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巧月倒下了!”秋桃慌慌张张的进了门,腿都有些发软站不稳,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姑娘!”
石榴诧异的看向自家姑娘,而顾湘宜则是面色冷静的看着秋桃。
“去请郎中来。”
目送着秋桃出去,石榴压低了声音说:“姑娘,可是那茶叶里有毒?”
“付氏这步棋走的并不好,这样显眼,好像怕我发现不了她要杀我似的。”
石榴大吃一惊:“姑娘的意思是,那毒是...是大夫人下的?”
顾湘宜冷笑一声,并未回答。
是与不是现在事情都发生了,罗荣是付氏的心腹,那是打娘家带来的,若说罗荣会被其他人收买,顾湘宜不是很相信。茶叶来自于罗荣手上,毒是谁下的暂且不知,顾湘宜猜应该不是巧月,罗荣毕竟是她亲舅舅,这样若东窗事发,那她和舅舅的嫌疑绝对跑不了,所以很可能毒是付氏吩咐罗荣下在茶叶里的,送进禾吟居后泡成茶,那顾湘宜便会饮毒而亡。
巧月并未死的痛快,她折腾了好一会儿,手脚踢腾着,看起来格外痛苦。
她当然知道茶里有毒,在舅舅把有毒的茶叶送来时就告诉她了,要她小心别喝主子的茶,她也确实没喝,可现在自己却中了毒,她就算再傻也猜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姑娘,你为何要毒害于我!”巧月的指缝中都是灰土,地上的尘灰因她飞扬起来。
顾湘宜淡淡一笑,坐在了台阶边,反问道:“我哪里毒害你?只是觉得你到我禾吟居里来,实属屈才,所以想奖赏你一些茶叶犒劳罢了,怎么,莫不是茶叶里有毒?”
一句话惊的巧月睁大了眼睛,一口鲜血喷出,疼的抓心挠肝,愤恨道:“你好毒的心肠!”
“你错了。”顾湘宜打断她的话:“彼此彼此罢了,你伺候我一场,心却不在我这儿,反而要为了旧主毒害你的新主子,这样的人我留着有何用?”
心中浓浓的恨意和不甘,让巧月强撑着眼皮,想为自己讨得一线生机。她甚至看见了郎中推开门走进院里,可眼皮越来越沉,似乎有千斤重一般,闭上了就没再睁开。
听闻禾吟居内有人中毒身亡,付芷容嘴角的弧度高高扬起,眼角的皱纹好像又深了几分,这一刻的她别提心中多痛快了,摆弄着指甲慵懒道:“跟我斗,怕你是真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可不等她高兴多久,周妈妈冲了进来,慌张道:“大夫人,死的不是六姑娘!”
“那是谁?”付芷容还没意识到事情出了差错,嘴角的笑意甚至还停着。
“是巧月!”
三个字将付芷容惊的站起了身,可才站起身又觉得头晕目眩,捂着额头就直直的往后倒去。
幸好身后的丫鬟稳稳的将她扶住,她吼道:“废物!罗荣不是告诉她茶里有毒了吗?她喝个屁啊她!”
“奴婢也不清楚,现在禾吟居乱作一团了,听说连伯爷都去了,咱们快去看看吧!”
待主仆几个赶到禾吟居时,正看见担架抬着巧月的尸身往出走,嘴角猩红的血刺激到了付芷容的眼,让她扭头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不是因为恶心,纯是因为心慌。
若担架上是自己恨的人也就罢了,可巧月伺候她多年,又是罗荣的亲人,算是她的熟人。想算计顾湘宜没算计到,却害死了巧月,当看见巧月死不瞑目的样子时,她能不心慌?
院内传来凄惨的哭声,顾湘宜倒在石榴怀里,吓得面色惨白,不住的发抖,跟顾恒钧说:“女儿也不知为何,看巧月这些天做差事辛苦,就亲手倒了杯茶赏给她,让她喝了茶去歇歇,结果她就这样了,中间没再吃过喝过什么。”
石榴也哭着嚷道:“求伯爷做主!这是有人要害姑娘啊!那茶是主子的,我们做奴婢的喝不得,这明晃晃就是冲着姑娘来的!若喝茶的不是巧月而是姑娘,现在发生的事奴婢不敢细想。”
阴沉着一张脸,顾恒钧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又是下毒这老一套,自家院子里竟然还能出现这样的事,他身为一家之主怎能不气?
“把经手这茶叶的人都给我叫来!”
吩咐下去后,顾恒钧疲惫的转身,正瞧见大门外的付芷容,心中腾的又升起一股火来,指着付芷容骂道:“你是怎么掌家的?家里姑娘的茶里都被人下毒了,你是吃闲饭的吗?若是不能担起掌家的事,那趁早交出对牌来!”
当着好些奴婢的面儿,被这么训斥,付芷容红着老脸嚷道:“官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听说禾吟居出了下毒的事就赶过来了,天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毒?六姑娘往日里待那群丫鬟是什么样我又不知,没准儿是她苛待下人,这才被下毒的,与我有何干?我管天管地还要管她院子里的人拉屎放屁不成!”
顾恒钧瞪着她,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经手茶叶的除了巧月,那还有罗荣和罗荣手下的两个小厮,罗荣被带了来,跪在地上发抖道:“我也不知啊,好好的茶叶送到了禾吟居来,怎么就会有毒呢?伯爷您想想,若是我下的毒,会把毒下在从我手里出去的东西上吗?我没那么蠢啊!这里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两个小厮也连忙磕头,一张嘴就是自己无辜。
死的是自己妹妹的女儿,若说罗荣不心疼那是假的,可现在就算刀立在肩上也不能承认。
付芷容趁热打铁说道:“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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