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办公室内,杂乱无章。
桌面上的报表散开,俨然跟将将经历过一场浩劫似的。
安隅端着杯子立在窗边,看着街头景象,听闻身后声响,微转身,将实现落在邓英身上,这个前段时日还意气风发的女子这才将将过去多久,身上的那股豪门太太的气质已然不再。
剩下的只是心力交瘁。
“邓女士登门拜访有何贵干?”她浅笑开口,嘴角擒着讥讽的浅笑。
“来会会安律师,顺便来让安律师看看成果,”她开口,眼眸中是那股子不服输的气势。
安隅闻言,嘴角擒着胜利者的淡笑,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片,遂笑道:“看到了,然后呢?邓女士是准备登门让我看看你的凄惨诉说诉说你近段时间来的遭遇?还是准备告诉我,你是个失败者?到我面前来唱哀歌来了?”
“安律师到了还是不放过我。”
安隅闻言,猝而失笑,似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阴我在先,还妄想我放过你?这跟跑人祖坟还要求别人厚葬你有何区别?邓英、一把年纪了,脑子是跟屎一起拉出来了吗?”
她是个俗人,说俗话。
亦是个粗人,干粗事。
像豪门大小姐那种笑不露齿,话语不带粗的事儿,她干不来。
也不会勉强自己。
“邓女士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前半生被家族抛弃,后半生想依靠发现不过是个幌子,到头来还把自己辛辛苦苦创建的商业帝国搭进去了,年岁再长,眼神儿怎就日益消退?”
话语至此,她端着杯子款款朝她而去,而后站在她身旁,睨了人一眼,那视线中带着冷漠与不屑。
“临死前想在阴我一把?”她反问。
视线落在邓英身上,带着王者的睥睨。
她知晓,邓英破产跟徐绍寒脱不了干系。
前段时日她许是太忙了,没时间收拾这么个人,临了出差将这个人物也不知是交给了谁,这才有了这姗姗来迟的破产。
说来,徐绍寒也是个狠角色。
压着人打,让她喘口气。
在踩两脚,当人家以为濒临地狱时,在松开。
如此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人家,若非心态好,怕是得发疯。
眼下正值年关,该回收的得回收,该放出去的也得放出去了。
“安律师何必把我说的那么不堪,这年头、棺材装的是死人,不是老人,你也会有我这么有一天。”
“你当我会同你一样蠢?”她微转身,冷酷的视线睨着她,好似她说了什么拉低她智商的事情似的。
那个蠢字,她咬的何其重。
“安隅、天道有轮回,苍天不会绕过谁,”邓英沧桑的话语在办公室响起。
安隅未急着回应,只是冰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似是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言语。
可这人没有。
仅是转身离开。
2007年十一月18日下午时分,安隅见到邓英尚且还是鲜活的。
2007年十月月19日在见邓英,她成了一具尸体。
在这个寒冬的冬夜里躺在安和事务所门口,她靠在门口,面目狰狞,身下满是鲜血,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寒风吹缰他了她的肢体。
将她的生命永久的留在了这个冬夜。
18日晚十一点,安隅从事务所离开,到家不过数小时。
将将洗漱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梳妆台上的手机拼了命的跳动着。
她走进,顺手将毛巾搁在梳妆台上,伸手接起。
那侧,无过多言语,只道了一句:“邓英死在事务所门口了。”
霎时,安隅似是听不见旁的声响,满脑子的天雷滚滚,将她劈的外焦里嫩。
屋子里暖气大开,窗扉严实,可此时的安隅,已然觉得寒冷之气呼啸而过。
吹的她背脊发凉。
她似是稍有不可置信,嗓音微颤问道:“谁?”
“邓英。”
那侧,唐思和直白的话语声从听筒传来,似是怕安隅不信,他在道:“监控显示、你走后的五分钟,保安锁门,她在事务所门口割腕自杀。”
“疯子,”安隅咬牙切齿道了如此一句,隐忍着满身怒火哐当一声将手机摔在了床上。
而后转身,冲进衣帽间,换衣物。
徐黛端着碗滋补汤上来时,险些跟满身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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