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话。”林阳盘腿坐在床上，把光着的脚缩在大腿下面。
其实他这会儿更想盖被子。
不过很显然，那样有违他高人的形象。
“是。”王海明显局促不安。
他坐到椅子上的时候，竟然一下坐空，摔倒的时候，脑袋还磕在暖气片上，发出“砰”的声响。
阿梅走过去，把王海扶起来。
王海一抬头，目光落在阿梅空落落的眼眶上，“谢谢”二字，他硬是没说出口。
“做特勤的，胆子这么小？”林阳皱眉打量着王海。
见王海尴尬，林阳没有落井下石，而是询问了营海市的情况。
一说到正事儿，王海立刻抛开脑海中的杂念，“大师应该从新闻上了解到一些情况了吧？营海市的实际情况，比新闻上还要严重。”
林阳不置可否，“我姓林，林阳。你叫我林先生就好。”
大师？怎么听都像是那种跳大神的骗子。
乌村虽然偏远，但是也有电视信号，不然林阳怎么通过电视了解这个世界？
“林先生！”王海从善如流。
“事情大概发生在一周前。最初是各地同时出现凶杀案，手段残忍不说，作案动机和方式也都让相关部门无从下手。直到钟羿山的钟家出手，说他们看守的黄泉井逆流，有厉鬼随着井水喷薄而出！”
看王海的表情，林阳就知道，他没有说谎。
“之后龙阙山张家也出山了，出手镇压了在京市掏了十三个人心的大王八。”王海面色有些不好，“很多存在于秘密档案中的世家出山，然后各地都出事，即使特事科和世家相互配合，面对如今危局也有些杯水车薪。”
王海期盼地看着林阳，“我一个小特勤，虽然没有接触过那些世家的大人物，但是我在营海市也见到过一些大能！他们的能力显然都不如先生！”
“营海市是北方大城，有三百多万的人口！先生能够出现在这里，一定同我们营海市有着很深的源远，还请先生……”
林阳听着王海啜泣的声音，嫌弃地撇嘴，“大男人，少哭哭啼啼的，擦擦。”
王海只要想到营海那些血案和迷案，他就心如刀绞，那被吃、被杀的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他有些僵硬地接过阿梅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鼻涕。
“我帮你们，有什么好处？”林阳问。
没办法，他懒啊！
没有动力，他就不会有行动力！
“你说的世家是张钟左费东，这五家吧？不说别的，他们有的……我肯定也要有！”
林阳捏着一张黄纸，用朱砂笔在上面写了什么，叠起来交给王海，“这个你拿着，明天中午之前我都会在这里。”
王海不过是特勤员，林阳的事情，他当然要回去同上面汇报才行。
“是，林先生。”王海紧张地捏了捏手，“那个……我能问下那个老虎精的事情吗？这事情如果同上面汇报，领导也会对林先生的能力更加了解。”
林阳嗤笑一声，“那不是什么老虎精，而是伥鬼！如果真是老虎精，你就躲藏在它不远的地方，早被它吃干抹净了！”
“伥鬼？”王海一脑袋问号。
“为虎作伥，你总知道吧？被老虎吃掉的人，就会化作伥鬼，做吃掉他的那老虎的仆人，为老虎狩猎，以让死去的老虎能够一直活着，成为鬼虎将军。”林阳慢声说着，一脸的智珠在握。
其实，他不过是比王海早知道这事情三分钟而已。
王海脑子转得很快，“那老虎不可能只吃一个人，不就是说这种伥鬼会有很多？”
林阳点头，“是啊！”
他把一个纸包扔给王海，“喏，这就是虎骨残片。伥鬼身上带着虎骨，他吃人获得的力量就会被鬼虎将军吸收到。”
王海打开纸包，看着灰黑色的骨头，仔细看，上面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点儿。
“这是被腐蚀了？”
林阳从鼻子里冷哼：“那是血渍！吃的人越多，血渍越多。好了，你问题太多了！”
王海立马夹着腿站起来，“那我就不打扰林先生了，还请林先生早些休息。”
他重新包好虎骨，“这个……”
“你可以带回去。至于我的身份……”林阳自信一笑，“我是扎纸匠。”
王海脑子飞快转动，想着他最近恶补的这些灵异知识，立刻恭敬朝着林阳行礼，又朝着阿梅点点头，他可算是知道阿梅的身份了。
既然不是妖魔鬼怪，王海也就不是很怕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见，林先生。”
“嗯。”
等王海离开，林阳并没有直接睡。
而是拉过被子靠在床头上，重新扎起纸人。
这次依然扎了一个小美女，比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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