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手中签字笔甩到华慕岩脸面上。
一点脸面都未曾给他。
连日来,谁也不敢在他跟前提及安隅。
可唯独这位华先生不识相,触了她的逆鳞。
徐君珩来时,恰见如此一幕。
心头微微颤了颤。
这日晚间,坐在轮椅上的徐先生让警卫推着他去了磨山,但他始终未曾见到人。
安隅是个心狠的,一个自幼成长环境艰难的人,早早的便知晓了自己想要什么,该用什么手段去谋得什么。
可唯独在爱情里,她输的一塌糊涂。
惨不忍睹。
一腔真心喂了狗,且还得来如此下场。
叶知秋的好,不足以让她原谅徐家人对她的伤害。
徐绍寒的死活或许真的已经与她无关了。
那日,宋棠打开电视,新闻正在播报徐氏集团的新闻,她看了眼安隅,见这人视线微微落向窗外,伸手将电视关了。
不敢在看。
那日午后,叶知秋来了,带来了徐黛,宋棠开门时,见徐黛手中提了好多东西,她伸手接过东西,帮着拎进了厨房。
她本意是要出去的,却被徐黛拖住了步伐。
她大抵,知晓叶知秋有话要同安隅讲。
就留在了厨房。
客厅内,安隅盘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了一本仓央嘉措诗传。
许是翻了几页,见叶知秋来,她倒盖在膝盖上,倒是颇为礼貌的将视线落在也叶知秋身上。
“小月子也很重要,让南茜住下来吧!”叶知秋开口,便是这一句话。
她很懂谈判之道,最起码安隅如此认为,
叶知秋知晓安隅现在不想谈论其他,便不谈,开口的话语仅是关心之意。
“不需要,”安隅开腔,话语温温淡淡,但拒绝之意异常干脆。
“在母亲心里,你已经是女儿了,安安----不因绍寒,是我自己让徐黛来的。”
叶知秋开口的话语异常温软。
她试图告知安隅自己来这里的本意。
而显然,安隅并不相信。
总统府那么多佣人,为何偏偏选磨山的徐黛?
她低眸不言。
见她如此,叶知秋唇边的话语绕了绕,在绕了绕。
“子衿的事情,于整个徐家而言都是难言之隐,绍寒他、肩负的东西太多,安安-----就当是可怜一个被权利危害的人儿,你能否在给绍寒一次机会?”
“算母亲求你,”叶知秋说着,迈步过来,蹲在安隅跟前,握着她的手背,眼里带着祈求之意。
她很想告知安隅,徐绍寒近况并不好。
可那些话语,说出来,稍有些过分。
安隅视线低低落在叶知秋身上,她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这个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一国总统夫人会蹲在自己跟前发出低低的祈求。
叶知秋的话语,说的很好听,可她知晓,一切,都是为了徐绍寒。
这世间,大多数话语只能听一半。
这个道理,安隅懂。
她未言语,伸手将膝盖上的诗传翻过来,而后伸手,点在那行字上。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
仅是一瞬之间,叶知秋落在她手背上的手轻轻一颤。
安隅缓缓抽回掌心,只问了一句话:“若是落微遇人不淑,母亲也会如此规劝她吗?”
“这世间,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人人都是自私的,您为了徐绍寒我理解,但您不要道德绑架我。”
安隅的话语说的很平静,望着叶知秋,一字一句,说的温淡。
她的温淡中,带着看尽世事的清明与沧桑之感。
那清明的眼眸有着洞悉一切的本事。
她知晓,她现如今的宁静来自徐绍寒的腿断了。
若非如此,这人怎会给自己安宁日子过?
“婚姻是个磨合的过程,安安----绍寒很爱你。”
“他用爱我作借口干尽伤我害我只是,我是否应该大发慈悲的原谅他?母亲,徐子矜是徐家亲生的吗?”
安隅问,视线中带着一探究竟。
叶知秋闻言,哽了哽嗓子。
安隅在道:“不是对不对?她从一开始并不是简单的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占据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你们从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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