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想玩老虎机。”
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出现在季云巅身后。
她留着齐耳短发，身高只到季云巅的肩膀。
小圆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玩什么老虎机！回家斗地主！”
季云巅没好气地说道。
老虎机是他们这种家庭能消费的吗！
“可是你上次还带我去玩了……哥哥，我想要那个会说话的小熊！”
少女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哀求道。
“你没看咱妈都这样了吗！你有没有点良心！天天就知道玩！”
季云巅扶着母亲到家后，转身去找药箱，少女就坐在季母的对面。
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小茶杯。
她先是把茶杯把手套在指头上转圈，然后又觉得不过瘾。
开始一下下地把茶杯丢在空中，又接住，玩得不亦乐乎。
“啪。”
茶杯碎了。
少女又拿起桌上剩余的两个茶杯。
等季云巅回来的时候，光秃秃的桌面上，只有四只胳膊撑在上面。
“妈，我给你擦药。”
季云巅翻开药箱，拿出一瓶碘伏和纱布，想了想，又拿出一瓶红花油。
“用这个就行。”
季母接过红花油倒在伤口上，药液刺激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红色的药液沿着额头滑下来，和血液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你爸呢？怎么还不做饭？天天就等着我伺候你们，是吧！”
季母包好伤口后，转眼一看静悄悄的厨房，立马暴怒。
“……我爸怎么做饭！他站起来都没灶台高！”
季云巅没好气地说道。
“他做不了你不会去做？一个两个的都像是死人一样！”
季母站起身朝厨房走去。
少女笑嘻嘻地看着她的背影。
“妈真逗，爸早就死了。”
“快别说了，妈听不得这个。”
季云巅抬手在少女头顶揉了两下，确保她精心梳好的发型被自己破坏后。
才心满意足地转身上楼。
“天天就知道钻在屋子里雕木头，一点正事都不做！
你看隔壁家大牛，虽然没工作，但出去一天就能捡几根骨头回来！
要你有什么用！”
季母在厨房里咔咔地剁着骨头，骂道。
季云巅全当听不见，他闪进屋子，坐在桌前拿起小刀。
“今天雕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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