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神色凝重起来。
屋子里只有阿梅收拾东西的声响。
林阳也无语，“虚耗停留时间久的地方，必然引来穷神！”
这有些像是打了熊孩子，熊孩子后面还有个厉害老爹的感觉。
“穷神？”王海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妖魔鬼怪出来之后连神仙都出来了！
这简直是不给人类留活路呀！
“中午的时候，不是还见过煞神？之后还见过雪怪？昨天还……”林阳立刻一个个给王海细数最近的经历。
王海尴尬，他咳嗽一下，“既然大小是个神，怎么样也不能害人吧？”
林阳嗤笑一声，“这要看你怎么想了？大象踩死蚂蚁是故意的吗？只不过大象体型太大，而蚂蚁太小，人在神眼里不正是如此吗？不要说是神了，就是连个小鬼，不也能欺负你？”
王海自我检讨，他是不是不知不觉得罪了林先生，怎么林先生一直往他心口插刀？“可是先生也说过，人是万物之长呀！”
“是这样没错！因为妖怪费劲千辛万苦才能修成人形，说明人的形态得天独厚。但是这并不代表人的力量就是最强大的！任何单体的力量都无法和群体比。那种用一根手指就能够称霸宇宙的，你只能在电影里和小说里看一看！”
王海无从辩驳。
“穷神只会给人类带来穷困疾病，不会要人的性命！当然了，因为这些苦难最后自己活不下去，就和穷神没有关系了！”林阳说。
王海：“难道我们不能把穷神赶走吗？”
“天真！那么容易的话，还叫穷神？别废话了，收拾东西走。”
在林阳看来，他是绝对不希望和穷神碰面的！
送穷神如果容易，也就不会有《逐贫赋》，也不会有《送穷文》了。可见从古至今，穷神都是很要人命的。
在这方面，王海只能听林阳的。
三个人很快离开。
在离开前，林阳让王海将他朋友家所有能点亮的灯全部点亮。
可惜有一个词叫做不从人愿。
他们刚从楼中走出去，整栋楼就停电了。
林阳幽幽叹息：“天意，走吧！”
王海一路苦着脸，跟着林阳住民宿。
阿梅打开窗子通风，林阳把香炉点燃，屋子里的袅袅檀香的味道很快冲散原本的霉味儿。
“先生，我朋友那屋子停电了，会有什么影响吗？”
“照虚耗的习俗能流传至今，说明很重要。你要明白，很多习俗并不是空穴来风。如果不点灯的话，虚耗很容易趁虚而入，从此这家就会失去快乐，整日争吵，做生意会赔钱，走路会丢钱或遇到抢劫，总之就是无穷！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
“那……我买蜡烛点上，也行吧？”王海问。
林阳点头，“可以啊！不过蜡烛照亮的范围有限，你要多点一些。”
一听林阳这样说，王海转身就跑了出去。
应该是线路老旧的原因，所以停电的楼并不止王海朋友那一栋楼，好几栋楼都停电了，所以这会儿大家都出来买蜡烛。
而这些人中，王海买的是最多的。
其他人都很奇怪，为什么别人都是成包买，这人却是成箱买。
王海想了想林阳的话决，不造成恐慌的同时，他还是希望大家能够躲开虚耗，所以结账的时候，他就同老板说：“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不都说三十点灯照虚耗？现在这世道这么乱，我得多买些蜡烛，把屋子里全点亮才行！不然万一虚耗过来偷东西，再引来穷神，岂不是以后都要走霉运了？”
王海知道，如果他直接说虚耗，肯定有人不信。但是他这样影影乎乎地说，就会很多人听入心。
他抬手在自己嘴巴上打了两下，“哎呀，我乱说的，你们听听就算了。”说完，他转身又去捧了一箱蜡烛，给了钱才离开。
看着林阳捧着两箱蜡烛，超市里买东西的人面面相觑，立刻疯抢蜡烛，甚至还有人给亲戚朋友打电话……
王海上楼的时候刚要开门，就听到楼上又传来争吵声。
他没有理会，而是开门走进去，把他朋友家的锅碗瓢盆全拿出来盛放蜡烛，免得起火。
他在卧室、客厅、书房，甚至是阳台和厕所，都点上蜡烛。
弄好这一切，蜡烛还有剩。
他想了想，把蜡烛放到一边，万一明天没来电的话，他就找熟人过来帮忙点蜡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再说他已经经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煞神都见了一回，穷神……他不想见。
王海锁门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想了想，到底走上去，准备抬手敲门。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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