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瘟世界火烧丧尸群;大明江湖紫禁巅上唯我独尊;元武大陆横扫天下;光明教廷称我是在世撒旦……
孟坤继承主神遗产,成为一名天行者,在一个个世界留下自己烙印的同时,渐渐揭开一桩贯穿四个纪元的惊世大秘,毅然走上了一条前途迷茫的不归之路,且看他如何:
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往,补天宇之残缺。
无尽世界,西莽大陆。
被黑夜笼罩着的北方,一片幅员辽阔,终年被厚厚的苍白色积雪所覆盖的平原上。
数不清的残缺尸首,混杂着无数断肢和零散的器官碎片,密密麻麻地铺陈于地。
汩汩的鲜血,四散而开流淌着,似一片突现的湖泊般,污浊了这纯白无瑕的大地。
浓郁的腥臭之气,也不知何时侵占了冻原,那原本清冷寒冽的空气。
在这宛如炼狱的场地中,一名青年却气定神闲、恍若无事一般,左手手臂臂肘支撑着,斜卧在平原某块表面平整圆滑的巨石之上。
这青年一身螭云纹道袍,腰缠白蟒玉筋带,头戴虹彩辰辉冠,脚套银月鲨皮靴。
其面容清秀俊朗,生着一对墨黑色剑眉,眉心间烙印着朵灰蓝色的星云状花纹。
一双淡蓝色的瞳眸,若浩瀚的海洋般深邃,鼻梁高耸挺立,嘴唇饱满剔透。
一身皮肤白净如玉,神情虽然十分慵懒,眉目间却始终环绕着一股挥之不去,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
他浑身散发的气息若隐若现,竟与其坐下平原近乎融为一体。
冲天的寒意,从他的身躯中源源不断地汹涌滚出,鼓荡着四周。
使其所在之地方圆十里地面整洁、空气清新,未同平原别处般血污满地。
青年卧于巨岩之上,右手轻轻摇曳着,正把玩着一个样式颇为奇特,内外铭刻着无数条饱含着玄韵的图纹,以三条云龙之首为脚的青铜小鼎。
并时不时地抿上一口,手中那盛满了玲珑小鼎,晶莹剔透,并带着点点金光的云蓝色灵酒。
眉目间尽是惬意疏懒之色,对离他十里外,那弥漫着的血腥似乎视而不见一般。
时间悄悄的流逝,一缕缕阳光打破了夜对大地的统治。
随着一轮火红色骄阳的缓缓初升,广袤无垠的大地挣脱了黑夜的束缚,无数山河渐渐变得明朗清晰起来,不复夜时的模糊重影。
一缕缕朝阳散乱地斜射在了那染血的冻原上,与满地的残肢断体,组成了一幅妖异美十足的风景画。
平原中的那块巨岩之上,青年依旧姿态不改的卧在原地,也不管日月交替,仍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悠闲地自饮着。
而每当鼎中的酒液被青年给品完,其手中的酒鼎,都会凭空浮现出新的酒水,把小鼎给迅速填满,煞是神奇。
“咕噜噜……”
再次将鼎内的残存的微许灵酒一饮而尽,当小鼎里的酒汁自动回满后。
青年的眉毛微挑,竟是没有像之前一般继续自酌,而是把目光望向了天空之中。
只见那被朝阳染上了些丹红色的浩瀚天穹中,兀然闪过一道七彩奇光。
这朵奇异的云朵凭空而现,疾飞着移动到了这寒冷的广阔平原上空。
并且速度不减,反而好似加快了几分,竟然朝着那卧在平原上一块巨石的青年的方向,迅移而去。
瞧着苍穹上那朵自己直扑而来的奇云,青年态势未变,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双目自然微闭。
可再睁眼时,其眸珠却是化成了两枚微型盘月。
他再次望了望那气息汹涌澎湃的异云,端详了几秒,看穿了奇云的本质,用嘲讽的语气自言道:
“啧啧啧!倒还真是看的起本君。没想到这次围剿我的高手,比上一次的还要豪华,竟然没有修为低于命士的。”
“而命帅之上的人数,也超过了百位,命君也有七人。唉……不过,还是小瞧了我呀!”
自顾自地说着,青年最后叹了口气,身体坐了起来,左手抚了抚额头,一脸灰头丧气,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但其明月状的瞳珠里,却分明跳动着两团似乎因为因为兴奋,而燃起的银焰。
看了看自己头顶不过十几里的奇异云朵,青年将手里的酒鼎猛地向奇云抛去,狂声大笑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此酒赠予诸君,望诸位笑纳!”
话音刚落,整个平原的风雪瞬间疯狂起来,形成了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霜寒龙卷。
清扫着冻原上,除却青年所在之处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切所挡之物,尽数碾成了齑粉。
而那被青年抛出的酒鼎横矗虚空,顷刻间变为了一樽长高百余丈的青铜鼎。
鼎内酒液似银河倾荡而出,分化成千百条十数丈大小的三首云龙,冲击撕咬着奇云。
空鼎则宛若黑洞般发出强大的吞噬力,不断吞吸着被酒液所化的云龙群,撕扯出来的一道道人影,涌现出更多的酒水,化出云龙继续冲击着那朵奇云。
不过那奇云毕竟不凡,被青年的酒鼎一阵攻击,初时虽有所动晃,整体体形减少了些许。
但还是很快就稳了下来。
很快一束近百丈粗细的七彩虹光,就自奇云内飞出,破碎了云龙,击飞了酒鼎,把其打回了原形。
伸手对着天空一招,青年收回了被奇云轰成原形的酒鼎,握在在手里细细的摩挲着。
察觉到一条若有若无地细小裂纹,再看了看四周哗啦啦下着的灵酒雨,表情有些失落。
“唉!没想到本君聚月光精华与深海灵露,混合数十种灵材酿造数百年的灵酒,竟不对诸位的胃口,倒还真是遗憾呢。”
看着那已然来到自己头顶的奇云,青年把手里的酒鼎晃了晃,变做一枚云龙纹玉佩挂在腰间。
双手负背,凌空虚踏,他来到奇云正对面不远处,摇了摇头如此问道。
“哼!”
“恐怕在这世上,能够消受大名鼎鼎的寒劫天君,用酒劫鼎化出的灵酒之人还没出生吧!
“天君又何必如此作态!”
异云见青年来到对面,撤去了伪装。
却见数百名目光贪婪的手持兵器,间杂着几十个身覆铠甲,和十几个背生各式双翼的修士。
七名分别身着赤橙黄绿青蓝紫颜,七色长袍之人为首,各施手段着横立虚空。
其中那名赤色长袍的老者,出阵对青年沉声说道。
“‘寒劫天君’?真是让人怀念的名号。你们几个也不差嘛!七位一体,‘虹光七杰’的威名我还是知道的。”
青年闻言,眼中露出点点怀念色,不过很快就消散了。
“那么,几位此次前来,并摆出这般大的阵势,所为何事呢?”
他理了下衣领,向着正欲开口的赤衣老者伸出只手压了压,示意其噤声,接着露出一丝讥笑,口吻冷漠地说着。
“让我猜一猜,在你们之前已经有好几波人马来过我这。”
“他们所求无非就是我手中的‘魂曲’,想必尔等也不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