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枭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她,眉眼之间略带迟疑,最后缓缓说道:“你说,我听着。”
“陈炳坤那老狐狸,看似不涉及党争,可却偏向了业王。我适才在里头听他与他儿子说,要帮业王一个什么忙,只是不知道帮的究竟是什么忙。陈炳坤能坐稳这个位置,上有皇上信任,下有百官敬戴,绝对不可能被蝇头小利收买,所以我听见业王要给的好处时有些不解,不明白业王究竟许给了他什么好处。”
禅矜看了看易景枭,而易景枭则是看了看手中的册子,顿了顿后拿到了她的面前,说道:“看一眼就好了,这名单是禅矜抄来的,十分不容易。”
顾湘宜感激的对禅矜笑了笑,而禅矜则是很不自然的扭过了头去。
上面的名字密密麻麻,大到一品大员,小到地方官吏,几乎是横穿了整个朝廷,里面的名字听过的没听过的无数,甚至顾湘宜还在上面看见了江沂山的名字。
感情她这好姑父早就投靠了陈炳坤了,投靠陈炳坤也就等于投靠了业王,想到这儿也就不奇怪为何将自己儿子丢出门不管不顾了。
他这是要在业王面前卖忠心呢,想着把亲儿子都扔了,业王肯定会信任他。
而江秉池为何要保护孟凡林,顾湘宜也明白了一些。
孟凡林虽是皇上的人,但他同陈炳坤关系不错,两人毕竟都是好色鬼,不过是一个色在明处,一个色在暗处罢了。
很可能孟凡林也投靠了业王,想着业王日后坐稳了皇位,他也能更上一层楼。可随着孟绍元被杀,他心中又惊又怕,担忧是有人复仇到了自己头上,哪怕表面上装的在天不怕地不怕,那心里也是慌的。
于是江秉池就受命来到孟家保护孟凡林,与顾湘宜大打一场,若不是易景枭及时出现,怕是顾湘宜已经丧命了。
心中一时激起了惊涛瀚浪,可还不等她把名单看完,易景枭就伸手拿回了册子,踹在了里怀说:“看一眼就好了。你所知的事我们可以互通一番,我们查到业王近两年再不停派人去外疆寻找药材,业王府内暗处有几间房,里面的人在造一种药碗,细细打听了才知是长生不老药。”
这四个字常常出现在画本故事里头,可如今被易景枭亲口说出来,顾湘宜满脸写着不信。
“这世上哪里有长生的法子?那还不如修炼成妖精来的靠谱。”
易景枭说:“与此同时我还查到,陈炳坤的人在多年前就开始研究长生不老之方了,所以这其中很可能有联系。”
顾湘宜眼前一亮:“你是觉得,陈炳坤那老东西被业王骗了?业王用长生不老之法偏陈冰助他成皇?”
“陈炳坤并非蠢人,不会轻易相信自己多年未成功的事被业王轻而易举的完成了,所以很可能业王已经造出了一些可以强身健体的东西,让陈炳坤吃到了甜头,所以陈炳坤才打算助他。”
“这两个畜生,真是一丘之貉。”顾湘宜冷笑道。
易景枭不知顾湘宜还与陈炳坤有什么仇怨,于是乎问道:“我知道你与宁家有关,我也知道你与江肆有关,你恨业王,却不知你与陈炳坤也有关系。作为忠毅伯府内没出过几次门的深闺女,你是如何与这些人结仇的?”
这个问题他怀疑了太久了。
顾湘宜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抬着头看他,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归还是闭紧了嘴。
她那微翘卷长的睫毛一动未动,宛如静谧不动的翅蝶,秀美的面庞上噙着笑意。
知道问不出什么,易景枭也不再问了。
突然,院内那被顾湘宜打晕的下人被人找到,顿时让陈炳坤心中一惊,觉得院内是进来了人,急急赶到藏着名单的地方,果真那机关没灵验,名单被翻看过,虽然禅矜做的时候很谨慎,可还是没有完美还原陈炳坤放的位置。
陈炳坤大怒,当即就吩咐家丁满园搜捕,甚至还有追出来追查的,禅矜耳力过人,听见了院内的喧哗,顿时用短鞭抽了一下马,马车晃悠悠跑了起来。
可是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身后两个举着火把的下人看见离去的马车背影,高声叫嚷,顿时吸引出了六个骑着马的高手。
马车在前面跑,六匹马在后面追。
这种情况下顾湘宜是回不去忠毅伯府了,因为马车一旦停在忠毅伯府附近,那顾湘宜很容易被人发现,到时候连累上顾家就不妙了。而且马车也绝不可以回到敬德公府,所以简单思索了一番,易景枭沉静道:“往城边湖旁跑。”
禅矜得命,拉了一把缰绳,马儿顿时嘶鸣半声,转了方向往西拐去,直奔湖边而去。
顾湘宜掀开帘子往后看了一眼,只见那六匹马越跑离的越近,果然马匹跑的就是比马要快。
其中一匹枣红色的大马,马毛柔顺被月光一晃犹如寒刀一般,骑着他的人手持长剑一把砍断了拉马的缰绳,顿时马匹左边得了松快,直接脱离了禅矜的手,犹如回归自由般往前奔去,若不是笼头还在,怕是马车当即要侧翻在地了。
速度大打折扣,并非疯狂摇晃,车内一会儿往东倒,一会儿往西翻,撞的顾湘宜直发晕,在闭眼的一瞬间,跌进了一个人的怀。
易景枭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的纤腰,只身一翻将她护在了身上,自己的背狠狠跌在了座位上,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而顾湘宜则是红着脸睁开眼,手放在了易景枭揽着自己腰的手上,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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