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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睛的善良

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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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溯去找沈医生复诊的时候,时候果然不是很巧,即使是临近晌午,仍然还有几个病人在排号。

苏溯静静的站着,有些虔诚的把右手贴在左边的胸膛上,感受心脏那有力的跳动,着使苏溯微微安下心来。

没过多久,就到了苏溯,沈医生显然今天心情很是不错,他笑眯眯的刚要同苏溯讲话。

很突然地,冲进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挤开了苏溯,用力钻到了沈医生面前,他戴着一顶很老旧的破毡帽,密密麻麻都是大大小小的布丁,他约摸跑的有些急,说话时喘着些粗气,讲的话确是有些惊骇世俗了,稚脸上却是一片说不出的成熟,他黑黢黢的手指扯着破旧的报纸,像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般……

苏溯有些头痛,有些后悔选择今天来复诊这个事情。

“沈医生,这次……”

小孩看了看苏溯,似乎是忌讳她在场。

苏溯心想,这种场合自己的确应该离开的,她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双脚像粘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她的整个身体精神思想都不受她管制,就像是有人在操控……

沈医生和小孩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沈医生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小孩子但说无妨。

小孩的眸子格外的黑,他攥了攥报纸说道:“我们那里又死了一个,不过他的尸体却在溪山,那山通常没有人肯去的,因为坡非陡即峭摔容易失足,虽说溪山下确实是有湾湖,那水平日看着温润似绿玉,但实则却瘆人的很,如同洪水猛兽般,一旦人掉下去的话,没有挣扎的机会,直接会消失,尸骨无存。”

他顿了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知似有意无意的,他看了苏溯一眼。

苏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不过……

小孩有些迟疑道:“死者全身赤裸,而且……”

“而且什么……”沈医生的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他抿起嘴巴。

“死者死在溪山的荒田里,他的尸体居然是用白菜叶子一片一片盖起来的,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招惹蛆虫发出恶臭味道才会被人发现……”小孩话音刚刚落下。

沈医生就拽着苏溯的胳膊,义愤填膺的打算带苏溯一同前去一探究竟,毕竟苏溯也算半个参听者了,他火急火燎让小孩带路,出发去他诉说的那个古怪村子。

苏溯十分抗拒,她打心底的害怕,她想张口告诉沈医生,婉拒他,却徒劳发现她根本什么话也说不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医生会骑电驴带着她去那个村子,她突然感慨真的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啊,更令她恐惧的是,她发现这个村子在她的记忆里跟本就不曾存在过。

这居然是一个并不存在的村子!!!

苏溯的心跳的飞快,她恐惧极了,她连忙顺了好几口气,她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跟着沈医生一块走。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么样,在这里她只认识沈医生一个人。

这个村子的偏僻的落后让人难以想象,到处都是歪七劣八的土房和半遮半掩的稻草搭起的棚子,本是秋收的时节,放眼望去一片的荒芜。苏溯细心的发现从他们来到这里,天色不知何时变得昏黄了起来,整片整片云朵慢慢堆积沉淀了起来,像是要下暴风雨的前奏,这不免使得苏溯心情蓦然变得沉重糟糕起来。

不过诧异的是,从他们来到这个穷村子为止,一个人都不曾出现过。

他们没有去小孩描述那个所谓的溪山,但是苏溯脑海里却已经有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死者面貌。

苏溯有些新奇中透着一点点恐慌。

苏溯不知道该怎么跟沈医生说,死者的面貌在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他是一名菜农,况且他的死状也没有如那孩童所说般凄惨,他的表情也很是安详。没有想象那样瘆人。

苏溯心中的不安简直到了极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那小孩岂不是在说谎……

突然旁边有一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苏溯嗖的一下像猴一样蹿了出去。

沈医生好笑道:“不要那么紧张啦,小苏。”

苏溯突然就觉得这个画面迷之熟悉。她想告诉沈医生,不要跟着这个小孩走,他在骗你。

结果都是一样的徒劳,仿佛他们一直在跟着剧情走,苏溯低着脑袋有些颓废的想着。

苏溯抬起头时,恰巧和带路的小孩对了眼,他阴恻恻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掩饰对她的敌意。

走了一路,小孩带他们到了居然是一个条件不错的长规格的千瓦房,奇特的是,这里倒是有不少村民,像平常乡下一样,三三两两的几个老头凑在一起,端着扇子乐呵呵的津津乐道些家常便饭。

苏溯蹙起了眉头,有些惊诧,不过她瞧见老头们近处倒是有不少大橘猫,每只猫都特别肥,懒洋洋躺着四肢摊着,苏溯平时特别喜欢猫,她大着胆子上前问其中一个老头问道:“这猫好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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