刻意压低,怕被人听见。昨日还当素香是真心待自己,原来把床铺相让都有猜不透的目的……若不是世子提醒,恐怕此时云知又抱着枕头睡得天昏地暗了。
亥时,毫无动静。
子时,除了几个侍女打鼾磨牙,依然没有特别的动静。
丑时,云知开始思索,如果下安神香不是为了方便深夜行事,那又会为了什么?
寅时,正值盛夏,寅时末天便有些微亮。
卯时,云知余光撇见仍在熟睡的素香,心下有了别的思索。或许素香也有失眠症,便辛苦弄来了西域安神香,只为睡个好觉罢。现下借给我用,或许真是出于一片好心。
不多久,天便大亮,鸡鸣声锐,云知忙不迭的将香囊塞回枕头。
侍女们陆陆续续的往外走,云知便拽住了素香的衣裙,抱着底部破了一个洞的枕头,可怜巴巴道,“昨夜许是我梦靥了,手抓破了你的枕头,我今日托人买个新的给你,可好?”
素香一愣,猛的抽回被拽住的衣裙,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你是否看到里头有个香囊?”
此时其他侍女和瑶琴都出去了,屋里只剩素香与云知二人,云知便把香囊再掏了出来,“这个吗?”
“是这个,枕头不打紧,我还有别的。”素香抢过香囊,藏进自己袖里,见云知没有奇怪的神色,她也定下神来,转身准备出去。
“那可是西域安神香,”云知不慌不忙的爬起来,嬉笑道,“你把它放身上,不怕做活时睡着了?”
素香怔住,身躯微微一颤。
这让云知有些失望。她设想过素香在看到香囊之后,依然神色自然的对她说,‘安神香的确好用吧,这两夜睡得可好?’
可是眼前的素香出卖了她自己。
云知见她不言语,便走到她身前,直视她慌乱的眸子,“你即没在我睡后杀了我,我便没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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