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你知道错没有？”许伍德问。
“知道错了。”
“以后还用不用墨水瓶打同学的头？”
“不了。”
“要是再打怎么办？”
“随爸爸处置。”
“下不为例。”
“今天打你还算轻的，不给你点教训，你记不住，坐下吃饭。有几样都是你爱吃的，是你妈特意为你做的。”
许伍德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吃了一口菜，“你看看人家雨柱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有让过他爸爸操心吗？有向他爸爸要过一分钱吗？反倒是他买肉买好吃的给妹妹、爸爸吃。”
“现在又凭着自己的本事进了轧钢厂，连他老子都搞不定的事他都能搞定，你呢，不给老子惹事老子就烧高香了。”
“同样是人，你们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跟他比你就是一坨屎。”
“我就想不明白了，是你老子你妈不行吗？他都没娘了，你老子比不上大清？他是干什么的，就是个厨子。我是干什么的，是放映员。北平有多少厨子，放映员有几个？”
“是你不行。”
许大茂吃了两块土豆片说：“我不比何雨柱差。”
“他能进轧钢厂还不是他爸托关系让他进的，他买得起肉还不是他爸给的钱，他自己能挣到什么钱。说是他自己挣的，无非是让别人觉得他何大清的儿子厉害。”
“你听谁说的，雨柱进轧钢厂是他爸托关系让他进的？”
“这还用听说？一想就知道。他爸是厨子，肯定认识轧钢厂食堂的厨子，雨柱自己不认识厨子。凭自己的能力怎么进去？”
“那你认为你比何雨柱厉害？”
“我不比何雨柱聪明？我不比他厉害？”
许伍德被气笑了，“你是哪里来的勇气跟雨柱比的？你的脸皮真的比砖还厚，你能不能要点脸。”
“你问问你中海叔、海中叔、阜贵叔，何雨柱是他爸爸托关系让他进去的？还是他何雨柱凭自己的本事进去的？”
“问就问。”许大茂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了，垂着头，神情很丧。
“问过了吧？他们是怎么说的？”
“我刚问中海叔了，他说雨柱是凭自己的本事进去的，我不信就何雨柱那逼样，那智商，要是能凭自己的能力进去，我把自己的名字倒写。”
“那你认为中海叔说了假话？”
“一定是这样的，可能何雨柱悄悄给过中海叔钱，让中海叔这样说的。”
“要承认别人比你优秀怎么就这么难呢，反正爸爸是觉得雨柱比你优秀多了，你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那你要何雨柱喊你爸爸，你认他当你儿子啊，你看他叫不叫，愿不愿意，你老得动不动了看是谁伺候你，给你养老送终。”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就是个废物，赶紧滚，老子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许大茂回自己的房间了，哐当，把门关上，几脚就把凳子踢翻。
何雨柱，之前你是从哪里挣的钱？为什么没有人找你麻烦？
你是怎么进轧钢厂的食堂的？你为什么这么厉害？以前可是蠢得要死，要是一直很蠢，爸爸就不会拿你跟我比。
要是你不在这个大院里生活该有多好，要是我们从不认识该有多好，要是你消失了该有多好。
用什么手段才能让你消失？
许大茂想得热血沸腾，越来越兴奋，天亮了才沉沉睡去。
清晨，何雨柱和江盛把墙角的胡萝卜放到大盆里洗。
宋勇说：“雨柱，别装了，跟我来。”
何雨柱跟着宋勇从厨房的一边走到另一边。
宋勇指着大盆里自己和江盛刮了皮洗干净的土豆说：“今天你主要做的是切土豆片。”
指着在切土豆片的魏善说：“看师傅是怎么切的，你就怎么切，不要求你切的跟他一样快一样好，但最起码大小要差不多。”
“魏善，我把何雨柱交给你了。”
“得嘞。”魏善微笑着说。
宋勇忙别的去了。
魏善用刀把砧板上切好的土豆片推到左边的长盆子里。
左手拿架子上大盆里的土豆，放到砧板上，先是切了薄薄的一片，然后让土豆的切面在最下面，右手拿刀竖着切。很快就把一个土豆切好。
“以前干过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你切一个我看看。”
何雨柱站在另一块砧板前，左手拿另一个架子上大盆里的土豆，放到砧板上，右手拿刀从中间切开，左手半握着切成一半的土豆。
魏善说：“你这样切效率低，不要从中间切，要从侧面切一小片，你刚才看见我切了吧，你按着土豆的姿势不对，不要半握，而应该用五指摁着土豆的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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