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格。”
“如同你们行军的兵阵。格局越高的阵法胜率越大,这些兵阵之所以强大,
是因设阵者将敌人所能想到的破阵之法一一瓦解,兵阵才愈加完美,以至于后世相传。”
“所以说,我方能想到的破解之法,敌人也能料到,甚至出阵前就做好了防备。
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也是在敌人手掌心中。伤的是自己的兵力。”
他呱唧呱唧如念经一般,念得我头晕了一阵。眼前之上官公子眼中闪烁光泽,似是被点通了一般。
“所以说,反其道而行之!”他拍脑一激灵。
珺潋听此淡淡道:“也可以这么说。”
上官公子是个天赋极高之人,予之一点墨滴变能挥出一篇博文雅诗出来,实乃可塑之才。虽然我不知他们在讲什么。
他欣喜若狂,对着珺潋一阵感激。喜悦道:“我代家父,感激公子。”
我咂巴着嘴脑中疑惑,怎的现下文人下个棋解个棋还要顺带上父亲,这两人忒认真了些。
难想明白。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窥得瓷骨灯安放之处。
大抵是因为珺潋对我的防范意识还不够。
他又一次现出瓷骨灯之后,我于他写字之时看见他指尖的一点点草苔,以及他衣衫上残余的碎落竹叶。
待无人紧守之时,我进入那片竹林,林叶繁茂,径路百道。若一不留神,便迷失了方向。
一夜无眠,寻觅之时紧张难耐。
我终觅得隐藏极深的洞穴,繁草掩映,如天外之境。拿出珺家的玉佩,果然对得上入洞穴的密扣。
隧道尽头,便是幽幽的光,挨近了过去,原来是万丈光芒。
如天台的石案上,供奉的不只是那盏长燃不灭的瓷骨灯,其他千奇百怪的物件皆是同瓷骨灯一样陈列。
我闭眼屏息,兴奋又一点躁动,待安好情绪,睁眼欲执起眼前触手可及的瓷骨灯。
心安是一瞬,疼痛亦是一瞬,继而疼痛过程绵长。当我手指碰到灯时,它便发出反噬之光,烫得我手上皮开肉绽。
触到脸颊,竟是湿润了半边,原来已不自知疼得泪流不止。我想起来瓷骨灯只由珺家血脉执掌。
于是我拿出自己偷来的珺潋的心头之血,谨慎缓缓滴入灯盏之中。
它的灯火依旧张狂肆意,不过没了烧伤我手掌的反噬之光。果不其然,此灯安然被我执于掌中。
这时我准备出逃,学了许多年的暗逃之术不是说说而已。不过不等我捏个什么诀,便进来几个珺家之人把我抓了个现行。
不妙至极。
“见你行径古怪,果然有所图谋。”
“枉费公子待你真心实意!”
这几个小徒指着我痛骂。我非他们好几个的对手,不下一刻,便被他们狠狠鞭抽了一顿,待我被他们交于珺潋眼下,我已是红鞭痕花猫。
珺潋见我很是失望。
“我竟不知你何时盗取了我心头血......”
他眸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狠厉,我心颤寒凉。他拂过我的脸颊,眼角稍有压抑和愤怒之感,我不敢反抗多少。
“以前你惹我伤心伤情,不过如此。如今,你让我失望至极。”
现下浑身难受,伤痕累累,扭动一下便十分吃痛。
珺潋忽然诡异一笑,笑得舒朗开怀。我觉得,他是看见我受伤疼成这样,心中讽刺又觉有报复之快感。
此果皆是有前因。
任他如何便如何吧,想来我小命果真如我所料折在他手中。
冰凉指尖一点一点凝聚在我细软的咽喉处,他掐住那处,越久一分,他的力道便加重一分。
脑中不太清明之时,听他在我耳边狠狠说道:“你骗我,不怕有何后果吗?”
哪会不怕,我日日都处在殚精竭虑之中。
清冷面庞占满我整个瞳子,掐着我的人意已决绝。喉头欲断不断,想来此番折磨会是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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