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羽以前失去味觉,并不在意。
这些年因为他鼻子灵敏,也一直隐藏的很好,身边也只有肖爵清楚他的情况。
可是自从小女人来到他身边,他不自觉的就会刻意隐瞒,觉得这是他的残缺的地方,他不敢让她知道。
甚至在她追问的时候,他心里还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畏惧。
她会不会知道了他没有味觉,在心里就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嫌弃他呢?
就在他无比纠结,鼓起莫大勇气告诉她,小女人却是一脸羡慕,他哭笑不得。
“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秦宁迷惑,大眼睛清澈纯真。
“我只是有点意外。”
秦宁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喉结,非常心疼。
“虽然没有味觉挺好的,但不能吃到好吃的,也挺可怜的。这样,以后我吃到好吃的,我就告诉你,它们是什么味道。”
若你失明,爱你的人不会嫌弃,而是想做你的眼睛。
若你失眠,珍惜你的人不会烦你,而是陪伴你晦气安睡。
他失去味觉,她没有治疗他的办法,但她会努力让他感受其他味道。
韩君羽安静的盯着她,小女儿每一次都能给他惊喜。
握紧她的小手,他薄唇微勾,“蠢妞,你不是为了你想吃东西找借口?”
“才不是呢。”秦宁心虚,轻咳一声,“那么多好吃的,有各种味道,你不能尝到,还不能让我吃,哼。”
“……”韩君羽嘴角一扯。
这女人肯定是为他拦着她吃甜食,心里记恨呢。
秦宁想了想,摇了摇他的大手,“那你和我讲讲,为什么要来见过妈妈才和我说你的病吧。”
他带她走到旁边的草地上坐下,这里因为一年四季有人管理,所以草地很干净,草地旁边还有一圈圈花丛。
夏天,正是花开的时候。
韩君羽盯着那些开的娇艳的花朵,棕眸却又几分冷锐。
“妈妈去世那天,我失去味觉的。”
提到宁蕊去世,秦宁蹙眉,小脑袋枕在他腿上,耐心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还记得去找妈妈的时候,我考试拿到的奖品,想给她一个惊喜。但是到了她的公寓,却看见浴室里都是血。
妈妈沉在浴缸里,我把她捞起来的时候,尝到她的血腥味,然后就再也尝不到其他东西的味道了。”
响起往事,他语气低沉,梳理着她的头发,力道很轻,就像是在梳理他脑海里画面。
秦宁抓住他的大手,起身抱住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韩君羽,现在我陪你呢。”
韩君羽诧异的盯着她,想起往事,还有几分凉意的四肢,瞬间被她温暖。
他提着她的衣领,微微把她推开,“蠢妞,别总是趁机占我便宜,你身上全都是草。”
她刚刚是躺再草地上,棉质的运动装上粘着一些草叶。
秦宁原本还想安慰他,被他扯开,气恼的要去掐他的脖颈。
“对呀,就是要占你便宜,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哼!”
“所以,你长得丑,也是我的错咯。”
韩君羽冷嗤,抓住她的小手,把她困在怀里,低头下颚就枕在她的头顶。
秦宁气得翻白眼,“我不丑,怎么衬托你的好看。所以你能有如此的花容月貌,都是我的功劳。”
“呵,蠢不蠢。你是我的人,我的花容月貌,还不都是你的,你气什么?”
秦宁眨眼,似乎明白了一个大道理,兴奋的仰头看他。
“你这句话我爱听。”
她微微仰头的时候,琥珀色眸子在明亮的光线折射下,颜色变深,他棕眸闪过几分笑意,低头攫住她的唇。
秦宁转身,双臂抱着他的头,加上这个吻。
小女人如此主动,韩君羽自然不会客气。
在两人都吻得气喘吁吁,韩君羽才放开她,用手帕擦她嘴角留下的银丝。
秦宁脸红,抢走他的手帕自己擦,捏着他的手帕,她想了想又询问。
“妈妈,是自杀?”
“别人都这么说,但是我不信。妈妈和我说过,她会等我,等我长大的。”
秦宁对着具体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也不好评论。
“所以这些年,你都在调查妈妈去世的原因,是吗?”
“嗯。”
秦宁点头,虽然妈妈去世的事实不能改变,但是他需要有一个交代。
她记得去韩宅,见到韩昌和粟黎,韩君羽根本一个眼神都没有。
可是坐在墓碑前,他让她喊宁蕊叫妈妈的时候,他的声音是有我温度的。
突然,韩君羽的手机响了。
韩君羽按了接听,听见君一的声音。
“先生,孟家人进医院,想杀贾雪儿。”
韩君羽猛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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