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春的自信来的莫名其妙,被易景儒发现了真相还不知。
而对于易景儒的突然投诚,易景枭是无条件相信的。
虽说这些年,自己这三弟暗自害了自己多次,可说到底都是有情可原的,他不怪易景儒。
如果有个人在他耳边整天说着,他的母亲是被人害死的,那依着他的性子,也绝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而实际上,他已经早就知道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了,母亲和三弟生母的仇,自己迟早都会报。
桃花落尽,初夏时节,适宜嫁娶。
江廖的婚事很快来临了。
对于江廖的亲事,顾湘宜只不觉得嗤之以鼻,想着给江家送上份儿‘惊喜’去,却被江肆拦了下来。
按照江肆的话说,就是:“癞蛤蟆娶亲,咱们也去凑热闹?那不是自己找掉价呢吗!”
于是,顾湘宜就真的不去了。
不过她虽然没出门,却听说了不少的事。
比如江家和承恩公府结亲,许多官勋人家都愿意给江肆几分面子。不止如此,连禁着足的业王也得了皇上的恩准,可以去观礼。
这个安排就让许多人觉得纳闷了。
听说那天不仅业王去了,还有东平候府。
若放在平时,与业王结了怨的东平候府肯定会对这样有业王的场合退避三舍,但偏偏杨家没有!不仅是杨瑞海来了,连东平侯都来了!
顾恒钧也是受邀之列,但他一不与江家有来往,二不参与党争,和承恩公府几乎没什么来往,所以便拒了帖子。只是顾斐的官人裴严拒不了,所以他就带着顾斐一起去了。
回来后那热闹就算是彻底传开了。
裴青雪兴冲冲的赶到了忠毅伯府,一定要对顾湘宜分享。
“湘宜你可不知道,今儿那新郎官他父亲脸黑的呦!被我母亲三两句损的就差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为什么损他?”顾湘宜问。
裴青雪翻了个白眼,说道:“还能是因为什么?他那么个冷血的人,自己亲儿子不说护着就算了,还要置人于死地,这种人谁敢和他多接触?还是在场他先挑起来的,说自己曾和有污点的人家接亲,差点坏了儿子一辈子,这话一说我父亲就不愿意了。”
顾湘宜恍然想起,顾斐和自己亲姑母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手帕交。
也难怪顾斐会为宁家说话,狠狠损了江沂山一通。
想到这儿她忽然笑了笑。
虽然亲姑母死的悲惨,可她现在有了一个同样待她极好的姑母,顾斐就像是姑母转世一般,对她如同亲生。
裴青雪见她笑了,说的可更卖力了,手连着比划道:“更热闹的还在后头,业王和东平侯家里的世子差点打起来!”
这倒是顾湘宜没想到的。
二人都是有身份的,其中一个还是皇子,再有什么仇怨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放在台面上说啊!
杨瑞海认准了业王要害他,而业王则觉得杨瑞海故意坑他,两人从见面开始就互相不对付。
最后的***,只是一杯酒。
那杯酒是杨瑞海递过去的,接酒的是裴青雪的哥哥裴奕。裴奕接过酒后,业王不甘示弱也递了一杯过去,可裴奕刚刚吃完一盏,正要歇歇,哪里还能再吃一杯?
若是别人可能就接了,可裴奕不会那些弯弯绕绕,他看不上的人都瞅一眼都懒得瞅,业王递酒不想接就是不接。
那个场面可别提多尴尬了。
业王的酒杯端在空中,只听杨瑞海突然冷笑一声,业王顿时就受不了了,大声责问杨瑞海为何要笑他。
杨瑞海条条是道的说:“裴兄是个明眼珠的,倒是殿下您,管天管地还管我何时笑何时不笑吗?”
“你是在笑话本王!”业王气愤的指了指杨瑞海,又指着裴奕说:“你揣着什么心思别以为本王不知道!还有你!裴奕!”
“我怎么了?”裴奕不咸不淡的看了业王一眼。
这件事他是真的冤。
其实他与杨瑞海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两人之间的联系很少,平日里从未出来吃过酒。今儿是因为有道菜很咸,正当他想倒酒时,杨瑞海先行一步将酒倒好了。
所以他不接也得接。
可业王的刁难是他始料未及的。
被裴奕提问了一句,业王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会是说‘谁让你不给本王面子?’这样的话吧?
只听杨瑞海又说:“裴兄看得起我,那是给我面子,只可惜了,殿下您可没那个面子。”
这下业王可忍不了了,直接一把将酒杯扔在了酒席上,装着芦笋炒螺肉的白瓷盘子顿时裂开,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酒水四溅。
可裴奕只是安静的坐着,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损失享用美食的性质,反而淡定的夹起了一块白菇酱焖里脊肉。
那种被忽视了的感觉,让业王难以忍受。
听到这儿顾湘宜也被勾起了兴趣,追着问道:“然后呢?他没为难你哥哥吧?”
裴青雪笑道:“那当然!这件事和我兄长有什么关系?东平侯世子和业王不对付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闹开来我家也是有理的,我兄长才不怕他!后来见我兄长既不怕他,也不动怒,他就明白我兄长是块不好嚼的骨头,转头又冲杨家人使劲了。”
“和杨瑞海打起来了?”顾湘宜猜测道。
问完她就有些后悔了。
人家说的清清楚楚,差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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