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走了,江家妾室急急喊道:“廖哥儿,你上哪去!”
江廖没有回答母亲的话,走的极快,好似身后有猛兽追赶。他深知这样会打了母亲的脸,下了母亲的面子,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他不想听见别人说他占了江肆的!
虽然他确实占了,且霸占的理直气壮,但他不准别人说。
这场闹剧的结尾,是江家这三人都离了席,早早的回了家。
这次及笄礼来的都是夫人和小辈,所以并没有设男女不同席,顾湘宜与裴青雪齐齐打脸江家的事很快传开,江廖只觉得颜面扫地,快步走着连头都不回。
易景枭也注意到了顾湘宜这边。
他是单独与易修晗来的,虽然易景彦也要来,但是他被敬德公留下做事,便只有姐弟两个过来了。方玉春是妾室,不方便过来,不像江家那妾室一样脸皮厚。
可男女不同席却给易景枭带来了许多不自然。
他看向顾湘宜。
少女身材纤细,像是一朵含苞欲放却禁不起风吹雨打的娇花,格外惹人怜惜。
顾湘宜似有所觉,转头看过来,两人的目光乍然相撞。易景枭有些慌乱的撤回了眼神,而顾湘宜则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什么紧张的表现。
易修晗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冷笑一声说:“费什么心思,人家压根不喜欢你。”
嗯,她就是喜欢这么不留余力的打击易景枭。对于易修晗来说,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自己亲哥哥袭爵路上最大的阻碍,她所做的事只有两件,一件是成为皇家的嫔妃,一件是帮助易景彦登上敬德公之位。
易景枭回敬道:“今儿几位王爷都没来。”
一句话将易修晗说的面色一凝。
他太了解自己这位姐姐了,她自视清高,却总是用龌龊的手段行事,心比天高,说不定命比纸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毕竟是自己姐姐,只要她不主动招惹他,易景枭也懒得与她过不去。可若是她真要与方玉春等人一样行恶,那易景枭也不会放过她。
生母的死是易景枭的一块心结,多年来靠着微乎其微的证据,证实了方玉春与母亲的死脱不开关系,看着眉眼与方玉春有几分相像的姐姐,易景枭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何感受。
这位姐姐怕是做梦都想见他踩在脚底,好像敬德公之位给了他,那易修晗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一样。可易景枭心里清楚,日后承袭了公爵爵位,他会好生善待手足,哪怕易修晗是杀母凶手的女儿。
祸不连妻儿,何况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呢。
日后的一切全凭这位姐姐如何选择,她想活,那易景枭就让她好好活着,她自寻死路,易景枭不介意帮她一把。
几位王爷都不来是肯定的,易修晗也没奢求在这里能见到王爷们,可被易景枭宣之于口还是令她心中不舒坦。
结果门外的小厮高声喊道:“业王到!”
这两个字犹如一根刺扎到了顾湘宜的神经,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整双筷子从手中掉落,惹来旁边人的目光。
付芷容不悦道:“你的规矩呢?听见业王的名字连饭都不会吃了?”
顾斐哪里能让顾湘宜白白挨说?回撅她:“二弟妹说笑呢吧?湘姐儿瘦弱的像是一杆竹子似的,姑娘家力气小些也是正常,你怎么说话这般不饶人?我听着像是钉子扎在耳朵上了似的,手不稳还是她的错了?当初就算是敬德公世子公然表白心意湘姐儿亦是没答应,可见她不是那攀高枝的人,怎么,二弟妹适才是意有所指?”
“大姑姐儿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付芷容笑的十分勉强。
她力气小?她那一巴掌给付芷容打的脸肿了老高,谁告诉顾斐她力气小的?再说就算是力气小那筷子还能拿不稳了?
顾湘宜没理会付芷容所说的话,此刻的她眼神微眯,像是草丛中等待狩猎的毒蛇,死死的盯着门口的位置。
终于,她看见了业王。
暗红色的锦袍显得曹海丰神俊朗,脸上的笑更是十足十的温和,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是个温润如玉的性子。可对于死在他手的顾湘宜来说,他就是个恶鬼,是宁家的仇人!
手藏在袖下,拳头被捏的咔咔作响,可面上的顾湘宜却不动声色,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现在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早就听闻了易景枭和顾湘宜的事,曹海心中对易景枭看不上,说道:“还以为真是个洁身自好的主儿,结果呢?看见美人儿不照样把持不住?”
常随说道:“那位顾家六姑娘堪称国色,也难怪敬德公世子都会把持不住。”
一句话惹来了曹海的兴趣,正巧听闻顾湘宜参加了柳蔓惠的及笄礼,所以他特意赶来,只为一睹芳容。
柳院士和柳夫人都有些吃惊,心想并未给业王下过帖子,可这贵客怎么主动登门了?柳院士对着业王作揖一礼,业王还手一礼,在大家伙眼里这业王实在是懂事,身为皇子却对大臣如此客气,实在难得。
但这个场景落在顾湘宜眼中,却是满满的嘲讽。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有打听过业王和宁兰心,但关于宁兰心的消息少之又少,听闻她被戳穿了脚,脚伤没养好,几乎要废了,找遍了郎中也无法诊治。而业王身边则整天燕无数,在外还装出一副为国为民彬彬有礼的样子。
恶心!
身为这场及笄礼的主角,柳蔓惠自然也过来向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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