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这其中还夹杂了父母的两条命,顾湘宜就微微的放松了几分。
不是别人雇来杀顾恒钧的就好。
外面护院的说话声与脚步声都格外的接近,好似下一刻就要推门而入似的,顾湘宜伸手淡定的将脖子前的短刃推开,说道:“外头想抓到你的人很多,你若是不想让我喊出去,那就乖乖与我进屋。”
余熙微微一愣,不明白顾湘宜想做什么。
“想活命就跟我走,不想活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顾湘宜语气变的十分冷淡。
见状余熙也不能反抗与拒绝了,只好随着石榴进了屋,而顾湘宜则是留在原地,伸脚蹭了蹭雪地上的雪,尽量将那抹血色清除。
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要做好事将余熙救下,可能是因为同样是为亲人报仇的人吧,这种感觉莫名让她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所以她想保住他。
随着余熙藏进了顾湘宜的衣橱,禾吟居的大门被人敲响,陈峯在外头高声喊道:“六姑娘,醒一醒!”
秋梨颤巍巍的出来打开了门,问道:“陈护院来做什么?我们这儿没有刺客,姑娘还在屋里歇着呢。”
“别废话。”陈峯无视秋梨的劝阻,推了她一把大步进了禾吟居。
这可是个难为顾湘宜的好机会。
上次被算计顾湘宜不得逞,不得逞也就罢了,陈峯身为护院之首,被这么个丫头打了一顿,简直面子都丢尽了。
所以他此次故意带着好些护院下人进院,想来顾湘宜刚刚醒来,衣衫不整的见了这些男的,回头清白还能不受损?而陈峯此举纯属无奈,谁让刺客逃到了禾吟居附近呢?那到禾吟居内追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是顾恒钧也怪不到他头上来。
石榴也急急忙忙的出来,伸手拦住了陈峯,语气不善道:“伯爷说让姑娘养身,姑娘正就寝呢,陈护院你带着这些下人进来做什么?”
陈峯连看都不看石榴,语气极度傲慢道:“追查刺客,刺客逃到了禾吟居附近,我奉命追查,若是你执意阻拦,那抓不到刺客我唯你是问!”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的丫鬟大呼小叫?”顾湘宜穿戴整齐,推开门走了出来,眼神冰冷的看着陈峯。
嗯,陈峯不得不承认,这张不施粉黛却又极致明艳的脸,十分的和她胃口。
看来计划有了变化,这位六姑娘穿戴的如此齐整,颇有临危不乱的阵势。不过陈峯也不会知难而退,摆明了就是想找禾吟居的麻烦,于是高声道:“六姑娘恕罪,伯爷受伤,我奉命追查刺客踪迹,见刺客逃到了禾吟居旁边,便来寻找。”
顾湘宜冷笑一声:“要一个理由!真不知何时与陈护院惹出了这样的矛盾,竟然被陈护院如此陷害!怎么着,你总不会要说刺客此刻在我的院子,被我窝藏起来了?”
“不敢陷害六姑娘,实则为不能放过刺客,所以我必须要搜查禾吟居。”
“你敢。”顾湘宜深吸了一口气,挡在了他的面前:“你深夜带着一群男人闯进我的院子,日后传出去我的名声该如何受损?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不然你现在随我去见父亲,看他生不生你的气!”
陈峯见她搬出了顾恒钧,倒是也不慌:“现在伯爷正在着急治疗伤口,怕是来不及听六姑娘您的状告,别说是您的院子,就是伯爷的院子,现在为了搜查刺客,也是要翻找一番的。”
“我大大方方的告诉你,我院子里没什么刺客,这儿临近西北角,说不准刺客早就跑掉了,你现在不追此刻,却带了一堆人堵在我这儿,放走了刺客你又能担待的起吗?”
“六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陈峯笑的猥琐,拿出了那厚脸皮不要脸的架势说道:“但今儿这院子我必须搜,来人哪!”
身后的护院纷纷站出,似要一展身手一般。
“我看谁敢!”顾湘宜站直了身体,怒瞪着面前的这群男人,伸手与袖口拿出一匕首直指陈峯:“父亲是上过战场的,我身为将门虎女,必不会输给其他女子。今儿你带着一群男人闯我的院子坏我的名声,在我多次告知没有刺客的存在依旧要搜查一番,这位为奴不尊主子,说好听些你是不相信,说难听些你是故意找茬儿!这几样罪名足够让我把你按在地上放血了。放心,就是父亲在这儿,也是向着我,并非为你撑腰!”
说话的功夫,石榴微微往门的方向挪动,好不容易避开他人视线出了禾吟居,撒开脚丫就往顾恒钧所在的院子跑。
柴春正带着郎中往屋内赶,瞧见石榴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快些守在六姑娘身边!刺客还在府内,不准乱跑。”
“求柴大管事通告伯爷一声!”石榴跪在了顾恒钧门外,像是喊给柴春听的,实则是喊给屋内的顾恒钧听的,声音极高道:“陈大护院带着好些人围了姑娘的院子,要搜查六姑娘寝屋,禾吟居里头没有刺客,可陈护院执意所为,这是要坏六姑娘的名声啊!”
本来受了伤就急躁闹心,现下听见这么一句,顾恒钧豁然起身骂道:“那个陈峯,他想做什么!”
其实柴春与陈峯是有些私仇的。
柴春是顾恒钧的得力手下,而陈峯与罗荣却都是付芷容从娘家带来的,那自然一心向着付芷容。这也就罢了,可柴春实则是江如画的人,与他们二人多少也碰过几次不愉快,慢慢的就结下了梁子。
现在江如画虽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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