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去世的秦襄回来了,她似乎失去了记忆,对牧泽言来说,这究竟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还是惩罚呢,去世的秦襄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呢?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巨大的阴谋?爱与恨的辩证,兰因絮果的纠缠,一切即是开始,又是结束……
弯弯的月亮挂在在酒楼旁的树梢上,繁星点点装饰着深蓝色的天,原本寂静的画面被一声尖叫割裂。
“什么?你说你看到了秦襄?”邬蛮发出尖叫“你知道她死了多少年了吗?”他错愕不已。
“嘘嘘嘘,你小声点。”沈炙微微捂住她的嘴巴,“真的长得跟秦襄一模一样,我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沈炙小声道。
“别开玩笑,这个时候讲鬼故事一点也不好笑。”晏归抿了一口茶水,脸色有点严肃。
“是啊沈炙,你懂不懂什么叫死者为大?”邬蛮有些愠怒。
“唉,不是,当时谁看到秦襄死了……”沈炙话音未落,邬蛮在桌子上猛地一拍,从凳子上跳起来“秦襄!”他指着窗外。
他所指之处站着的是一位青衣女子,只是月色朦胧,风一吹,翠竹无意遮挡了他们的张望的景色。
哐的一声,晏归也从椅子上弹起来“我去。”他发出难以置信的叹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这个传闻已经去世五年的女人还在世。
“还真是她。”邬蛮再也不会觉得沈炙在骗他了。
没等他们确定,女人已经消失在了竹林。
信息量巨大,三人面面相觑,沉默着陷入自己的世界,直到包厢被打开。
“你怎么来了?”邬蛮开到来者愣了片刻,牧言择诧异道“不是你让我来的?”
“没有没有,他等的有点饿了,阴阳你呢。”沈炙只能圆场。
“你们今天还等起来了?”没错,他们以前吃饭从来不会等人。
这顿饭注定吃的不太愉快,牧泽言看出三人各有心事,只是朋友这么多年他们的默契就是一方不主动说其他人也不会问。
吃完饭回到家,邬蛮默默地把知道秦襄“死而复生”的人拉了群。
“我真是不明白,一个去世这么多年的人怎么突然出现了。”邬蛮按下发送键。
“我总觉得不对劲。”晏归回复。
“对了就完了。”沈炙面无表情。“不过这可能是一件好事。”
“你说那会不会是一个跟秦襄长的比较像的人。”邬蛮不甘心道。
“你见过哪个长得像的连气质,举动都一样。”沈炙反驳。
邬蛮无话可说。
“不过这对小孩来说可能是件好事。”沈炙沉默了一会儿,又回复道。
没错,这看起来对秦襄和牧泽言的孩子牧廷之来说,确实是件好事。
“父母关系不和,对孩子”宴归的手不停地删减键盘上的字,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
“早点睡,别忘了拍卖会。”宴归提醒道。
今天四人聚餐也是为了此事,只是这次私人拍卖会只是为了给朋友撑场子。
后场上,“咚”的一声伴随着道歉“抱歉。”小男孩无意间撞到了穿着绿衣服女人的咖啡,“你没事吧?”女人关心道,男孩不作回答,怔怔地看着他。
“怎么了小朋友?吓着了吗?”“妈妈。”
“啊?”女人转过身去,环顾四周,却发现男孩称呼的人是他。
“小朋友,你认错了,我不是你的妈妈。”女人温柔的解释道。
“哇”一声哀嚎,男孩开始嚎啕大哭,伸手抓住女人的胳膊“妈妈……我……想……不要我……爸爸……”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双手还不忘紧紧的抱着女人的胳膊。
女人有些慌神“别哭别哭,你怎么了。”她手足无措,只好抱着男孩顺气。
会场上,“阿泽,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不太对劲。”邬蛮神神叨叨的凑近牧泽言。
“你怎么了?”牧泽言反而有点担心邬蛮的精神状态。
“不是,我最近……”邬蛮往后排一瞟“我去!”他大声吼道,周围人都看着他,像是在看神经病。
“你有病吧?”沈炙离他最近,耳膜被震的生疼。
邬蛮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抱有歉意的拱拱手,连忙凑到沈炙的耳边“往后面看。”
沈炙莫名其妙的往后张望“我去!”不出意外,他也有些意外。
不过他倒是没邬蛮这么激动,既然在一个城市,就肯定会碰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牧泽言,晏归注意到二人的动静,便不由自主地学着他们的动作。
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间,牧泽言的浑身的血液开始凝固,双眼紧紧盯着那个方向,似乎害怕眨眼之后,眼前的景象就蓦然消失。
晏归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哦,是秦襄啊。
啊?秦襄!
他猛地转头观察牧泽言的反应。
“择言。”沈炙轻声呼唤,他这才有了灵魂似的,站起身来,“那不一定是秦襄,择言。”沈炙拉住他的衣袖。
“就是她。”牧泽言肯定得回答。
“诶,阿悯怎么在她旁边。”邬蛮突然瞧见她身边还有一个小朋友,那是牧泽言和秦襄的儿子,牧子悯。
很显然,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牧泽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坐在这儿的人,至少都是有些身份的,那她肯定不会突然消失,再说了,他儿子还在她身边。
拍卖正在进行中。
“这件精美的瓷器来自河北磁州窑……”拍卖官介绍。
牧泽言内心躁动不安,面上不显露。
“起拍价:70万。”拍卖官宣布。
“100万”34号举牌。“什么玩意儿?她要瓷器干嘛。”原来是秦襄举的牌。
“120万。”牧泽言举牌。“你举什么牌。”邬蛮觉得他莫名其妙。
“拍下来,送她。”牧泽言言简意赅。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牧泽言的脑回路清奇地无人能及。
“你这么叫价,可能会跟秦襄结仇。”沈炙劝谏道。
“不,我送她她想要的,她肯定高兴。”牧泽言的眼神坚定地像要入党。
沈炙张了张嘴,最终选择沉默。
“唉。”他为什么总是在向女生示好方面对自己谜一般的自信。
到现在,经过秦襄和牧泽言的竞拍,价格已经涨到了180万。
这件瓷器并不特别,一百六十万以上就没人竞拍了,只剩下她和牧泽言硬磕。
秦襄不举了,她又不是大怨种,大不了一会儿私下解决,跟买家交换。
最终,这款瓷器的得主顺理成章地是牧泽言。
“妈妈,你生气吗。”牧子怜眨着大眼睛问。
刚刚在后台他哭的让秦襄肝肠欲断,安慰好后仔细询问才知道他的妈妈已经去世了,样貌与自己很相似,便不再反驳牧允之问她叫妈妈。
秦襄温柔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妈妈……”牧子悯眼里泛起星光,一下子把头砸进了秦襄的怀里,此时的秦襄根本不知道她的举动对于一个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来说多么的温暖。
拍卖很快就结束了,秦襄牵着牧子悯“悯悯,你不回家的话爸爸会很着急的。”
“不会的,他都不管我。”牧子悯撇撇嘴,秦襄皱皱眉,有些不满,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孩子啊,尤其是单亲父亲。
秦襄刚想开口,就被一阵呼唤打断“秦襄!”邬蛮追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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