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好多了。
现在这六妹妹可不像以前一样丑陋了,投缳一次没死成人好像开窍了,稍稍打扮一下那张脸就格外顺眼了。
此刻顾以涛的心就像是被油烹了似的,恨不能把顾湘宜拽到树后面。
“六妹妹!”顾以涛狠狠咽了口口水,笑的格外猥琐。
左右她也不是父亲的血脉,与自己并非亲生兄妹,靠着母亲在父亲面前得宠,好生求一求,父亲应当会把她许给自己做妾的吧?
这样的念头盘亘在顾以涛脑中,让他差点流出了口水。
顾湘宜连多看他一眼都懒得看,越过他想回去,结果顾以涛半点脸皮不要,光天化日之下张开双臂拦了她的去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六妹妹哪里去?和哥哥到那头玩玩?”
石榴顿时大怒:“四公子,请您让开,我家姑娘要过去!”
“主子说话你一个婢子插什么嘴?”顾以涛白了石榴一眼,伸手就想摸一把顾湘宜的脸,可他摸了个空。
顾湘宜后退半步,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将他整个人都踹倒在地上,不等他出声,又是一脚上去,他滚了两圈噗通一声落入了湖中。
因为他成日好吃懒做,一身肥膘砸的水花溅起老高,身旁路过的丫鬟尖叫不已。
看着顾以涛艰难的在水中扑腾,顾湘宜拔腿便走,多一眼都不想看这个龌鹾东西。
江如画听闻二儿子落了水,当即就瘫坐在地,爬起来扶着默娘赶到了湖边,却没见自己儿子。
“涛哥儿呢!”江如画抓着一个小厮的领子嚷道:“我的涛哥儿呢!”
“回娘子,四公子被伯爷叫到殷凛轩了。”那小厮回答。
顾恒钧一向宠爱江如画,他们的儿子落了水,那必然是要安慰询问一番的。江如画秀眉蹙紧,心里惦记着女儿上次在禾吟居被泼了茶,这次儿子又被顾湘宜那个贱人踹进了湖里,她非要让顾湘宜好看!
哭着喊着到了殷凛轩,江如画差点岔了气,刚进门瞧见顾湘宜也是刚到,估计是刚被叫来的。
而顾以涛湿着头发,才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这会儿正怒气冲冲的瞪着顾湘宜。
“伯爷要为涛哥儿做主啊!”江如画大哭起来扑到了顾恒钧脚边:“六姑娘这是要杀人啊!我的涛哥儿从小体弱多病,这落了水别是有了病根,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顾湘宜没忍住嗤笑一声,顿时惹来了江如画仇恨的目光。她坦然的耸了耸肩,问道:“你瞧你儿子胖的那个熊样,哪里看出他体弱多病了?”
“你!”江如画差点被她气的骂起了人,转身又扑到顾恒钧脚边大哭。
顾恒钧瞪着顾湘宜:“你说的那叫什么话?敢在院子里和兄长动手,我看你是想翻天!别以为有你姑母护着你,我这个做一家之主的就拿你没办法了!”
江如画也帮腔道:“伯爷说的是!六姑娘此举可真是奔着要涛哥儿命去的,这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涛哥儿可真是冤枉死了!”
冷冷的看着那装可怜的江氏,顾湘宜开口问道:“江娘子是从何知道四哥哥落水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准备要他的命呢?你分明是刚来的,不了解内情却在这儿颠倒是非黑白,不管不顾的将一切恶名先按在我的身上,混淆父亲的想法,你这么做意欲何为啊?”
一席话如青天白日的响雷,劈的江如画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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