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人王阳孤身闯都市,与妖魔斗,与恶人斗,与僵尸斗。驱邪制煞,驱鬼安宅,降魔除邪,催吉避凶。驱邪煞咒: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
相传在中国有着三大鬼节,在我国北方一带有着祭祖的清明节(公历四月五日左右)、中元节(农历七月十五)、寒衣节(农历十月初一)三个节日,合称为“三大鬼节”。
河北省邯郸市清河县,一个名叫“王家村”的偏远山村。按照习俗,人们会准备香烛、水果、钱币等供品,以供给已故亲人或是路边亡魂,而那些拿了钱的亡魂,便会匆匆上路,不会在为难这家人。
待烧完纸钱之后,家家户户也都会紧闭门窗,不在四处走动而且早早休息。
入夜,下起了蒙蒙细雨,打在树叶上,悉悉索索,如游魂夜行,风声如鬼哭狼嚎,更是把这个本就不寻常的夜晚增添了一抹诡异。
村子的小路上,此时有一道朦胧的人影在风雨中缓缓的走出了村子,径直来到了后山,那里是一片墓地。
这片墓地是王家村祖坟,葬在这里的是王家这几百年来的死人。人影最终停在了一座没有姓名的坟前。
一手拿出灵旗插在坟头,双手在半空中一通乱舞。
此坟上的土乃是新土,应该是刚下葬不久,而那坟头的灵旗则说明了一切。
“三嫂,今天是你的头七,又赶上了鬼节,我也来看你了。”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听着是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
他站在坟前呆立许久,随后从后背的包袱里拿出一把红纸伞,撑开之后插于坟前,用来阻挡雨水,男人随后又抽出三柱香,点燃后插于伞下的灵旗旁,扑通一声,直接跪于坟前猛磕了三个头,起身拿起一旁的洛阳铲,开始挖坟。
坟是刚埋不久的新土,在经过雨水冲刷后,很是松软,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已露出里面的棺椁,男人用手擦去上面的泥土,一块血红的棺材板就露了出来,如血液侵染一般。
但凡棺椁,都漆成黑色,而漆成红色棺椁乃是镇不详之人的做法,这是因为红色乃是朱砂,具有镇妖邪的功效。
不仅如此,在棺椁上,还缠着四十九根用公鸡血和朱砂侵泡过的红色细线,纵横交错,如同织了一张巨网,将棺椁整个牢牢包裹,好似怕棺椁里的人会爬出来。
男人对着棺椁一拜,口中喊道:“三嫂,小林子我来帮你了。”他取出小刀,将红色细线全部割断,接着又用一棍铁棍硬生生把红棺的七根七寸长钉翘出,他深吸一口气,猛的一用力掀开了棺材板……
一具身着白色绣花寿衣的女尸,笔直的躺在棺椁里。
在月光的微弱光线下,只见女尸面色惨白,一双眼睛却是圆瞪着,怨气冲天,表情狰狞可怖,尸体还散发出阵阵阴邪之气。
“咝……”
男人此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即便他有所准备,乍一看到这种场面,也是被吓得头发发麻,赶忙跪下,对着女尸接连砰砰砰又磕了三个头,颤抖着说道:
“三嫂,你死在医院的产房里,一尸两命,那帮人还在幸灾乐祸的说着祖宗规矩,不顾人伦,还把孩子从你怀里拆开,埋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今日便是你的头七之夜,我小林子已经帮你把孩子挖出来了,现在就送还给三嫂。”
说着,便从背后取出一个小包裹,打开后仅是一具婴孩的尸体!
小林子将婴儿尸体放到女尸怀里,就躬身后退数米,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等候着。突然间,一声女子的凄厉声,在风雨中响彻整个夜空。
女尸“咻”的一下双脚站立在了棺椁上,双手环抱,十根手指又细又长,此刻却轻轻的将婴孩搂于怀中,看着小林子,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来。(至于微笑的样子自己脑补吧)
小林子双膝跪地,赶忙拜道:“三嫂,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完成了,稍后我将帮你盖棺填坟,任何人都不会看出破绽,请三嫂看我劳苦,满足我一个心愿!”
说罢,便拔起脚下那三炷香,放到女尸下巴处,用三柱香来熏烤女尸的下巴,另一只手闪电般的从衣服里,取出三片芭蕉叶,快速的叠成一个容器的样子,放在女尸下面接着。
而那女尸居然向前伸了伸脖子,随后就一动不动,似乎是在配合着小林子。
尸体被熏烤出的油一滴一滴的落在芭蕉叶里。芭蕉叶属阴,本就是阴邪之物,反而可以隔绝阳气。芭蕉叶大遮阴,从风水学上属阴,易招惹阴秽之物。曾也有诗云:雨打芭蕉万点愁。芭蕉树可以成精,是孤魂野鬼、尤其是女鬼的附着物。
大概五分钟后,芭蕉叶里已经满满的一层尸油。此时只见女尸开始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异常恐怖的面容。
小林子连忙移开香火,将芭蕉叶对折整齐成一个粽子形状,小心翼翼的放入包袱中,此时女尸也缓缓躺回到棺椁里,手里依旧抱着婴孩尸体。小林子也是面带微笑之色,口中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三嫂,你和婴孩在经过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必成子母连环煞,到时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小林子这就为你盖棺,你在此好生修炼。”
二十分钟后,小林子看着被自己重新掩埋的坟头,看不出任何被挖掘过的破绽,又重重的拜了三拜,随即转身快步下山。
数月之后,王家村村长王公家。
一年的七月中旬到八月是最热的时候,三伏天的午后两至三点,别人家都开门通风,电扇也是呼呼作响的吹着,而王公家的房屋却是大门紧闭,里面还放着三个老式火炉子。
在床塌上,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身上却裹着一床厚厚的被褥,仍然可以看到他在瑟瑟发抖双唇发乌,口中不停的喊着好冷。
王公在房中停留了片刻,就已是满头大汗,焦急而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后离开房间,临走时也将额头上的汗水和眼泪一起抹掉。
“父亲,王阳他……”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此时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王公,她是王公的儿媳妇,也是床榻上孩子的母亲,名叫章婷。
“等龙儿回来好好商量一下吧。”
王公叹息的摇了摇头,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却对自己孙儿的病束手无策,这几个月来,他背着孙儿去遍了各地的县医院和市医院,甚至省医院都去了很多次,依旧是查不出任何病因,王公甚至怀疑孙儿不是生病了,而是招惹了一些邪祟,他们也有请过镇上的神婆子驱邪,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在喝过神婆子的药后越发严重了,王公便一大早打发儿子去县城里请了一位高人前来。
正说着,儿子王龙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道士打扮的老人。
“王龙,这位道长是……”
“父亲,这位是我从县城里请回来的道长,他在听说了我们家王阳的情况后,就要求跟我来看看。”
“有劳道长了。”王公边拱手,边上下打量着老者。
老道士看上去七十岁左右,人略胖,尖嘴猴腮,两腮无肉,眉毛逆长,身上的道袍诸多布丁,背着一个不太大的布包也很破旧,进到屋子后,一对眼睛就到处乱瞟,丝毫不会把他和高人联想到一起。
王公眉头紧锁,他见过的江湖术士太多,不论是道士还是和尚假的甚多,他怎么看都觉得这老道士都不像有真本事的样子,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既然老道已经请来了,不妨就试一试,万一有效果呢?当即便恭迎老道士来到孙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