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双亡以扮柔弱为生的冷淡孤女×明媚炽热为爱不顾一切的同性好友×玩世不恭骨子里却是偏执狂的忠犬少年
一场动机不纯的混乱争夺,将三人命运紧紧捆绑,一些滥俗的、*血的却又真实的让人窒息的羁绊,将少年少女拖入名为“青春”的漩涡。
如果一切重来,我们依旧会做同样的选择,这也是为什么,人生没有如果。
本书分为**两卷。第一人称视角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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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执。
我第一眼见许执就觉得她是那种会半夜翻墙出去和全校最帅的男孩子开房的人。
许执是真的漂亮,和我们这些还没发育的女孩子不同,不含蓄不矜持,明目张胆的漂亮。
和她混熟倒是意料之外的事,老师安排她做我同桌的时候大概也只是觉得她影响不到我学习。
熟了之后许执总说我太端着了,看起来就像那个经常趴在我们后门窗口已经绝经的教导主任。我瞪她,她整个人凑过来,鼻尖碰到我的鼻尖,“操,现在更像了。”
我开始喜欢许执,至于究竟是种怎样的喜欢,那个时候是完全没有同性概念的,她身上有我完全没有又很羡慕的东西,我找不到确切的形容。
我最喜欢看她趴在桌子上睡觉,看她脸上汗津津的绒毛和被阳光照得透明的耳朵,像一颗新鲜的水蜜桃。
“我好看吗?”许执几乎每次睁开眼睛都会问我这个问题,然后不等我回答就一把搂过我的脖子,“去我床上看。”
学生时代,永远不缺的就是做不完的习题和不知从何而起的八卦。
课间跑完操回来,我和另一个英语课代表去找老师拿下节课要用的试卷,路上她忽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问我知不知道“楼外楼”这个地方。
“什么楼外楼?”
“城南新开的那家酒楼,应该离你家不太远的。”
“没听过,我住宿,好久没回家。”
“这不重要,你知道那是什么地儿吗?”
“你不是说酒楼?”
“是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
“你知道那是谁家开的吗?许执家啊,她没和你说过?”
“你听谁说的?”
“听见杨伦和那帮男生说的,大家都知道了啊,我估计就你自己还啥也不知道。”
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话,我脑子里面乱哄哄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先去找杨伦还是先去问许执。
整个英语课我都上得心不在焉,其实我并不关心这件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在意的是我知道这件事的方式,我甚至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可是冷静下来又觉得,我希望许执亲口和我说这件事吗,这件事有什么非说不可的必要性呢?至于杨伦,我难道指望人家一个男生像个八婆一样凑到我跟前讲我好朋友的八卦?
这样想着,整个人就没那么不自在了,或许我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我总觉得不管这件事的真实性如何,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就好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会像以往的谣言一样,被新的更猎奇的八卦代替,直到所有人都忘记。
体育课,整片操场被午后的日头晒得一点生气都没有,除了知了叫得越发勇猛,唯一还有活物特征的大概就是那群打篮球的男生。我和许执坐在树下乘凉,她递过一只耳机,是周杰伦的《夜曲》。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然后她邀请我周末去她家。
“我听见班主任和你说,你小姨打电话说这周不来看你了。”
“我还没去过你家呢。”
“那就这周日。”
后来我常想,如果在我们命运的上空有一个不露声色的观察者,那么那个午后,那个瞬间,他是否想过悄悄告诉我和许执,不要做这件事;又或者,是我们之前的生活太过平常,所以他才默许这些事情发生,以满足自己的某些恶趣味。
在一种莫名的期盼中日子过得很快,周六下了四点的课,我们就放假了,我和许执打车去她家,司机问我们去哪儿,许执想了想说楼外楼。
车上我悄悄碰了碰许执的手,许执笑了,“你也听说了吧。”我点点头,“是真的?”
“你指什么?”许执攥住了我的指尖,轻轻摩挲我的指肚。我想了想,实在有点问不出口,许执见我这个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头转向了窗外。
后来许执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总说,“当时应该亲亲你的,你知道自己很爱脸红吗?”
我们从酒楼后门进去,穿过一个小院子,然后就是一栋二层小楼。许执的房间在二楼,她牵着我的手走得飞快,我们几乎是逃一样的奔进了她的房间。
“干嘛走那么快?”
“吕念在家。”
“谁?”
“我哥。”
在这之前我从没见过许执的哥哥,只知道是我们学校高中部的,大我们两级。
“你和你哥关系不好?”
“谈不上,反正离他远点就对了。”
正说着话,有人过来敲门。
“你妈让我把西瓜端给你,不开门我放门口了,早点出来拿,招苍蝇。”
是个男孩子的声音,我猜是许执的哥哥。
“放吧,我一会儿拿。”
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之后,许执让我把西瓜端进来,自己去换衣服了。我打开房门,端起放在地上装着几块西瓜的果盘,刚刚转身准备进门,就被一个人从后面结结实实抱在怀里,有个温热的气息凑到耳边,“干嘛这么不想见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挣扎,那双手臂又迅速放开,我愣在原地,没敢回头,只是觉得除了蝉鸣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耳朵烧得生疼。
“对不起,我以为是…”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好像说出来反而会变成三个人的尴尬。我依旧没有回头,什么都没说,推门进屋了。
换好衣服的许执拿起西瓜,“你耳朵怎么那么红啊?”“外面太热了。”我心虚地说着,没敢正视许执。
她拿起空调遥控器,又把温度往下调了两度,然后整个人凑到我眼前来。
“要快快长大啊。”
“什么?”
我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不解地看着许执。
“要快快长大,我迫不及待想看你长大。”
那个时候我还不懂得许执话里的意思,因为“长大”好像是那个年纪大家最一致的梦想。
晚饭时候,许执爸爸说是外出应酬了不在家,但是她妈妈的手艺特别好,我望着阿姨强行给盛满的第二碗米饭,有些窘迫。
“她吃不下了,妈,别给她夹了。”许执看出了我的为难。
“多吃点啊,你们在学校也不好好吃饭的,回家了就多吃点。”天下长辈似乎都说同样的话,她们关心我们的胃胜过一切。
“吃不下了,那给我吧。”吕念说着,自然地把我的米饭和上面层层叠叠的菜扒拉到了自己碗里。
我忽然不自在起来,阿姨没说什么,而坐在我旁边的许执脸垮了下来,对面的吕念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饭桌上忽然静默得可怕,我拍拍许执的手说,“快点吃,吃完我们去看快乐大本营。”
晚饭后,许执的妈妈说要去打理一下前面店里的生意,我和许执就留在厨房洗碗,吕念倚在厨房门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们说着话。
兴许是下午拿西瓜时的尴尬,整个晚饭期间我一直低头扒饭,并未仔细看过吕念,现在放松下来,我一边洗碗一边用余光扫着门口。
吕念是好看的,好看到在我们高中部每天有女生假装路过他们班门口,据说重点班那个家里开商场的班花是吕念的女朋友。
“小池有没有男朋友,我有一个兄弟特帅,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吕念靠在门边,点起一支烟,
“要抽滚出去抽。”许执把碗放进橱柜,并没有看吕念。
我的脸又腾得一下红了起来,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吕念突然凑过来,捏了捏我的耳朵,“你怎么又脸红呢。”
在我愣神的功夫,许执已经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把我拽到了身后,“你有点分寸,这次我没跟你开玩笑。”
吕念也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把烟头摁灭在了洗碗池边上,“那就改天再找小池玩吧。”
迟钝如我也能隐约感觉到两个人的关系既紧张又微妙,洗完碗后我跟着许执回到了房间,正犹豫着要不要问点什么,许执倒是先开口了,“以后再跟你说吧,今天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