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隔壁村里的刘举人,见俞老六的磨坊和酒家生意火红,就想要强行占为己有,于是刘举人派了一名家人去找了俞老六家,说要买下他的磨坊和酒家。
虽然锦衣卫在报纸上刊登了风力磨坊的操作方法和辣椒炒菜的制作方法,可是真正去学的人没几个,能学会的就更少了,而真的敢跑去锦衣卫衙门内学习的,只有俞老六一个,所以他的风力磨坊和辣菜酒楼,是湖广唯一的一座,就算是在整个大明范围内也没有几座。正因为如此,所以俞老六的声音十分火红,结果就被人看上了。
“俞老六,你要发财了啊!我们刘老爷说了,愿意五十两银子,买下你的磨坊和酒家。而且你卖了之后,磨坊和酒家仍然归你打理,俞老六,你想想,这世上像刘老爷这样的好人有几个?这可是你千载难逢的发财好机会啊!”刘管家到了俞老六家里,开门见山的就提起刘举人要买磨坊和酒家的事情。
“呸!你们刘家可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区区五十两银子,就想买下我的磨坊和酒家!买下了,还要老子给你们干活!回去告诉你们刘老爷,门都没有!俺不卖!”俞老六一眼就看穿了刘家的把戏,拒绝了刘管家的提议。
“哼!我们老爷好心要买你的,”刘管家冷哼一声,“你这不识相的泥腿子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行!你不卖也行!那就等着吃官司吧!”
接下来,刘举人就一张状纸把俞老六告到江夏县衙去了。
没有任何功名也没有任何后台的俞老六,同刘举人打官司哪里有一点赢的可能性?俞老六被衙役们带进县衙内,县老爷一升堂,就先令衙役打了俞老六一顿杀威棒。
按照大明的法律,被告人如果是没有任何功名的话,一升堂就会被衙役们先打一顿杀威棒,然后再由县老爷来审案。
倘若是原告没有功名,被告有功名的话,那就是原告要被打一顿杀威棒。若是原告和被告都有功名的话,那么县老爷是谁都不敢打了。但如果只是秀才功名的,知府可以让提学官剥夺被告的秀才功名,再给打一顿。
可是像刘举人这种举人功名的,别说县老爷根本无权打他,就连知府都无权打他,只有案子闹到了巡抚衙门、布政使司衙门,巡抚和布政使可以通过提学使剥夺刘举人的功名,才能打一顿杀威棒。
身为白身的俞老六,又怎么能打得赢同刘举人的这场官司?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一名家里没有任何后台的新兴小土豪俞老六,县令绝对可以让你家破人亡。而知府的话,可以让你一家死光光都没处伸冤。
一般来讲,地方官都是外地人来担任,那些外地来的官员一般都是抱着不得罪地方豪强的念头当官的,一旦地方豪强同小老百姓打起了官司,都是让老百姓家破人亡。灭门的知府,遇上地方豪强,也不敢灭。真正能灭地方豪强的,也只有刘邦、朱元璋这类的雄主了。
刘举人家虽然不算地方豪强,但这种有家族有功名的地方士绅,除非是巡抚、布政使以上的省级官员才能对付得了他们。
不用说也知道,俞老六的官司打输了,不仅白白丢掉了磨坊和酒家,而且还倒欠下了刘举人家一千两银子!知县判决如下:俞老六被取消民户身份,判为刘家为家奴,用来充当抵那一千两银子的欠款。
输了官司的俞老六,从原本一名生活还算过得去的农民一下就变成了只能无偿给刘家劳动的奴隶!家产也全部输给了刘家。
“爹,您这又是何苦呢?当时刘家要买磨坊和酒家,我们五十两银子卖了就算了,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飞来横祸啊!”儿子俞石头一边给被打伤的父亲喂药,一边埋怨着。
“五十两贱卖?老子实在是舍不得啊!”俞老六愤愤道。
“爹,当时您要是卖了,我们大不了再开一家就是了。”俞石头道。
“再开一家?谈何容易?要是他们再来呢?”俞老六愤怒的说道,“老子就不相信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对了,锦衣卫!趁着他们看老子受伤,还未把老子抓进他们府内,我们去锦衣卫告他们!晚了就没机会了!”
俞石头吓了一大跳,连忙苦苦相劝:“爹,您还想打官司啊?去了锦衣卫衙门,说不定连我们一家大小的命都没了!”
“武昌锦衣卫衙门的魏老爷,他就是一个好人!我相信魏老爷不会包庇那些贪官的!”俞老六感叹道,“就算是我们官司打输了,老子丢了这条老命,也比子子孙孙从此都给刘家充当家奴要强得多了!”
一旦当了家奴,就是子子孙孙都是家奴,俞老六明显不想自己的子孙后代都成为他刘举人的家奴,所以他要抗争到底。
儿子俞石头贪生怕死,不敢带着父亲去武昌锦衣卫千户所告状。于是俞老六只好等到天黑,等儿子睡下了,他才拖着受伤的身躯,挣扎着走出了家门,艰难的行走在黑暗的夜幕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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