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块也不能这么个花法！”陈岩阻止道。
陈岩很想说，奶奶，我这还有系统给的钱呢。
现在虽然只有十元，以后可能会更多，加起来也不会少。
于是，在聋老太太的一再坚持下，祖孙俩又去鞋柜挑了一双布鞋和一双皮鞋。
皮鞋是尚海产的“三五”牌，做工精致，外观大气简约。
皮鞋十六元，布鞋则卖两元，只因皮鞋在这个年代十分昂贵，属于奢侈品。一般人可能一辈子都穿不起皮鞋。
总共是十八元。
够普通人家差不多两月的生活费了。
这个年代穿皮鞋的人少之又少。
满大街都难找到一个穿皮鞋的。
即使是有钱人也未必穿得起。
皮鞋非常珍贵，一般干活的人谁愿意穿那么好的鞋？
这聋老太太真是宠孙狂魔，不管什么好的都想给陈岩买。
与其这样说，不如说如果陈岩穿得体面，聋老太太脸上也觉得有光。
陈岩才只二十不到，又不是什么上班的人，本来根本不用穿这么高档的鞋的。
可聋老太太花起钱来连眼都不眨，谁让人家有钱。
买完鞋后两人总算准备回家了。
“过两天就给你办城市户口，这两天得请人在家砌个土炕。”
“燕京的冬天太冷，你没来之前奶奶一个人倒没什么关系，可你既来了就必须砌个土坑。”
“你看你这么瘦，肯定怕冷，要多吃点肉补补。这段时间，奶奶预备天天买肉，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聋老太太兴致极高。脸上的红晕代表了她此刻的兴奋。
自己终于可以名正有顺地有后了，最重要的是这孙子可以给自己长脸。
聋老太太在回去的路上就找了一个砌土坑的师傅，是街道办王主任介绍的。
燕京的冬天寒冷彻骨，温度经常可以达到零下二十多度都还不止。
聋老太太当年搬进四合院时还年轻。
可近年随着年岁渐老，腰腿受不了彻骨的寒气。
她早就想在自家屋子安个土炕了，这回孙子来了正好。
不管花多少钱她都愿意。
师傅跟着这祖孙俩预备回四合院，量好尺寸后过几日便来砌土坑。
因为有几间房，所以聋老太太和陈岩住不用砌土坑的房。
那间砌土炕的房等干了后再住进去。
刚一进四合院，就见贾张氏站那上下打量着陈岩，一双三角眼死盯着陈岩手里的大包小包。
嘴里还小声同旁边一个中年女人嘟哝着：
“我就说是来骗财的吧，这破衣烂衫的，还穿这么锃亮的鞋。”
“只怕把老太太的钱骗走不少了，这鞋可要不少钱。”
“我的个乖乖还是皮鞋，少说得五块以上价了，都快赶上老娘一家人一个月的伙食费了。这小子是专来占便宜的！听说聋老太太啥亲戚都没了，他就是个骗子！”
贾张氏边说边咽了一大口唾沫，仿佛皮鞋是她贾家出的钱。
这贾张氏尖酸刻薄，话里话外透着算计。
平时便整天算计着傻柱的房，和傻柱从轧钢厂食堂带回来的馒头和肉。
邻居不管是谁买了什么，不仅眼红人家的东西，还开口骂人家自私没爱心，不给自家拿点过来，不怕吃了噎着之类歹毒的话张嘴就来。
陈岩上前一步走到贾张氏跟前：
“你家伙食费真是自己出的？”
“据我所知你家就一个人上班，贾东旭一个月二十来块钱工资。”
“不东家占一点，西家占一点，二十块钱你们一家人能活得下来？”
贾张氏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紫。
白是气出来的白，紫是生气转为的愤怒。
“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说老娘，我家伙食费是自己出的还是谁出的，关你什么事？你个丧门星……”
贾张氏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陈岩脸上。
“啪啪！”
陈岩打完后拍了拍手，仿佛手上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个兔崽子居然敢打人！快……快把他抓起来！”贾张氏的声音像杀猪似的震耳欲聋。
陈岩不慌不忙地道：
“正好！我要报警！你刚才诽谤我，说我是骗子。公安来了正好将你抓走！”
小小年纪气势拿捏得倒挺到位！众人腹诽道。
贾张氏张口结舌：“你胡……胡说！”
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话的？这是我的养孙子，你居然敢造谣说他是骗子？”
面对聋老太太的怒目而视，贾张氏吓得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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