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迟带着疑惑抬起头来,只听易景枭说:“禅矜查了一下知荭所认识的人,那日叫她来的并非是我,而是院子里早已经被方氏收买了的小厮,已经被我抓到了,是他骗知荭过来,又眼睁睁看着她死的。”
“您说什么!”墨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他知道方玉春和易景彦都在利用自己,可他想不到的是,知荭竟然是这样死的!
“杀知荭的人,就是方玉春的人,之后栽赃到我身上,让你我反目成仇,这才导致你对我下了杀手,你明白吗?”
墨迟垂着头,心中愤怒不已。
心爱的女人到死都是被人所利用的,而他也因仇恨而上了当,差点害死了自己的主子!
方玉春不知墨迟会用什么方法杀易景枭,正在屋内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易修晗进了屋,连忙将门关上,焦急道:“母亲,易景枭院子里的人,咱们联系不上了!”
“什么!”方玉春抓住了易修晗的手,惊恐的问:“是不是易景枭发现了什么?”
“他给咱们传消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要直视如此也就罢了,可他知道知荭真正的死因,我怕墨迟那边也会知道这件事。”易修晗想的比较多,心中不安的问:“易景枭身边的人都不是蠢的,若是墨迟真的对他动了杀手,怕是他马上就会调查清楚。”
方玉春担心的也正是这点,轻轻捶了一把桌子:“墨迟下手太慢,易景枭若是查出来了,咱们可就遭殃了。”
失去了业王这个靠山,她和易景彦失去了承袭公爵爵位的指望,若不是走投无路了,也不至于走这么一步险棋。
六月末的这天,顾舒宜要出嫁了,许隽荷亲自为女儿操持的婚事,请的人不算多,但顾斐、佟氏等等能撑场面的,几乎都来了。
顾若宜和顾娴宜也回来了,还有许久不见的贾月祥。贾月祥的肚子已经不小了比起顾娴宜的刚刚显怀,再有不到四个月贾月祥就可以生了。听郎中说她腹中怀的极有可能是男胎,这让顾娴宜十分羡慕。
她悄悄的打量着人群中的顾湘宜,忽然对方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还笑了一下,那个笑容让她浑身一颤,连忙收回了目光。
上次顾湘宜托她办的事,导致了曹海的倒台,可见顾湘宜是个多么有手腕的人。认清了自己和对手之间的差距,顾娴宜也就想清楚了,不愿意再与顾湘宜对着干。
可顾娴宜想清楚了,顾若宜却是出身牛犊不怕虎,还张罗着要给顾湘宜好看,被顾娴宜好生训斥了一顿。
“大姐!要不是因为她,咱们母亲至于被关在桡祥苑出不来吗?如今怎么连你也不和我一条心了,帮着那个小贱人!”
顾娴宜深吸一口气,说道:“若不是母亲当年做错了事,那死丫头哪里有办法害得母亲禁足桡祥苑?这件事你能去怪谁?我劝你看明白些,别触那死丫头的霉头,不然死怕是都不知怎么死的!”
“大姐,你怎么胆小成了这样?”顾若宜不解的看着她问:“从前你可是告诉过我,这辈子不会让顾湘宜那贱人好过的。”
“今日不同往日,你当那死丫头是好对付的?如今我还怀着孕呢,你可别跟我没事找事。”
最后姐妹两个不欢而散。
顾舒宜嫁了出去,家中只剩下了顾湘宜和顾绣宜两个姑娘,而顾以涛早已经没了和顾湘宜斗法的胆量,整个缩在织碧园不出来,唯一的嫡子顾以浩平日里话很少,也几乎不与姐姐们见面。
下午时,刚出嫁不久的顾璟宜来到忠毅伯府看望了顾湘宜一番,还带来了一对金蝉丝的玛瑙镯子,顾湘宜笑着说这镯子的成色不错,但是样式不适合她这个年纪戴,于是转送给了顾斐。
顾璟宜这次来,还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第一是顾澜宜已经定亲,亲事大约是在秋末;第二件事是顾欢宜被逐出了顾家,由佟氏的娘家人将她送去了遥远的南方。
虽然往日与这个顾家的养女没怎么见过,但顾湘宜也是知道顾欢宜的,难免要问上一句:“因为什么?婶婶心思最是好,怎么好端端要送走她?”
说到此处,顾璟宜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我们顾家好歹从小将她养到这么大,十几年的恩情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恩将仇报!”
“怎么说?”
顾璟宜看了看她,想着反正顾湘宜也要嫁人了,这些话题又不是说不得,干脆道:“她把心思打在了我弟弟身上,要勾引他,母亲发现她往我弟弟的汤里下了药,幸好拦的及时,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这话已经转述的很委婉了,不过顾湘宜完全想象的到。
接着顾璟宜继续说:“随后母亲派人在她的房间里,查到了很大一包那样的药,剂量之多怕是要多次用的,随后她的丫鬟交代,说是她主子亲口说要怀上我弟弟的孩子,这样就可以终身有靠,真是个不要脸的坯子!”
顾欢宜的想法也很好理解。她是个养女,连庶女都不是,不像顾澜宜一样虽为庶女但是生母却与当家夫人感情极好。顾欢宜在这个家里没有一点依靠,可以说是飘在湖面上的浮萍,看着像是在池子里,其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水拍在湖底。
而且她早已经认清了自己的位置,知道将来的亲事一定不会很好,无论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她都高攀不上,能嫁给府里管事的儿子已是万幸中的万幸。所以她这才想放手一搏,想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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