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女儿揭了短处,言建只能尴尬一笑,佯作恼火的训斥道:“为父已到天命之年,如何不能言老?”
“哼。”梓筱嘟了嘟嘴,小声嘀咕:“口是心非。”
陈宪此时也喘匀了气,便站起身来接口说道:“昨日我见言老下山之时健步如飞,哪里像是老人?我适才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别!就叫我老言!你叫我言老,更似我已老态龙钟一般。”言建爽朗一笑,摆手更正了对自己的称呼,继而打量了两眼陈宪,开口说道:“今日我还未登这紫阳山,行之,你和我父女一同登山,立马这吴山第一峰如何?”
陈宪一咬牙,说了一声“走!”,便跟着这父女二人向山上攀去。
先前的长跑已经消耗了陈宪不少的体力,此刻爬这长长的石阶,双腿像是灌了铅,别说撵上健步如飞的言建,就是跟上他的闺女梓筱也有些吃力。
言建走了一段山路,回头瞧见陈宪气喘吁吁的样子,就有意放缓了脚步,待陈宪撵了上来,开口说道:“行之昨日说到这游牧民族入侵的缘由,老夫回去想了半夜,着实让人受益匪浅。”
“哪里哪里,都是我瞎想的。”陈宪摆手谦虚道。
言建却抬起手按在了陈宪的肩膀上,表情严肃的说道:“行之,你所述说皆为实理。”
陈宪站在原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实在是搞不懂这老头为何突然严肃了起来,只能干笑两声。
“行之既然对游牧民族入侵中原的缘由分析的深入浅出,那么……”言建说到这里,突然把另一只手也按在了陈宪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陈宪的眼睛,问道:“可有思考过御敌之策?”
感情这老言是把我当成点读机了?哪里不会点哪里?
陈宪苦笑一声:“我又没有领兵打过仗,言老您这可就问错人了。”
言建愣了愣,心中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异想天开,这陈宪便是再有才华,也不是生而知之者,更不可能对从未接触过的事情有所了解,自己是有些心急了。
他松开双手,转身继续登山,缓声说:“行之若有什么想法,亦可浅谈一二。全当是……”
“全当是发散思维。”陈宪随口应付了一句。
“发散思维……这个新词倒也贴合。”
三人一路拾阶而上,山路过半,陈宪觉得双腿沉重异常,便是一步也再难迈出了,胸腔里更是火烧火燎,便自顾自的找了个干净的石阶坐下休息,大口喘着粗气冲着言建道:“言老,你们先走,在下休息片刻……”
言建瞧陈宪的狼狈模样,便也不再向上攀登,他往下行了两步走到陈宪身边,往地上一坐,笑着揶揄:“行之,行知,先行而后知。你眼下便是知甚广,却行不足。哈哈!”
“以前只知苦读经文典籍,身体底子太差了,好在现在开始锻炼也不算晚。”陈宪说着便撸起袖子,露出白净纤瘦的手臂来,苦笑着自嘲道:“言老你瞧,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我了。”
“嗯!”言建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我大明读书人,不仅要读书明志,更要锤炼躯体。”
陈宪见老言分明尚有余力,却陪自己坐在这冷冰冰的山路石阶上,心中只觉得有些愧欠,便暗叹一声:罢了,就当一回点读机!
他一清嗓子,开口道:“我刚才爬山之时,一直在思考言老您所问的御敌之策,略得了些浅薄之见,还请不要见笑!”
言建显然有些欣喜,急忙说道:“发散思维,发散思维,行之便说无妨!”
陈宪吸了口气,娓娓说道:“如今我大明虽看似四海升平,但北地瓦剌势强,近年来屡犯我大明疆土,正统十年更是连破沙洲、赤斤、罕东三卫。”
言建不住的颔首表示赞同,看来他着实是在担忧瓦剌的威胁。
“今年年初沙洲卫被废,更使得太祖、太宗当年以哈密、罕东、赤斤、沙洲四卫为钳,以此屏蔽西域之策被废。”
“如今诸位不仅不能自立,更或多或少的和瓦剌有所交集。”陈宪说到这里话音一转,摇头幽幽叹道:“或许这些蒙族卫所,早已明珠暗结,私下归附瓦剌了。”
言建皱眉思忖片刻,也叹了口气,继而催促道:“虽不知行之是从何处得知的这些消息,但小友既然对于当下北境的形势了然于胸,必然已想出了些御敌良方吧!”
陈宪揉了揉脑门:“那我便说说吧。”
“我认为,这御敌之策当分六步,分别是一为守,二为战,三为劫,四为追,五为练,六为备。”
言建双眼一亮,只觉陈宪言之有物,既能说出这六点来,便绝非是夸夸其谈之辈,他欣喜之下,忍不住对站在不远处的梓筱吩咐道:“梓筱,你且先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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