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公世子,你这是做什么!”业王身边的常随一下惊的站起身。
易景枭无奈一笑,放下了杯子,恭恭敬敬的一拱手:“实在不好意思业王殿下,我酒量不佳,一坛酒下肚有些醉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这个亏,业王必须吃下去,还要高高兴兴的吃。
他不是一向看重名声吗?他不是自以为在外面装的很好吗?那他今天这个台阶是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
若真是因为吃醉了酒的一点过错,就勃然大怒,那旁人肯定会议论这样的人不能做储君,业王不是傻的,他知道轻重缓急。
于是他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仔细的擦了擦脸,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来:“哪里的话,本王小时候吃醉了酒还打碎过父皇的东西呢,知道容易醉下次少吃酒,长记性就是,这不算什么大错。”
易景枭点了点头:“殿下果然善解人意。”
一旁的人都看了过来,连带着顾湘宜也微微侧过了脸。
人群中的易景枭,一袭淡青色宽袍以白玉带束腰,看着业王嘴角唇畔挂着点点微笑,十几岁的模样,剑眉英挺,凤眼精致。
与他比起来,对面明显有些怒气的业王简直不能看,就好比明珠旁放了一块烂肉,让人想捂上眼的同时连鼻子也堵住。
她也不过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可桌上其他几人都被吸引了眼神,尤其是顾绣宜和顾芳宜两人,恨不能眼珠子粘在易景枭身上。
易修晗本想着好生和业王亲近一番,为日后嫁给王爷铺条路,结果被易景枭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人给打乱了,还将酒泼到了人家脸上,那是谁?那是皇子啊!放在旁人身上这大错不拉出去打一顿板子也不会有其他什么好下场。
只见她微微拢了一把宽袖,纤纤玉手递上了自己的帕子,帕子上明晃晃的歆字,代表着她是闺名。
“殿下,您别与世子一般见识,他酒量不好,吃两杯酒就出洋相。”
那声音听起来婉转妩媚,业王循声抬起头来,正对上易修晗那双含情的双眸。
接过了带着歆字的帕子,他胡乱的擦了擦脸,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本王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这样的小错没什么的,敬德公世子难得与本王如此投缘,多吃几杯酒是有的,不知易家姑娘酒量如何?”
他想的很简单。
易景枭你这死小子不是给本王吃了个暗亏吗?因为顾湘宜那个小丫头?那本王就当着你的面泡你好大姐,让你好生丢把脸!
可惜易修晗不知业王此刻的想法,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得了业王青眼,接过丫鬟手中的酒壶亲自为业王倒上了一杯:“臣女酒量不算太佳,但是小饮几杯也无妨。”
边说她还起身将易景枭挤开了。
这场面让众人看着都觉得没脸,堂堂国公府的大姑娘,就这样上杆子贴人家皇子?若是不嫁进皇家,怕是满天下最好的亲事也配得上,为何要如此丢人现眼与一个花心的皇子共饮?
易景枭也觉得没脸。
虽然他与易修晗是名义上的姐弟不错,但他对易修晗实在没什么好印象,像此刻的这件事,发生的毫不意外,刚刚在泼酒前易修晗就有好几次想插进来与业王共饮了,都被易景枭这个坐在中间的人给故意挡了回去。
结果呢?有用吗?
现在看着两人吃酒吃的高兴,易景枭索性不管了,大大方方的坐下来吃自己的,左右被笑话的是易修晗和方玉春那张老脸,既然方玉春能从父亲嘴里求到易修晗出来露面的机会,那她与父亲就要做好丢脸的准备。
敬德公易云洲对这个女儿不算太疼爱,他对几个孩子都差不多,唯独疼方玉春。在他眼里这是青梅竹马最纯真的一段感情,所以他不愿委屈了方玉春。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方玉春才会肆无忌惮。
她不能作为当家夫人带着易修晗来,那就让易修晗自己来,左右也是要露脸的,日后得嫁高门有她女儿的好日子过。
易云洲先前考虑了一番,觉得没有主母带着,女儿就不要出门抛头露面了,没得让人有了说嘴,可方玉春不信那套,愣是将易云洲求的松了口,所以今日这势同水火的姐弟俩才会一同出现。
“你看什么呢?”顾斐瞧见顾芳宜的眼神不对,训斥道:“大家闺秀出门一个劲儿的打量公子哥儿,你想做什么?让别人瞧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顾芳宜悻悻的收回了目光,嘴上不服气道:“适才五姐姐和六姐姐还下桌去走动了呢,我不过是瞧着柳家新鲜,多看看那房梁罢了。”
她并非故意与顾斐掰腕子,但她被江如画宠了多年,从来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结果现在被顾湘宜欺负不说,姑母也要拿话说她,这让她如何忍受?
“你两位姐姐说的明白,是下桌透透风,不像你,满脸恨不能写着攀高枝三字,那边的公子哪个是你能攀得上的?”顾斐语气不善道:“赶紧把眼神给我收回来!没得让别人议论。”
凭什么人家易修晗能大大方方的和业王吃酒,而她多看一眼易景枭都不成?
顾芳宜十分生气,嘴里嘟囔着:“你们都欺负我!”说着她轻轻一摔筷子,伏在桌面上便不再出声。
她习惯了什么事让亲娘求到顾恒钧面前,所以自以为今天的事父亲也会为自己做主。
可她万万没想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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