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酒壶跌跌撞撞,滚下了石阶,骨碌碌的声音止不住在回荡在一片寂静之中。
“朋友....?”
他低喃着,接着体内气流紊乱,乱窜的气流冲撞了肺腑,傅钦南一把靠住身旁的柱子,淤血涌上喉口,便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
以金丹纯灵去压制住神仙洞的鬼火,果然还是太勉强了,被鬼火毒反噬了。
傅钦南脸上血色全无,一手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回屋,稍作调息。
......
深夜,惊州城郊。
风吹叶落,温婉月光下一片寒意四起,刀光剑影。
楚悲风浑身是血,手里的扇子也沾满了血,衣角不断滴着血珠,颗颗砸在脚边,身边躺着密密麻麻的尸体。
他的身体有些微微摇晃,楚悲风冷冽看着眼前的人
“六仪,三奇,八门,九星,谢掌门要杀本尊,怎么还用上了玄机派的阵术,难不成真遥司的功法已经拿不出手了吗?“
楚悲风身旁死的那些人都是玄机派的弟子,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真遥司和玄机派走到了一起,但他懒得管。
谢端明也伤的不轻:“本掌门无意取楚掌门性命,只要楚掌门放过本门弟子,我们定当就此罢休,不再作战。”
“放过?哈哈哈!”
楚悲风大笑了起来,顷刻笑容尽失,猩红的杀意灌满夜色:“你伤本尊之徒,却让本尊放过你们,是在和本尊开玩笑吗?”
楚悲风酝酿着血色灵气,屡屡邪气缠绕在他的身边。
他看着自己手侧上的伤口,勾起嘴角,舔舐掉渗出来的血液,像是看死人般看着眼前寥寥几人。
“放心吧,本尊即便分尸拆骨,也会留你们一张嘴,来告诉本尊楚俦被什么所伤?”
见此,除了谢端明,其他的弟子不是吓晕了,就是吓得无法动弹。
谢端明也知道和楚悲风来硬的,是毫无胜算。
他将弟子们护在身后:“楚掌门,我们认输,我们是想要将楚俦留在真遥司,但是他并非真遥司所伤。”
“楚俦,是元鸿寺之人所伤。”
连羌,元鸿寺,褚家,位列五大仙宗之一。
是那群秃驴干的?
楚悲风听其一语,有些动颜。
“本尊凭什么信你?”
谢端明将剑往地上一扔:“亲眼所见,字字属实。本人已身受重伤,楚掌门勾勾手指,一缕邪气绕颈便能要了本人的命。”
“既然如此,慢走不送。”楚悲风也无心再打下去了,自己被阵术封了灵力,肉搏硬抗下阵中攻击,身上受的伤也不轻。
他并没有相信谢端明的话,而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之前去真遥司正院看望楚俦,他隐隐探知到楚俦的身上有佛刹之息。
而佛刹之息,只有元鸿寺有。
这一点,楚悲风太熟悉了,他与元鸿寺的牵连又可曾随着时间淡逝过....
谢端明走后,楚悲风便摇摇晃晃的走在竹林中。
凉凉夜色,他两步一停,三步一喘,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伤口不断冒血,血染地浑身冷得彻底,犹如身在冰窟,寒意刺骨。
最后,他终究是支撑不住了,眼前越来越模糊,眼一闭便倒在竹林中。
东方渐露鱼肚白,竹林响起阵阵灵脆的小姑娘的声音。
“师父,你快些,待会儿惊州城门便要开了。”
小姑娘虽然一直催着白衣男子,但自己却走走停停,三步一回首,不肯把白衣男子落在后面太多。
白衣男子一身白衣素雅,头戴竹编纱帷,步伐虽缓但稳健,一阵晨风袭来,掀起他的纱帷,露出了俊美白皙的容颜和遮住双眼的布条。
男子:“小天,你要把过城手令准备好,待会儿进城就要用了。”
“好咧!”
她叫真天,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扎着双丫髻,俏丽又可爱,身着荷衣粉带,虽然补丁衣裤,洞洞漏漏,但也干净整洁。
她的腰间挂着大葫芦,背后还背着一把伞和包裹。
真天走了三步又回首看着白衣男子,俏皮倒着步伐,面对着白衣男子往后走,笑容烂漫。
突然,她往后踏步的脚便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她便直直的跌坐在地上:“哎呦,什么东西绊我....”
她边说边朝周围看去,入眼的便是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楚悲风,血色漫漫,皮开肉绽,她被吓得一声尖叫。
白衣男子一听,连忙往前疾走了几步:“怎么了,小天?”
真天一骨碌站起来,眼里泛着泪花,她立马躲在男子身后。
“师...师父!前面有...有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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