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2年,h国街头,唐思和从遥远的首都飞过去时,正值晚上十一点光景,那夜,他本是要出国参加比赛,但思及安隅,便绕道而行。
那次的行程,太过紧促。
直至飞机落地时,他才知晓。
但那日,他依旧到了她宿舍楼下,他想,远远的看一眼也是好的。
却不想,那日深夜,做好了在宿舍楼下等一整夜的人突然见到有一身影笼着外套迎着寒风而来。
以至于刚刚,宋棠过来时,他恍惚间好似看到了2002年深夜。
直至车窗响起,他才惊觉,不是安隅。
安隅从不会伸手敲他车窗。
宋棠直起腰身本想走的,但思及什么,转身回来,弯身望着车内的男人,话语淡淡,在这深夜异常清明;“徐绍寒待她很好,很宽容,唐总、安心。”
前半句是告知安隅与徐绍寒之间的境况。
后一句,是劝慰。
身为安隅秘书许久,她与唐思和之间有没有什么,她应当是最清楚的。
在徐绍寒怀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时,她应该最有话语权。
可这日、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态来劝慰唐思和的。
旁观者?
闺蜜?
好友?
宋棠从某些方面而言,是希望安隅幸福的,长长久久的幸福。
起初,她不认同徐绍寒的理由与这世间的所有人一样,只因帝王无情。
可当她每每去磨山,见到这个男人对安隅的细心与宠溺时,是那样随意与平常。
好似这一切本就是他们本来的生活。
那日,安隅穿了双亮黄色的高跟鞋,与身上一身浅色的衣物颇为相配,她觉甚是好看,便问及何时买的。
安隅低头看了眼鞋子,话语淡淡;“徐先生买的。”
简短的五个字,她听出了幸福的味道。
那一刻,她想,或许这场婚姻是好的。
所以当安隅提及离婚时,她第一感觉便是觉得这人莫不是疯了?
放着好端端的钻石王老五不要,要离婚。
磨山的夜晚,是静谧的。
这夜、多的是人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佣人们格外忙碌,只因昨夜那场风,吹开了桂花,吹落了树叶。
清晨转醒,安隅睁眼,发现自己窝在徐绍寒臂弯间,身旁,男人一手搭在眼帘上,一手张开,将她整个人护在羽翼下,醒来那一瞬间她是蒙的。
数秒之后,她拥被而起,惊醒了浅睡的人。
徐绍寒睡眼惺忪的眸子落在坐在床上的安隅身上,随即开口,那沙哑的嗓音在此时及其有辨识度;“醒了?”
她瞅着他,没说话。
只是四五秒之后,又抱着被子滚到了一边。
你以为她这是撒娇吗?
不是、她这是头疼。
老板娘昨夜那话还有一半没说话,酒后能让你醉三天。
那瓶忘忧水的功效着实是一等一的好。
此时的安隅,头痛、烧心、烧肺,难受的没有劲道去较劲儿昨夜是怎么回来的。
一床被子被她卷去大半。
徐绍寒看了看自己身上消失的被子,又看了看窝在一旁跟鸵鸟似的人。
起身,伸手朝她额头探去。
浅声问道;“头疼?”
她点了点头。
还烧心烧肺。
这日,清晨磨山内线响起,告知端碗醒酒汤上来。
到底是难受自己知晓,安隅也没跟他较劲儿。一碗醒酒汤喝得异常干脆。
尚早之时,宋棠电话过来,话语带着浅笑;”我表姐说,那酒后劲大,醒了才是难受的时候,让你多喝点茶压压,不然有你受的。”
“、、、、、、、替我谢谢她,”安隅想,那人可真毒,昨夜怎不说?
这日上午,徐先生未曾出去晨跑,待在卧室里看着难受的我在床上直范愣的安隅,自然、宋棠那通电话他也听见了。
喝吧!喝吧!
活该难受。
他是这么想的。
但动作却不如此。
电话将挂,一杯热茶递过来了。
她愣了半秒,轻声道谢。
漫长的争吵、冷战、被这场醉酒给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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