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姬无双城加入魔教,灭掉了整个贵妃家族,他的亲生母亲也受到了牵连。虽然他在师父的指引下寻求庇护,但他只能拯救自己的家人和母亲的生命。但即便如此,他的母亲最终还是患上了抑郁症,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就去世了。
谁让北淮国成为道教统治的国家?
尽管他后来的修为飞涨,在道门中的威望也与日俱增,但是对于那件旧案,他能拿什么办法呢?
被这股朦胧佛灯亮着,幼鹿的眼睛比之前更加明亮灵动。
它叫不再唤,只静静地沐浴在佛光中。
整个洞室安静得极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经过一炷香的时间,德涪收回了手,对着哟哟叫着的幼鹿微笑着,然后转身去拨动燃烧着的木柴。
待火堆燃烧得更旺,他停下手,从包袱里掏出一本佛经,慢慢地翻看着。
受德涪的引导,幼鹿的灵智大开,不去打扰德涪,反而安静地回到母鹿身边躺下。
突然,德涪正在认真读佛经的时候,手目,抬头望向洞室门口。
在黑暗处,洞室门口外,响起了沉重缓慢的脚步声,慢慢地朝布拉格靠近。
德涪一边透视着沉重的喘息声,一边合上书页,将佛经放在一旁,侧身正对着洞室门口。
幼鹿也察觉到了动静,站起身来,幼鹿脆弱的身体挡在母鹿前面,戒备地趴在洞室门口。
还没等它爆发,我们一股轻柔的力量将它拉开,一个熟悉的外形轻盈地越过它,将它护在了我们身上。
原来是母鹿醒了。
德涪转身瞥了一眼母鹿,向它明亮的眼睛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轻轻拂了拂衣裳去,向洞室门口走去。
就在刚才,那位意外的访客倒在了下方。
母鹿望着德涪走向门口的阴影,不一会儿便拖着一个人回来了。
确实是拖回来的。
看着那个被拖拽回来、两脚着地的倒霉家伙,即使母鹿智商不高,也不禁为自己庆幸。
同样是被带回这里,但它是被热闹回来的!
母鹿将这个人安置了德涪,不再理会,只转过头去并兴奋得见到母亲醒来的幼鹿大象。
德涪微笑着看着这对母子瞬间,动作手指间握着的衣领,让这个已经昏迷的男人瘫倒在了地上。
他蹲下身子,没有接触到这个男人,只是用眼睛带着他。
在德涪看来,这个男人身上的伤口散发出的魔气非常明显。可见,他与魔修发生了一场激战。
德涪看着这密集凌乱的伤口,以及伤口上遍布的魔气,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练气期的小喽罗而已。
至于其他的……
倒在地上仍然紧握着手中剑的,是一把剑修。
剑上还滴着血,对方受伤了。
剑光黯淡,剑身表面沾染着污浊,剑器已经受到污染。
他身上的衣服材质并不罕见,普通而且没有明显的门派家族标志,出身不明显。
德涪的目光最终停在了这个腰部的男人间,那里松松地着一个墨黑色的布袋。
德涪抓着那个布袋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伸手将它摘下来。
正在南方大象的幼鹿瞥见,好奇地过来想要仔细观察,但只是瞥了一眼,便哟哟地叫着着来感到,似乎委屈。
母鹿蹭了蹭幼鹿的身体,哟哟地叫着安慰它,然后带着它去玩它平时喜欢的游戏,这样幼鹿才重新开心起来。
德涪不顾两母子在身边自得其乐,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布袋拿到仔细观察。
他观察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那个男人,正对着那个男人睁开的眼角。
心脏骤停,他的眼睛还有些迷茫,过了一段时间才恢复清明。
男人无力地撑起身子,顾不得德涪和对面的那两只麋鹿,摆出坐禅的姿势,闭上眼睛开始静修。
德涪对他的做法并不感到奇怪。
看他的情况,如果不立即调息恢复,即使只耽误一段时间,他的根基染色体也会受到损害。
而一旦根基受伤,要恢复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德涪并没有打扰他,只是拉开手上的布袋。果然,里面是一片白色的纸人。
这些纸人的五官清晰可见,但表情扭曲狰狞,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怨毒,几乎和真人无异。
德涪并没有理会那些在耳边不断咒骂和哀求的声音,他的目光扫过,准确地数出了布袋里纸人的数量。
一共三百五十一个。
在这个布袋里,有三百五十个纸人。
这意味着,这里关押着三百五十一个魂灵。
用纸人来关押魂灵,这就是魔道纸灵宗的独门手法。到底是哪个魔修如此嚣张,竟然不知道这里是灵隐寺的势力范围?
“这里有三百五十个纸灵,请小师父帮忙将它们送往最近的妙音分寺去,我将不胜感激。”男子低着眼睑看着德涪,用气力匮乏的声音请求道。
原来只是简单的气氛调整,恢复了一些灵力就能出定了?
德涪望着他,突然伸手摘下身上挂着的木牌,晃了晃放在男人面前。
男子眼神一亮,声音突然强大:“原来是灵隐寺的小师父。我是苏城,在下面感谢小师父的帮助。”
苏城?是苏千媚的族叔苏家苏城?
德涪思考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对苏城说道。
如果真是他,那他就有机会还欠《青莲经》的人情了。
德涪身上重新将自己的木牌挂回,不理会苏城欲言又止的表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从旁边的褡裢里拿出三根线香和一个小香炉。
尽管线香即将爆发,但空中已经有一股香味。
苏城不知道这线香和香炉是什么物,但仅凭借他闻到那股香味后刚刚烧灼般的内脏顿时感觉到清凉的震动效果,它们显然绝非同类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