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实习生问题开个简短的会议。
只是这场会议进行的并不长久。
本不轻易离开前台的同事敲门站在会议室门口,一脸为难之色望着安隅,只道是有人找。
“开会,让他等等。”
前台一脸为难,将目光落在邱赫身上,似是求救。
这人。素来扮演的是菩萨心肠,问了句:“是谁?”
前台弯着身子进来在他耳边言语了声。
邱赫愣怔了,望着前台半天都没缓过神来,直至后者点了点。
邱赫望了眼安隅,道了三个字:“你公公。”
说总统阁下似乎有些太直白,这三个字且还是邱赫斟酌许久才冒出来的。
九月初,在事情过后,安隅来上班的第一天,徐启政登门了。
是好事吗?
不见得,
她算计了人家那么一通让徐绍寒与徐君珩在他跟前大打出手,这人能就此罢休吗?
不见得,
不过是在磨山这几日徐绍寒一直守在身边,他想动,也不好当着徐绍寒的面动。
本就剑拔弩张的关系,在雪上加霜,只怕是该玩完儿了。
徐启政初来安和,说不震惊有些假。
原以为不过是小打小闹,乍一见事务所规模时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
安隅办公室内,十七楼的高度俯瞰下去,下面是宽阔的马路以及一整排热闹非凡的商铺。
片刻,徐启政伸手在窗台上缓缓敲了敲,嘴里将安和这二字反反复复咀嚼。
安隅推门进来,见到的便是徐启政站在窗前的模样。
站定数秒,她未开口,徐启政也未回眸。
片刻,安隅反手带上门,行至书桌前端起眼前的茶杯喝了口冷却的白开水,开口时,话语里讽刺尽显:“阁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安隅对徐启政,不喜。
为何不喜,似是不想细细说。
若真要是说起来,太多、太多。
“不指望,”徐启政冷嗤回怼。
“无福消受。”
一连两句话都说的轻讽。
安隅站在办公桌前,望着眼前的书架,伸手将杯子搁在桌面上,话语冷淡:“您若是无福消受,旁人该怎么活?”
“安律师手段高超,为了让我不好过连自己命都不要,你如此厉害,只怕无人能受的住。”
言语至此,徐启政缓缓转身望向安隅。
知命之年的男人,眼里的深邃是经过半个世纪沉淀下来的。
那一眼,能望穿所有。
徐启政依旧是站在窗边,笑望安隅,只是那笑,带着上位者的睥睨。
“兔子急了还咬人,我能如此,多亏了阁下。”
若非徐启政将她逼上绝路,她何苦连命都不要?
“是吗?我还以为多亏了你那个见利忘义多的母亲对你的耳濡目染。”
安隅不喜胡穗。
更不喜旁人将她跟胡穗挂钩在一起。
可这日,徐启政不轻不重的话语将她和胡穗绑在了一起。
本是目光落在书柜上的人缓缓转眸,视线移至徐启政身上,带着冷漠之意。
“胡穗几十年的耳濡目也抵不上阁下给我上的那一课,”徐启政可是用行动向她证明权力之巅的人有多冷血无情。
“那你是否还得感谢我?”
“您有那个脸要吗?”
“你有脸自导自演一场戏码我怎就没脸要你的感谢了?”
安隅冷嗤一声,横了徐启政一眼,:“您今日过来是来找我吵架的?”
“阁下时间如此宝贵会舍得在我身上浪费?”
“想必我没那个福气。”
一连三句话,安隅无缝对接。
她从不认为徐启政找自己时有何好事,以往的经验足以证明一切。
更不认为这人有闲情逸致来找自己聊人生聊理想。
“一个自幼被亲生母亲当成工具笼络别人的女孩子在婚后被婆婆捧在掌心的感觉如何?”
这话,徐启政问的轻飘飘,他今日来好似不是来找她秋后算账的,而是真的来跟她聊人生的。
“安隅、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过吗?你在赵家被踩踏被虐待,你母亲将你此生未曾拥有过的母爱双手捧着送上你面前,对你的呵护比对亲生子女都多,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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