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腐败与铁锈的气息,那是地表永恒的基调。残破的建筑骨架在铅灰色的天幕下扭曲,如同巨兽垂死的肋骨。林越蜷缩在一堆钢筋水泥的废墟中,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般疼痛。
血从他左侧腹部汩汩流出,浸透了破烂的衣衫。伤口是被一只脊蛊的利爪撕裂的,那种生物行动迅捷,数量众多。现在,他能听到它们令人牙酸的嘶叫声,正从四面八方逼近。
尘土飞扬,遮蔽了本就不多的光线。生态因子在地表肆虐,无孔不入地侵蚀着每一个暴露在外的生命体。林越感觉自己的皮肤在刺痛,肺部像被灼烧一样难受。
他已经在地表独自挣扎了太久,久到忘记了时间的流逝。饥饿、寒冷、伤痛和无处不在的危险,是这里唯一的现实。他曾见过其他地表幸存者,他们的眼神里只有麻木和绝望,最终都消失在了这片死亡之地。
脊蛊的嘶叫声更近了,伴随着细碎的摩擦声。它们是低级的噬极兽,但对于一个身受重伤、体力耗尽的人类来说,依然是致命的威胁。林越勉强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几只瘦长的身影正穿梭在废墟间。
它们的外骨骼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关节处有不规则的结晶体生长。脊蛊的动作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冰冷,仿佛只为捕猎而存在。它们嗅到了血腥味,兴奋地发出尖锐的叫声。
更远处,传来“咕噜咕噜”的沉闷响声。那是一只噬囊,体型更大,像一个膨胀的肉袋,拖着几条粗壮的触肢。噬囊的攻击方式是喷射腐蚀性液体,或者用触肢缠绕猎物。它移动缓慢,但极难杀死。
林越感到一阵眩晕,失血过多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紧紧握着手中那把用废弃钢管打磨出的简陋刀刃,刀刃上满是缺口。这把刀曾是他唯一的依靠,现在却显得如此无力。
他试图站起来,但腿部一软,又跌回了地上。碎石硌得他生疼,但他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了。求生的本能还在驱使他,但身体已经濒临极限。
脊蛊们开始加速冲刺,它们的目标是他暴露的伤口。噬囊也拖着笨重的身体,缓缓地向他靠近,准备发动远程攻击。死亡的阴影笼罩了他,如此真实,如此冰冷。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模糊的人影,冰冷的房间,以及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为何会在这里,只知道从记事起,地表就是他的世界。
现在,这个世界似乎要将他彻底吞噬了。脊蛊的利爪已经近在咫尺,他甚至能闻到它们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绝望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最后的挣扎。
他感到一只冰冷的、带有结晶的爪子触碰到了他的身体。死亡似乎已经降临。他放弃了抵抗,等待着终结。
就在这时,他的手无力地垂下,触碰到了地面上一个硬物。那是一块被泥土覆盖的金属,冰凉而坚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金属上传来的一种微弱的震动。
那震动不同于地质活动,也不同于噬极兽的脚步。它带着一种古老的、有规律的韵律。鬼使神差地,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了金属表面的纹路。
纹路很复杂,像是某种电路图,又像是某种未知的文字。在指尖接触到纹路的一刹那,一道极其微弱的光芒从金属残片上闪过,几乎难以察觉。但这道光芒,却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皮肤,进入了他的身体。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信息流瞬间冲入了他的脑海。那不是声音,不是图像,而是一种纯粹的、爆炸性的信息洪流。他的大脑仿佛瞬间被塞入了无数个硬盘,正在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读取着其中的内容。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信息流的涌入,比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还要强烈百倍。他的头仿佛要炸开一样,眼前一片眩晕。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吼,身体因为剧痛而抽搐。
脊蛊的攻击停顿了一瞬,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能量波动惊扰。噬囊也停止了前进,触肢不安地摆动着。它们感受到了某种异常,但无法理解。
林越紧咬牙关,试图承受这股信息洪流的冲击。他的意识在剧痛中挣扎,但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正在发生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那些涌入的信息,并非杂乱无章的噪音,而是带着某种逻辑和规律。
他“看”到了复杂的结构图,看到了能量的流动路径,看到了物质的微观构成。这些信息如此清晰,如此真实,仿佛他一直以来都是盲人,而现在,他第一次睁开了眼睛。
疼痛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再次看向那些脊蛊和噬囊,但这一次,他看到的不再仅仅是恐怖的外形。他看到了它们外骨骼的连接方式,看到了它们体内生命源质的循环路径,看到了它们神经系统的分布,甚至看到了它们关节处结晶体的生长规律。
他“看透”了它们。它们的弱点,它们的行动模式,它们能量的来源和消耗,一切都变得透明而易懂。那种感觉,就像是玩一个最简单的游戏,而他已经瞬间掌握了所有的攻略和作弊码。
脊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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