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显然知道他的意思,到此时最前面两排大约三百长枪兵勇士也是死伤殆尽了,两个师就是大约六百人,检点为了彻底拿下这两千骑兵也是豁出去了。
陈玉成也是心理一凛,暗道:“如果我有了足够训练有素的骑兵,并配上了想象中的有力武器,就不会这么做了,但要想将扎拉芬吸引出来,又想歼灭他们就不得不这么做”
为了安抚众人,他继续说道:“我当然还有后手,之前,我将每师的刀盾兵缩减为三百人,剩余两百人变更为骑兵,他们习练了两个月,也该上战场了,我准备从中挑选两百人,这两百人都是能拉动七斗力骑弓的壮士”
“还有张兄弟的三百精锐骑兵,他们都是百战余生的真正勇士,都称得上弓马娴熟,此时,经过两次冲击后,敌方骑兵至少削弱了三成,也就是说他们还各剩下六七百人左右”
“虽然他们人数依然占优,但已经奋战了至少一个时辰,早就是人困马乏了,而且对岸的漕河集战况正烈,他们的心也定不下来,士气也是到了极低的时候”
“彼等号称马队,但作为养尊处优的旗人,还有多少功夫和勇气本检点深表怀疑,也许我军不用损失五六百长枪兵就能将其控制住”
“此时,本检点带着两百精挑细选的马队,全部配备七斗力骑弓,而对方普遍配备的都是五斗力的,在射程上又低了一等,一开始我部由于歇息了许久,可以围着他们展开游击射击”
“张兄弟的马队自然是如法炮制”
“等到敌人了极度疲累之时,再对其进行突击,此时彼等人困马乏已经到了最极端的时候,既跑不快也没有多少余力了,虽然人数依旧占占优,但也只有失败一途,然后就是追击战了,必须死追到底!”
...
一切都如陈玉成所料,漕河集以东,后世横河镇以南的旷野上,杀红了眼的扎拉芬、魁玉两部骑兵已经将两个西班牙大阵最外面的两层长枪兵差不多削掉了。
两部正准备发动第三次猛攻!
而在东岸,在陈玉成的授意下,另外两个师对已经进驻漕河集的三千团练兵、绿营兵展开了缓慢的进攻,自然也是为了让对岸的骑兵有个念想。
陈玉成静静端立在战马上,手中已经握紧了一张清军制式的七斗力骑弓,这些东西显然都是从武昌城里缴获的。
他胸前挂着一枚自制的木哨,在望远镜里见到对面的情形后当即吹响了木哨!
此前,他将张宗禹、张禹爵兄弟叫到跟前。
“两位张兄,我观扎拉芬、魁玉两部,似乎魁玉的凉州骑兵更为骁勇一些,就由我部冲击该部,而贵部冲击扎拉芬的陕西骑兵”
张宗禹自然不肯,陈玉成的骑兵是新练的,还只有两百骑,若是这个时候还让他们冲击更强的魁玉骑兵,今后让他们捻军的脸往哪里搁?
“检点,不妥,还是由我军来冲击魁玉部吧,魁玉之前曾经在河南残杀我军家眷,此仇必须报!”
这自然是陈玉成的激将之法了,说实话,当他骑上马时,只晓得这副身体蕴藏着惊人的能量,想想也是,能够与湘军此时的第一猛将塔齐布单挑并击伤对方的人物肯定是不简单的。
此时他背后还有一杆浑铁枪,通体由精铁铸成,重达二十斤,他握在手里却是轻松写意,他苏醒后并未见过勇名还在他之上的曾天养、罗大纲、林凤祥、李开芳、胡以晃、吉文元、黄文金等人,可想而知这些人勇猛到了什么程度。
他当即点点头,“那就多谢张兄了,你我一个时辰后再见”
“一个时辰?”
“是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我围着两部游击骑射一阵,大约花费半个时辰进一步疲惫其力,再花半个时辰就可以展开进攻,然后就是追逐战了,记住了,我们的马力占优,为了以绝后患,必须穷追不舍!”
“知道了”
此时,张氏兄弟对他也有些五体投地了,以往他们捻军作战时都是与清军对冲,最多吸取了以前就在河南归德府一带活动、最后接受了大顺军改编的榆树贼流传下来的墙式冲锋战术,浑没有想到还能这样打仗。
两队骑兵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虽然加起来才五百骑,但造成的声势立时就将扎拉芬、魁玉吸引了过去,也让正在统领两个方阵的陈玉成骁将刘昌林、梁成富长吁了一口气——若八旗骑兵再冲下去,他们就要坚持不住了!
扎拉芬自然是神色黯然,仗打到这种程度,他从军以来闻所未闻,但是见到对面冲过来的只有两支人数不多的马队时,他显然没有逃跑的打算。
太平军成军以来,赖以为生的显然并不是骑兵,他们大多来自南方,也没有资本组建大批骑兵。
故此,虽然损失惨重又极度疲累,他还是下达了迎上去接战的命令。
陈玉成自然没有见过扎拉芬和魁玉,但两支八旗兵都有大旗,陈玉成带着两百新练的由之前刀盾兵转化而来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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