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茶几上的杯具被掀落,滑落在冰凉的地面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太刺耳了,回荡在这个空荡荡的家里,有种打破僵局的感觉,这场“家庭和睦”的闹剧好像要结束了。
宋凝初躲在墙后,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他们还在争吵不休。
已经记不清这是他们多少次吵架了,她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平静淡然。
这是她的父母,宋州和陆诗雅。
“你够了,宋州,你在外面玩女人,还让那女人怀孕了。她找上门来,跟我耀武扬威的;我的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你还要我怎样?”
陆诗雅常年保养,但最近因争吵愈来愈频繁,烦心事儿让她无暇顾及这些,眼角的鱼尾纹悄然浮现。
哭红的眼,歇斯底里地喊出:“我当初怎么会嫁给你?要不是为了初初,我去年就跟你离婚了,现在你还让那女人怀孕了,你真是好样的。”
她舒缓了口气:“没什么好说的了,明天找律师签离婚协议,把离婚手续办了,等一个月离婚冷静期后,就领离婚证;还有,初初的抚养权只能是我的。”
男人摘下金丝框眼镜,面上一副讥讽:“哼,你凭什么拿到初初的抚养权?你养的活她么?靠我给你的那些资产坐山吃空吗?”
陆雅诗的脸色苍白,她已经不工作十几年了,父母离世的早,可以说,目前离开眼前的这个男人,孩子的教育无法得到更好的栽培。
她瘫坐在地上,双眼放空,腿的不远处是碎掉的杯具。
望着那些碎片出神,只是泪珠不停的从眼眶流出,模糊双眼,看不清了。
宋州没理会她,从她身边走过,欲上楼;楼梯口却发现宋凝初站在墙后,不知看了多久。
宋凝初和他的视线对撞,眼里一片冰凉,没有质疑和愤怒,只是平静。
“初初……”宋州想说什么,嘴张了几下,还是合上。
宋凝初移开眼,从他身边走过。
宋州瞥了一眼,母女拥抱的画面,终是叹了口气,上楼。
陆诗雅很用力的抱住宋凝初,好像下一秒她就会离她而去。
“初初,妈妈对不起你……”
宋凝初娴静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柔美。
“妈妈,没什么对不起的,这场婚姻带给你的只有桎梏,离开吧,不用管我。”
陆诗雅嚎啕大哭,仿佛要把这几年受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打湿她白色的校服。
之后的一个月里,宋家没了争吵声,只剩下黑漆漆的安静。
修长的食指打开灯,客厅空无一人,陆诗雅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等她回家。
宋凝初心间一股不安感越来越重,走至餐桌,一张便条赫然贴在桌上:初初,饭菜做好了,要是冷了你热一下吃吧,妈妈永远爱你!”
她将书包随手放在身旁的椅子上,将便条叠起来攥紧,快步走上二楼。
期间她的脚险些滑倒,若不是抓住了扶手,可能就从楼梯上跌下去了。
等到站在陆诗雅的房门前,手几乎是颤抖的打开门。
一片暗,空荡荡,宛如她此刻的内心。
打开灯,空无一人。
在陆诗雅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封黄皮的信封。
她猛地瘫坐椅子上,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望着梳妆镜前失声痛苦的自己,瘦削的肩膀颤抖,长长的睫毛挂满泪珠。
她没有勇气打开那封信。
因为她很清楚这是一封——遗书。
陆诗雅这一个月患上了重度抑郁症,头发大把大把地掉,那个端庄淑雅的宋夫人已不复往日光鲜亮丽。
原先宋凝初并不知道,以为陆诗雅是太过劳累伤心,一次,偶然进到她房间,看到她的诊断书,才明白缘由。
她查阅很多资料,陪着她做很多开心的事,陆诗雅的笑容变多了,她悬着的心松了一点,可……
哭累了,她用手背擦去眼泪,拿起信封,关灯下楼。
按照陆诗雅的嘱咐,热气腾腾的菜被摆在桌上,她盛了碗散发着米香的饭。
坐在椅子上,慢慢的一口一口吃着饭菜,眼眶蓄满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饭里。
“妈妈,有点咸……”她哽咽着。
是她的泪好咸。
那一晚,心中名为亲情的东西碎了,她知道再也没有人会像妈妈一样,爱她了。
陆女士是个嘴硬心软的妈妈,对她要求严格,也会在她熟睡时,吻上她的额头,说出那句永远听不厌的承诺:初初,妈妈会一直爱你。
并不是窒息的教育,陆女士在之前节假日时,经常会带她去世界各地游玩,总说:“初初,妈妈希望你能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更多一些,提升自己的眼界……”
可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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