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都不行?”
“师父修为是够的,但剔除邪毒靠得不完完全全是修为,更重要的是方式方法。”
花木妍似懂非懂,眼前的黑点在她意识海里潜藏了十几年,可是欲仙山山主既然是她的亲生父亲,而这邪毒又是出自欲仙山。
莫非其中又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曲折离奇的爱恨情仇?
“莫非……!”她眼里闪烁着苏澈看不懂的光芒,似乎有某种奇怪的东西觉醒了。当然自家小阿妍的心思他还能不知道吗,打小喜欢胡思乱想,轻轻拍拍她的小脑袋,“又想到什么了,嗯?”
“没有,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没上道门,没拜入师父门下前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修炼资质也算不上顶尖,为什么会在这样的人身上下邪毒你?”花木妍像是在问苏澈,声音的低沉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是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个邪道大派山主的亲生女儿,她出生时又不是恰逢山主更迭的混乱期,虽说邪道人士日常行为皆是万事随心,但还没有到去为难刚诞生不久的婴儿的无耻境地。
苏澈犹豫地搓搓手指,花木妍是被他带大的,经历两世,他对于她的想法自然是了如指掌。外人,小阿妍绝不会多看一眼,若是跟她沾点边的,或许还会念叨两句;像他们十几个师兄弟、师姐妹,相互混得熟的,能够认得来的,她是没几个。
但被她掩藏在心底,苦苦渴求的亲情,其实他是知道的。师兄师父再亲,还是比不上父母血缘来的亲切。哪怕十几年日日夜夜的陪伴,苏澈的认知里,如果被小阿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父亲居然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而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根本不知情,甚至就算知情,也只会派人来处理掉她。
算了,都说到这份上了。
“这邪毒,乃是欲仙山独属的偏门禁术。唤作琉心惑,也可叫做子母劫。这门禁术......向来是欲仙山历代山主的不传之秘,简而言之,整个欲仙山上上下下数万人,仅山主一人,可使此法。”
“听上去挺厉害的,可即使这样,他为什么要下在我身上呢?”
面对花木妍的提问,苏澈不紧不慢地继续解释,“子母劫这个禁术的灵力共分成两份,一份大的,母劫存在于施法之人体内;数份小的,子劫安置在被祸害之人意识海内。从此以后,子劫修炼的修为不仅有部分会被体内邪毒吸食,而且身家性命还全权被掌握在母劫手中。”
“不过,你的那份应该是在你从欲仙山出来,流落在外时,受了某种灵力的干扰,或者是破坏。子劫失去了跟母劫的联系,所以才这么些年来,对你的生活毫无影响。”
“至于为什么要下在你身上......”心一横,吞吞吐吐地不是他的风格,反正都说到这了,“欲仙山的‘欲’字,明面上说人是各种欲望的集合体,前几代的欲仙山也确实如此,各种恶习雨露均沾。结果在你父亲这一代却走偏了,他信奉胡作非为不如专门将某种恶行做到底,让凡人一提到这种恶行的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欲仙山。”
花木妍眉头紧皱,‘欲望’这个词汇,在很多时候都能从侧面体现出人的某种负面情绪。但是作为男人,当欲望在他身上展露的时候,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不过是‘性欲’罢了。
“所以……”
害怕她牵动心神,为了一个不值得伤心的人去耗费不该耗费的气力。花木妍从苏澈怀里起身,四目相对,看见他眼里的担忧,双手不自觉就抚上苏澈的脸庞,“所以你瞒我,是怕我知道后,渴望亲情的心受到伤害?”
即使苏澈点到即止,花木妍对事情的真相大概猜的差不多了。
不过是精虫上脑的一帮畜生,奸淫了不知从哪掳掠来的少女;说好听点的,对于生下来的孩子,他们那是废物利用,将子母劫种下,行邪道该行之事,以非常手段提升修为;说难听的,这便是有违人伦道德,利用婴儿。
但是苏澈想错了件事。
生她的是欲仙山山主没错,养她的却是苏澈。是苏澈伴她成长两生两世,是苏澈救她于水火。亲生父亲吗?如果真要为那个一生下来就抛弃她的人斤斤计较,何必呢。
邪道的思维里,难得为人一世,自然是要纵情于天地,人为万物之灵,当然是要享受享受。所以对他们来说,任何出格的事都如同家常便饭般随手可为。
而正道的思维里,守护天下苍生不被邪道所祸害当为首任。且,正道弟子皆有手令,凡正道弟子,遇邪道人士为祸一方者,不论男女老少,斩草除根。
不过这条手令在时代大潮降临后,就被她亲自废除了,因为这个,裴心师姐还跟她吵了一架。
梦境能量渐弱,苏澈的身影都开始若隐若现,“我不是怕你受到伤害,我是怕你得知真相后怪罪自己。因为,将子母劫从你意识海剥离,师父耗尽了所剩不多的寿元,一夜白发。而子劫寄生到我心脏处后,受到我灵力的刺激,突然苏醒,开始反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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