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丞相苏哈怀揣着冒顿的书信,骑上一匹快马,前往楼烦国。
楼烦国王查尔科沙伯听说是岳丈大人来了,亲自出城迎接。
中午,查尔科沙伯大摆宴席招待苏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查尔科沙伯,我的孩子,你知道当今草原上的形势吗?”苏哈问。
“愿闻其详。”
“当今,匈奴国出了一个了不起的英雄,那便是冒顿单于,他先是夺得单于之位,然后出其不意,发兵攻下了东胡国,现在又兵不血刃覆灭了月氏国,就连我现在也是他手下的臣子了。”苏哈说。
“你是说那个杀妻弑父的冒顿吗?”
“孩子,话不能这么说,一个政治家考虑的是整个民族的利益,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苏哈说着,从怀里拿出冒顿的书信递给了他。
查尔科沙伯看了看,言辞还算恭敬,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楼烦国归顺他们匈奴吗?”
“查尔科沙伯,我的孩子,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的大草原必将要统一,这乃天下大趋势,任何人也扭转不了这样的局面,原本一个匈奴就已经是很难对付了,何况冒顿现在已经拥有匈奴,东胡国,月氏国三个国家,实力大增,今非昔比,你一个楼烦国纵然有几万骑兵又怎是他的对手?那岂不是以卵击石?”苏哈说,“如果你愿意归顺的话,有我在,定保你不失为王,终身富贵,你看如何?”
“岳父大人,请你不要再往下说了,”楼烦国王打断了他的话,“我楼烦国历经了几代人的努力,千辛万苦才建立了这个国家,我岂能将祖宗的基业拱手让于他人?他冒顿杀妻弑父,又杀死了他的继母和兄弟,简直是灭绝人性,似这种禽兽之行不要说在中原,就是在我们草原上也是无人可以原谅的,我怎么能与他为伍?再说了,自古以来,文武大臣归顺他国,或许还能保全自己的地位和荣华富贵,什么时候听说国王投降还会有好结果的?首恶必除,我料想东胡国的国王和月氏国的太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孩子,这么一说,你是不打算归顺匈奴了?”苏哈一听,皱起了眉头,“此次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你错过了此次的机会,惹恼了那匈奴单于,万一他一怒之下,发兵前来攻打,你如何应对?”
“哈哈!”楼烦国王冷笑一声,“他匈奴骑兵厉害,难道我们楼烦国的骑兵都是吃素的吗?不要说他要来打我,我还要先去打他呢,我要主持天下正义,为草原上的各国讨个公道,原本大家相安无事,各国之间都是友好的邻邦,他冒顿非要野心膨胀,想称霸草原,我岂能答应?”
“哎呀,我的孩子,你这样做的话,那你可就危险了。”苏哈说。
“我听说东胡国王狂妄自大,很是骄傲,贪图小利,得寸进尺,先是找冒顿要马,又是找他要女人,冒顿为了迷惑他,一一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他骄傲大意了,认为冒顿软弱可欺,军队没有设防,所以,被匈奴打了个措手不及,而月氏国的国王更是没有脑子,人家一封书信就把他给骗了去,到了东胡国,由于他性格刚烈,受不了屈辱,就一死了之,而月氏国的太子又软弱无能,只会哭泣,毫无主张,”楼烦国王说,“我与他们能一样吗?不是我自夸,在这个大草原上,如果论骑兵骑射,我们楼烦若是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那你想怎样?”苏哈说。
“岳父大人,你暂且在此委屈几日,待我消灭了冒顿之后,再来向您老人家请罪!”查尔科沙伯说。
“什么?你敢扣押我?”苏哈一听,很是恼怒,“你不要忘了,我不但是你的岳父,还是匈奴国的特使,你有什么权利扣留我?你这样做,不符合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往准则。”
“他冒顿用欺诈的手段,诱骗月氏国王,逼死了人家,又欺负人家太子,难道他的做法都是符合国与国之间的交往准则的吗?”楼烦国王说,“原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规则都是胜利者制定的,等我打败了匈奴,我说的话就是规则。”
“查尔科沙伯,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不能与匈奴单于作对,你绝不是他的对手,你若不听良言相劝,很快你就会后悔,到那时,一切都晚了。”苏哈说。
“来人!”楼烦国王喊了一声。
“在,请国王吩咐!”从门外进来两名甲士。
“将他带下去,给他安排到后殿住宿,一日三餐,好生招待,但是不准他离开半步,你们听清楚了吗?”楼烦国王命令道。
“是!”两名甲士答道。
“查尔科沙伯,我是你的岳丈,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的。”苏哈说。
查尔科沙伯根本不予理会。
那两名甲士架起苏哈的胳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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