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再进去,见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听闻声响,安隅缓缓撑开眼帘,望着徐绍寒。
好似此时,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找回自己是个妻子的意识,就这徐绍寒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水,望着他,低低浅浅问道:“伤势还好吗?”
“无碍。”
话语轻松,好似真的无碍。
他似是忘了林青海上午时分同他说伤口已经发炎了的话语。
“为什么要去管安鸿的事情?”
“因为他是你兄长,不管处于什么原因他支持了庞家,但我还是希他能活着。”
这句话里最为重要的应当就属那一句因为他是你的兄长了。
因为他是你的兄长,所以我才会去管他。
可若是不是,那边另当别论。
“我跟他多年未见,没有感情。”
安隅原以为自己对父兄会有异样感情,可没有。
在见到安南时,她并没有那种急切的想要与他相认,并且上演父女情深的戏码。
更多的,是默然。
20年未见,再见面,谁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他不再是那个迫切的需要父爱的小女孩,而安南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父亲,20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个人,这20年里安隅走的每一步,行的每一条路都深刻的刻在骨子里。
而对于安鸿她或许也是一样,没有了那般深刻的感情,人在迫切的需要一个东西而得不到的时候,再往后会慢慢的放下来,不再去执着,不再去用那些执念害自己,安隅放下了,对于父亲与兄长她更多的是一种淡漠,那种淡漠是不管你现如今存不存在我的人生当中,我都会好好的把我的日子过下去,你在我很好,你不在我也很好。
而徐绍寒呢,他身处在如今这样的家族里面,对于家族的斗争,他见的过多。
彼时,他一心一意想的是倘若安鸿因为徐家的斗争而死在了外面,那么他该如何同安隅交代,他当初信誓旦旦口口声声说要帮安隅找到她的父亲与兄长,可眼下她的兄长近在眼前,让他看着安鸿去死,他做不到。
从始至终,徐绍寒都铭记自己对安隅的承诺,从未变过。
“没见是一回事,有血缘关系又是一回事,”他温淡开腔,话语间温柔之意尽显。
“安安、我说过会帮你找到父亲与兄长,是真的,是以,我才会去国外,只因他是你兄长。”
只因他是你的兄长,这几个字徐绍寒咬的及重。
“我累了。”
不想在参合到徐家的斗争里来,不想在呕心沥血费尽心思的去与天家人做斗争,她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而不是现如今这般。
如今的生活,总能让她想起当初寄人篱下的那段时光。
原以为自己逃出来了,回头想想,还是自己太年轻。
安隅这话落地,让徐绍寒隐有几分不安,本是落在她身旁的手缓缓抬起,往她身后而去,他伸手,紧紧的拥住安隅,话语带着几分祈求:“你安好歇着,后面的事情我来解决,你父亲和安鸿都会平安无事的,好不好?”
如此卑微的话语听起来叫人生出了几分同情之意,可安隅未曾回应。
她被徐绍寒抱着。
对于他深情款款的话语,安隅没有做出半分回,只因不知晓如何回应,行至如今这番境地,
她与徐绍寒之间还有什么可以继续下去的理由?她拿刀徐启政的时候就做好了,要结束这段婚姻的准备。
这场斗争与争吵已经不再是夫妻之间的事情了,而是两家人的事情。
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尽管知晓此事与他无关,可她依然觉得难以面对徐家人,难以面对叶知秋。
她越是静默,徐绍寒越是心颤。
“安安,”他轻唤。
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而回应他的是冗长的静默。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在家里休息,”他急切开口。
而后,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语太过强硬,他又软糯了半分:“好不好?恩?”
“对不起,”安隅开口。
话语轻颤,这句对不起,不亚于直接拒绝。
对不起他处处为自己着想是,而她却打起了退堂鼓。
对不起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在去应付这场家族斗争。
对不起,她很自私。
“不需要说对不起,安安、君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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