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
铸工车间。
李自强穿着大裤衩，浑身腱子肉，挥动铁锹，往炼钢炉铲铁矿石，不时瞟一眼翻沙的铸工。
铲铁矿石不叫技术。
翻沙才叫技术。
铁水流到沙子上凝固成铁锭铁器。
炼钢最重要的一环是引流砂。
高级铸工要学会分辨引流砂。
加料、造渣、出渣、脱磷、精炼、合金。
铸工是特殊工种，要学的东西多了去了，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
啪！
孙桂荣一竹条抽在李自强屁股上。
“啊……”
李自强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你个瓜娃子，你再敢给老娘分心，老娘让你铲一年铁矿石！”孙桂荣扬起竹条，狠狠地抽打李自强屁股，边抽边骂道。
“你又不是我娘！”李自强急了道：“你凭什么打我？”
“我是你师父的师父，你师父不在厂里，我替你师父管教你！”孙桂荣扬起竹条往李自强脊背上抽去道。
“我娘都没这么打过我！”李自强委屈的直掉眼泪道。
“孙师傅，小强还小，定不下心，磨炼三五个月就好了！”一个铸工劝道。
“孙师傅，小强心思活络不见得是坏事！”又一个铸工劝道：“你就饶他一回！”
“一个个的很闲吗？”孙桂荣叱道：“干你们的活去！”
李自强抽噎着，往炼钢炉里铲铁矿石，下定决心换个疼徒孙的师祖。
中午。
白菜粉条窝窝头。
李自强心中有气，吃不下去，扒拉两口粉条回铸工车间。
下午。
刚开工就停工。
“电呢？”
“谁把电闸拉了？”
“成心捣乱啊？”
众铸工七嘴八舍。
炼钢用电量大。
炼钢过程中需要大量的电力来驱动各种设备和机器，如电弧炉、转炉、连铸机等，其中电弧炉是炼钢过程中最大的用电设备之一，其用电量可达到几千千瓦，甚至数万千瓦。
因此，炼钢需要大容量的电力供应，以满足生产需要。
不一会儿。
生产科科长李怀德跑过来。
“同志们，明天休息日，今天放半假，下班休息了！”
李怀德宣布放半天假。
一听放假。
众铸工撒丫子跑没影了。
铸工车间北面是洗澡间。
李自强进了洗澡间，身上的沙灰收入金手指空间，洗澡时背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李自强换穿上长袖长裤千层底布鞋，出了红星轧钢厂乘坐电车，去王府井大街东来顺吃涮羊肉。
李自强吃的好饱，感觉心情好了很多，乘坐大巴回南锣鼓巷。
李自强慢悠悠走在帽儿胡同，心情越来越好，走至帽儿胡同32号院前院门厅看到屋檐下挂上白布，还以为走错门厅，看了看门牌没错啊。
李自强进了前院，发现大妈们神色凄凄然，院里出事了！
“老贾啊，你咋就去了，呜……呜呜……”
“爹，爹啊，呜……呜呜……”
“当家的，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呜……呜呜……”
内院哭声一片。
西厢房贾老电家、吕大刚家挂起孝帘。
易中海、孙金发、阎埠贵神色凝重的操办丧事。
孙金发见李自强回来，向李自强摇摇头，眼神示意李自强留在内院。
不一会儿。
交道口街道办事务主任杨志诚和办事员王雪梅一同前来。
粮仓保卫员高建国带着配枪赶回来。
文三儿、赵荣华、杨大发骑着三轮车赶回来。
“文三，你留下！”易中海吩咐道：“荣华、大发，你们挑十个忙人，带着孝子去十里坟打坑，务必天亮之前把坑打好！”
“是，一大爷！”赵荣华和杨大发异口同声道。
赵荣华家、杨大发家和贾老电家、吕大刚家有仇。
人死为大。
赵荣华、杨大发不计前嫌，放下仇怨，料理贾老电和吕大刚身后事。
贾旭东大孝子，哭至晕厥，被人架上三轮车。
吕大刚二个儿子，大儿子吕爱国5岁，小儿子吕爱军3岁，大儿子吕爱国是孝子，被人抱上三轮车。
高建国拍了拍李自强肩膀、月匈膛，捏了捏李自强胳膊腿，递给李自强一把铁锹。
铁锹？
老本行啊！
高建国真会挑人！
孝子贾旭东晕乎着在十里坟挑好坑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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