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法离开。
四年了，他会想念她，还是恨她？
忽而感觉有人再扯自己的衣服，秦宁回神，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儿子。
“吉吉，怎么了？”
“妈妈，你怎么哭了？”
秦宁疑惑，摸着自己的眼泪，这才发现她真的哭了。
她找借口是因为有东西吹到眼睛里才会流眼泪，让他去客厅找爸爸玩，在厨房危险。
小孩琥珀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他年纪小小的，却总是板着脸，稚嫩的小脸，每次都让秦宁心软。
“妈妈，你切水果也会流眼泪？”小男孩板着脸讽刺。
“……”秦宁觉得孩子太聪明也不好。
秦宁擦掉眼泪，拿了一块切成片的苹果塞到他嘴里，蹲下去和他平视。
“吉吉，你有话和妈妈说嘛？”
她对待孩子，一直把他朋友自己朋友，极尽耐心的和他交流。
“你会去找我的亲爸爸吗？”
“……”
秦宁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客厅的戴维。
戴维察觉到她的眼神，一脸无辜。
秦宁轻叹一声，刚想摸他的小脑袋，这才想起吉吉不喜欢别人摸她的脑袋，她这个做妈妈的摸了也不高兴。
“你怎么知道的？”
“谁叫你天天画一张男人的画像，而且我和妹妹都和这个男人有些像，我又不像妹妹那样蠢，怎么可能猜不到。
有几次你和季爸爸说话，我也听见了，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吉吉从背后拿出几张男人的自画像，棕眸，高挺的鼻梁，抿紧的薄唇，是韩君羽。
吉吉虽然叫戴维叫爸爸，可是他也能看得出来，他妈妈和戴维一直是有距离的。
而且妈妈总是盯着这几张自画像发呆，所以他心中疑惑。
拿着这个疑问他去询问戴维，戴维没有丝毫隐瞒，告诉他还有一个亲生父亲，就是画像里的男人。
秦宁接过那些自画像，皱紧眉头。
“吉吉，你很想见他？”
吉吉转开视线，无所谓的耸肩。
“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要是不想要我们，那我也不想见他。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会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
“……”
秦宁想说，孩子，你的自恋和你父亲有的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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