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想了一番,秋橘再也坐不住了,趁着禾吟居院门口没人守着,她撒开脚丫就往出奔,长驱直入来到织碧园。
听说秋橘夜里求见,江如画约莫明白是什么事了。
“母亲,禾吟居的人来做什么?”顾芳宜不解。
“你先睡觉,我去瞧瞧。”江如画安慰女儿睡觉,吩咐顾芳宜身边的丫鬟照顾好她,接着穿戴好出去见了秋橘。
从她口中听见了今夜禾吟居发生的事,江如画微微眯了眸子,眼中闪着精光,还不信道:“当真?你真瞧见有男人的身影?”
秋橘立马表忠心:“奴婢不敢扯谎!千真万确,是一男子,六姑娘和石榴也在屋里,三个人的影子,绝对不会看错的!而且上次奴婢被惩罚,就是因为撞见了六姑娘出去与人幽会,这几天也没得空出来告知江娘子一声。”
江如画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默娘:“取金豆子来,秋橘办事牢靠,当是赏她的。”
默娘低身应是,对面的秋橘唇角瞬间裂了上去,笑着一个接一个的磕头。
眼瞧着秋橘慌张的离开了禾吟居,石榴关上了虚掩着的窗子,看向自家姑娘轻轻点了点头:“姑娘,走了,秋橘从屋里出来,离开咱们院子了。”
顾湘宜一声冷笑,心中感叹‘果然是喂不熟的狗!’
“小肆,等会儿怕是有人要来,你快从后头窗子翻出去。”
江肆一头雾水,看了看自己姐姐,又看了看石榴,问道:“姐,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啊?一会儿不让我走一会儿又赶我走的。”
“姐姐可能赶你走吗?”顾湘宜无奈道:“等会儿真的要来人,你再不走就同我一起被扣在这院子里了,到时候没得传出咱们俩私通的话。”
“谁他娘的敢这么冤枉你!”江肆一下来了脾气:“是你院子里有丫鬟出去通风报信了吗?”
顾湘宜点了点头:“还算你聪明。”
随着江肆匆匆离开了禾吟居的院子,没等多久禾吟居便灯红通明起来,顾恒钧带着怒意背着手走来,连斗篷都忘记了穿,而身后的江如画则是一脸的痛惜,还在路上劝着:“伯爷千万别动怒!六姑娘也是小,不懂事,您要保重身子啊!”
“孽障!”顾恒钧气道:“这事你确定是真的?我瞧着湘姐儿不是那样的人。”
江如画心中不悦,但是面儿上不显,说道:“婢妾也不清楚,这不是禾吟居的丫鬟自己说的吗,伯爷您忘了,秋橘还是您赐给六姑娘的呢,她说的话应该没有假。”
门被突然撞开,几个下人鱼贯而入,将屋内围了个严实,吓得顾湘宜一声惊呼,急急披上了褂子,嗓门极高喊道:“胆大包天!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是我的院子,我安歇了,你们做什么!”
顾恒钧的声音从门外由远及近:“你慌个什么?让下人们搜查一番。”
“父亲,不可!”顾湘宜拦了拦:“这是女儿闺房,为何让这群下人平白无故的翻找?父亲可是在找什么?”
顾恒钧不知该信谁,仔仔细细的盯了女儿好一会儿,想从她的神情里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但却什么也没发现。
晚间的风很凉,从开着的门吹进来,让顾湘宜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不停的赶着那群下人出去。
江如画见到此情此景,心中大为满意,认定了顾湘宜是心里有鬼才会这般行事,心虚如此定有缘由,于是站出来说道:“六姑娘,您就让下人们搜一搜吧,要真是没搜出什么来,也是好事不是?”
“江娘子这是何意?我要安歇了,父亲和你带着人闯入我的闺房之中,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翻找,这是要做什么?坏我的名声吗?”
“六姑娘误会了!”江如画见状哭哭啼啼的奔向顾恒钧,拉着他的袖子娇滴滴道:“伯爷您看啊!六姑娘真是误会了婢妾。”
顾恒钧则是看向顾湘宜,到底放缓了一些语气:“你院子里的丫鬟告诉江娘子,说你院内有外男出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咱们翻找一番,你激动什么?”
什么叫为安全着想?顾湘宜心头一声接着一声的冷笑,面儿上却颇为震惊,眼神撇向了站在最后放的秋橘,走过去抡圆了胳膊狠狠的一巴掌打过去,直接将秋橘打的摔倒在地。
她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是你的正头主子!”
秋橘从地上慌张爬起,跪在地上捂着脸义正言辞道:“奴婢心中道义二字最大,伯爷选了奴婢来伺候姑娘您,那奴婢就要为姑娘的行为负责。”
这般冠冕堂皇,气的顾湘宜冷笑两声:“好样的,你一个毫无根基的小丫鬟,我就不信你有那个胆量陷害我,是不是有人买通了你?”
“没有!没有人买通奴婢,是奴婢真真切切瞧见有人在姑娘的屋子里!”
四面回来的下人,都只说着一句话,那便是没寻到人。
别说是抓到人了,连双男子的鞋子都没看见,这屋内完完全全没有男子的痕迹。顾恒钧狐疑的打量了一番秋橘,气的一脚将她踹倒,指着她吼道:“人呢!”
江如画有些慌,秋橘更慌。她狼狈的爬起身,到了内屋看了看,又瞥了一眼榻上,哪有什么男子的身影?
心中莫名有了一种被算计的感觉,秋橘整个人都不好了,磕着头说:“奴婢真的看见了有男子在姑娘的屋内,奴婢发誓!”
“你的誓言值几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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