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侧卧在魏氏怀中的谢生,虚弱的眨着眼帘,发白的唇微微颤抖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想说,想告诉爹娘,让爹娘替自己报仇,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力气发出声音来,现在的他只觉着虚脱无力且因伤口感染而浑身冰凉。
谢老爷深吸了几口气,才努力压制心底渐生的怒意“那梅公子,你可应该告诉我,为何生哥会被你送回来?”
“为何?”闻言,梅知婠睨了眼比自己怒意似乎还要大的谢老爷,不禁泛起一抹冷笑。
“接下来,本公子告诉你为何,也好方便跟你们谢家清算清算此事。”
听闻此言,魏氏抬起哭肿的眼,怒瞪着在跟前跺步的梅知婠,咬牙怨恨道“清算?我看就是你把我们生哥害成这个样子,定是你伤了生哥,不然生哥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说着,魏氏伸出一手拉扯着谢老爷的衣摆,恳求道“老爷,老爷您一定要替生哥做主呀,我们生哥是咱们谢家未来的希望,只有他才能考上科举提名光耀我们谢家的门楣,可是他们居然如此歹毒的伤了我们生哥的这双手。”
谢老爷哪有不心疼的理,他也是一心望着儿子来年科举中第,垂眸看着儿子那双被缠着纱布的手,他的心就如同被千把利刃翻绞。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却再次传来梅知婠接下来的话。
“谢大公子,一直对当年被华云书院拒他入院之事怀恨在心,前些日子得知我们李治善老先生来了洛庆县,便设计毒害老先生性命。”
原本还抱有怨愤的谢老爷,当听闻李治善老先生的名号时,心头大震,双腿不住瘫软,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不……这不可能!”
三年前,他是曾亲自带着长子去华云书院求学,虽之后被书院拒收入院,当时生哥还反倒安慰起自己来,说只要他用心潜学,哪怕只是请位入府教习的先生,他也能给自己考取一个功名回来。
所以他不相信,不相信生哥会起了谋害李治善老先生之心。
梅知婠一点也不意外,谢家夫妇两否认且不相信这件事情,嘴角一勾接着道“这事,昨儿夜里你们谢大公子可是亲口招了的。”
想起昨儿夜里,她特地让花朝上药时加剧了谢生的痛苦,从而进行了严审,在他嘴里亲口说出是如何让身边的隐卫将李老先生房里的枕头给调了包,然后又是打算如何火烧客栈种种计谋。
“不会的,我们生哥为何要这般做,生哥哪怕进不了华云书院,但他的学识半点不比他人差,明年的科考定也能轻松应对。”魏氏脸带泪花,怀里紧紧的搂着谢生,反驳道。
“你们谢公子学识如何,你们当爹娘的却不知?是亲生的吗?”梅知婠语带嘲讽的回怼
昨晚不光审了谢生,他身边那丫鬟也将知道的全招了,唉,要是谢氏夫妇知道,他们寄予厚望的长子,只不过是个沉迷女色的草包,会不会当场气到吐血?!
听闻这话,谢老爷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他虽平日里不去生哥院中走动,但在夫人魏氏那里没少听说生哥的课业如何了得,学识如何长进,就连请入府里教习的先生也多次在他跟前夸赞生哥天资聪颖,有状元之才。
看着谢老爷脸上五颜六色的转变,梅知婠觉着精彩极了,打算继续给他添点彩头,于是给左三使了个眼色。
左三走到那名手脚被捆,却不敢争扎只知道浑身颤抖的丫鬟身旁,倾身将她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
梅知婠睨了眼地上那名丫鬟,笑道“不如,听听你们大公子的贴身丫鬟怎么说,你们不知道,但作为大公子身边的丫鬟知道的肯定不比你们少。”
嘴里的破布被取出,丫鬟只觉着此时的嘴巴早已被冻的僵硬,就连哭泣的声音似乎也难以发出,试了同次才勉强能让嘴皮子微张微合。
满腔的怒意无处可发的谢老爷,这会儿逮着这丫鬟了,便怒狠狠的瞪着她道“快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魏氏抬起早就被哭花的妆容,满脸错愕的看着谢老爷,心想,老爷的反应不对呀,这会儿不是应该替儿子做主嘛,怎么倒变成逼问起儿子身边的丫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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