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你一个肾。
多麽轻松的语气呀!
像是饿了,就可以吃一段饭那么容易。可笑的是,人总共也就两个肾,被拿走一个,人的身体就变得虚弱,他身体里的Z病毒就会反噬他的身体。
倒时候,谁又能来救他呢?
杨沐气得脸色涨红,瞪大着双眼瞪着说话的荣腾。
“休想!”
被她反驳,荣腾冷嗤一声,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底,直视宁傅。
“宁傅,你不是一直说,你欠我的,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救絮儿,你和我的恩情,就算结清了。”
杨沐看他要走,抓住他的手法不放,拼命摇头。
“傅哥哥,不去,你要,陪我。”
“沐沐,乖,不需多少时间,我就会来陪你。”宁傅露出温柔的笑,让她松手。
“骗我,傅哥哥。”
杨沐不是不想救人,但要救人要她爱人的命,那她情愿他做个无情的人。
人的性命很脆弱的,根本经不起那些冰冷的手术刀在他身上切割。
“沐沐,还了债,我想带你去哪都可以。乖,放手。”
宁傅脸上还有笑容,一根根的掰开杨沐的手指,可杨沐固执,手指被掰开,又再次抱住他,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放他走。
摸着女人柔顺的长发,宁傅无奈的轻叹,“沐沐,这是我想做的事,你支持我吧。”
“……”
杨沐蒙在他怀里,肩膀抖动,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悲戚又可怜,让人心疼。
宁傅也舍不得她哭,可这条死路,总要有一个人冒险的往前走一步。
以季度的执着和荣腾的狠毒,为了救絮儿,不是他去,那么就是秦宁去。
“沐沐,”
宁傅喉咙发紧,嘴里一阵苦涩,却还是做出最坏的打算。
“若,真的有意外,好好地照顾自己。答应我,好吗?”
“不,不要。”
她不要答应他,她想要他好好地陪她。
一辈子还那么漫长,他若是离开,这叫她怎么能好好地呢?
听着杨沐的哭声,还有宁傅交代的话,秦宁心里难受,捏紧拳头,转身去问季度,“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百分之四十。秦宁,任何手术都有危险,医生一定会尽量把危险降低。”
“呵,百分之四十,概率挺高呀。季度,你以什么保证,那百分之六十不会降临到宁傅的身上?
你避重就轻,宁傅取肾的手术是百分之四十,那荣絮儿清醒的概率是多少?
还有我要问一句,被自己最爱的男人抛弃,她有求生的意念呢?
真的想睁开眼睛再看你一眼吗?
季度,你醒醒吧,救她只是你的借口,你只是想做一些可笑的弥补,减轻你心里的愧疚,让你自己好受了一些。”
秦宁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柄剑刺到季度的胸口,他瞳孔扩大,眼中流露出悲伤。
但是眨眼之间,他眼中的悲伤变成冷厉,他粗着声音怒吼。
“秦宁,你让开!”
“我偏不让,季度,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失去了就是失去,当初你不救她,你现要让别人用性命来替你还债。
你以为你是季家的太子爷,这个世界都要围着你转吗?已经造成的悲剧,你挽救的方式却是制造更多的悲剧。
季度,你不觉得你太可恶了吗?”
季度双眼赤红,拳头捏紧,手背暴起青筋,指节也是森森发白。
但是秦宁说的话,他无力反驳。
因为,反驳也没有意义。
他脚步踉跄,走到玻璃窗前,看着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女孩,身上插着很多管子,瘦弱,苍白,他想伸手去抓住她。
脑海里闪过曾经她带给他的欢笑和温暖,忽而,一阵飓风的把那些画面吹散,而他能看见就是她了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样。
此刻,他也像一棵树,也被那股强烈的飓风吹的枝叶吹散,有什么被连根拔起。
噗!
毫无预兆,他吐出一口鲜血。
血,从他嘴角一滴一滴的往下,可他一点也不在意,双眼痴痴地望着病房内。
是呀,当时为什么不救她呢?
若是当初他不顾一切救她,那该有多好,他也不会日日都活在痛苦中,像是烈火烧烤着他,这几年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闭上眼睛,都是她最后打给他的电话。
她哭着说,让他照顾好自己。
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太子爷,没有了她,他根本无法打理自己的生活。
季度不说话,荣腾突然上前一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他扬起手臂。
啪。
秦宁捂着刺痛的半边脸脸,愕然的盯着满脸怒气的荣腾。
“连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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