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数日后。
热闹的妖市内,云中君在属于自己的摊位闭目打坐,身前狗妖与孙果扇着扇子休息,目光不时扫向妖来妖往的路段。
自从第一日开张,桃花酿的生意颇为不错,接连数日都能卖出几十坛,稍无声息的在妖市占据一席之地。
算上今日,足足赚了八百七十二块灵石,收获甚丰。
正值晌午,天边烈日炎炎,闷热的夏风吹拂大地,令闲逛的妖怪们汗流浃背,烦躁不已。
“那狗妖,这里可是卖桃花酿的摊位?”
不知何时,一道粗声粗气的叫嚷响起,将沉浸在扇扇子中的狗妖惊醒,抬头看去。
入眼,则是一位身披麻衣,肩带披甲的马脸妖将,正用手扇着风站在摊位前,神情不耐烦的看着自家。
生意上门,狗妖强打起精神起身,带笑道:“客官老爷您可说着了,俺们这正卖桃花酿,可要买些尝尝。”
“那就先拿一坛尝尝鲜,俺也是慕名而来,听说有这么一家卖酒的摊位滋味不错。”
马脸妖将晃了晃脑门连着后脖颈的鬃毛,掏出五块灵石抛给狗妖,随手拎起一坛未开封的酒水。
显然,马脸妖将的确是听说过一些桃花酿的消息,不是胡乱找来。
刚拎起酒坛,马脸妖将一抬眼,忽的发现了被孙果挡在后面的云中君,不禁神情一愣,脱口道:“兽娘的,这不是那眼尖的鹰妖?”
随后,马脸妖将眼神中露出古怪,低声问向狗妖道:“这小妖,草席后面端坐的哪位可是你家老爷?”
突然被发问,狗妖不明觉厉,悄悄瞥了眼自家老爷,不确定道:“这位确是俺家老爷,客官老爷有何吩咐?”
近几日桃花酿的名声早已传出,云中君的面貌也被不少妖怪记住,隐瞒肯定是不现实的事情。
听闻云中君真是摊位的主人,马脸妖将神情微变,侧头对着后面的云中君叫嚷道:“哎!哪位后面的鹰妖兄弟,可还记得俺追风?”
早就听到有妖买酒,云中君虽是打坐,心中却一清二楚。
方才就察觉此妖气息有些熟悉,没想到却是赌石的哪位马脸妖将,倒是被名声惹了祸。
人家已经招呼自家,云中君也无法避而不答,徒增麻烦。
缓缓睁开双眸,云中君故作一副假寐初醒的模样,看向马脸妖将露出惊愕神情,开口道:“咦,这不是赌石的哪位哥哥,也是来买酒的?”
看着云中君“自然流露”表现,马脸妖将眨了眨眼,接话道:“俺也是听说有家新开张的桃花酿,特地过来瞧瞧,不想碰巧遇上了兄弟。”
话音一转,马脸妖将语气不解道:“只是兄弟曾言是铁翼王家的妖将,怎的如今又成了烂桃山山主,还卖起酒水来?”
“呃……这个……”
被问到关键地方,云中君一时迟疑,没想好该如何回应。
见此情形,马脸妖将眼中闪过一抹恼火,压低声音问道:“俺听说铁翼王与蛮狮王两家最近闹的挺不愉快,兄弟即是黑云山的妖将,可否与俺透露一二,目前形式如何?”
接连遭到质问,云中君尴尬不已,摇头苦笑道:“哥哥莫在问哩,我的确不是铁翼王的妖将,当初也不过是想打着名号震慑宵小。”
“哦,震慑宵小,那不知兄弟所言的宵小中可有俺在内?”揭穿对方的把戏,马脸妖将面色微沉的嗤笑道。
听着阴阳怪气的言语,云中君无奈道:“哥哥莫要妄自菲薄,我也不过为了自保罢了。”
说着,云中君面色一改,解释道:“虽然我与铁翼王家无关,却也是石窟洞出身,不过被妖王指派在烂桃山,成为附属旁系。”
铁翼王家的幌子被撕破又如何,自家还有石窟洞做靠山,总不会成为任人搓揉的野妖。
听着云中君道出实情,马脸妖将眼角微抽,暗骂好一个不要面皮的鹰妖,明明有撼山王这种同级别妖王撑腰,却偏偏打着铁翼王的名号招摇撞骗,当真厚颜无耻。
至于此言是真是假,马脸妖将压根没有深想。
放眼清濯河下游,妖将以上的妖怪谁不知道撼山王覆灭青果山的威名。
而作为导火索的烂桃山,同样被群妖所熟知,知道这是撼山王家的产业。
这鹰妖自称是烂桃山山主,定是背靠撼山王无疑。
深吸了口气,马脸妖将只感觉夏风吹的越发烦躁,僵着脸强笑道:“原来兄弟还有这层关系,当真藏的够深啊!”
晓得对方不敢轻举妄动,云中君起身拎起两坛酒水,歉意道:
“先前隐瞒哥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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