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始终是轻松不起来。
“其实当年,靖帝原本没怀疑你的,夜丞相。”花得缘放下酒杯,面色微红,“当年二皇子临死时,恶狠狠地告诉明靖,夜景然过于聪慧,能力也强,比他更适合当一个好帝王。
“这才让明靖生了嫌隙之心。”
夜景然半边脸隐在黑夜里,看不清表情,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无半点醉意:“无论如何,他都不该怀疑我的。”
若真是真心,怎能轻易受他们挑拨?
夜里的寒气很足,酒暖过一遍又一遍。可三个人坐在外头,谁都不想回屋。
夜景然转头吩咐道:“燕子,拿三件绵氅来。”
燕泠皮笑肉不笑:“相爷,奴婢叫燕泠,不叫燕子。”
江铃没忍住笑出声来。她一边对着手呵气,一边又轻轻斥责道:“还不快去。”
燕泠撇撇嘴,下去准备了。
明齐京城的气候极不寻常。十一月初的天气,不久前还暖阳高照,这会儿,竟趁着夜里偷偷上冰了。
江铃抬头望向天空,白茫茫的星星点点,雪下起来了。
冰冷冷的,像极了江铃。
她摘下面纱,正露出一张如同簌然落雪一般的脸。平日里冷傲稳重的人儿,此时竟像个孩童一般展颜而笑。
花得缘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平日里美酒浇灌,自诩酒量无敌,今日竟是最早趴下的。
夜景然和江铃却还只是红了脸。
棉氅拿来了。一条被燕泠扔在花得缘身上,一条被夜景然接过,围在江铃身上,替她细细系好带子。
最后一条,他才自己围上了。
江铃去追逐着雪花,玩闹间,回头看了一眼夜景然。
他就站在那里,笑意温柔得仿佛能融化冬天。而她正对着他的怀抱,就像一篇美好的童话故事。
这一幕,江铃总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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