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父亲和母亲与他们交战了几十个回合,早已经是重伤在身,法力也濒临耗尽,无力于他们抗衡。
母亲为了保护我们,拼尽全身修为掩护我们撤退,最后被一剑贯穿心胸,倒在原地一命呜呼。父亲强忍着悲伤,领着我和弟弟一直跑,直到跑进了传说中的魔窟里。
看着父亲伤痕累累,鲜血浸染了他的衣袍,我只能无助的从衣服上撕下布条,想要为父亲包扎伤口。但无论我撕下多少布条,都阻止不了血液从伤口中渗出。我无助的哭出声,父亲却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没用的,傻孩子。”他猛烈的咳嗽了一声,乌黑的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我中了毒,怕是不能再保护你们了”。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弟弟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也伤心难过,恨极了岳阳阁里的每一个人。
父亲又把目光转向我,一脸愧疚的说,“你本是不用承担这个祸事的,可现在也被牵连了进来,你可怪我,收养了你?”这一句话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我哭着说道,“若是没有父亲母亲,我早就死在了那个寒冷的雪天。”
若是没有父亲和母亲的收养,向她这样的孤女,早就死在了那个腊月的寒冬。是他们教会了自己如何识字作画,教会她如何为人处事。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幸福的家,现在竟也破灭了,她的手紧紧攥拳,她怎能不恨……
父亲靠在石壁上,环顾着四周,看着墙壁上隐隐的黑色烟雾,眼眸一亮,嘴角出现了一抹苦笑,“我们竟是逃到了这里……”,父亲抓住了我的手,问道,“岳阳阁的追兵马上就要到了,我现在身中剧毒,怕是不能再战了……现在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逃出去,你可愿意?”
我看了着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的弟弟,又看了看一脸希翼的父亲,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在魔窟里,是魔气最浓郁的地方。白家有一祖传禁术,修炼这种禁术可以让人法力迅速大增,甚至可以让从未修炼之人一跃成为仙家至尊。但它之所以被称为禁术,是因为它需要引魔气入体,将你的魂魄与魔气融为一体,久而久之,你的内心就会被黑暗吞噬,你最终也会沦为魔兽……”
“一旦沦为魔兽,就会被仙道和凡人所不容,你将会被魔气不断吞噬,忘了你至亲至爱之人,忘了人世间的种种美好,忘了所有记忆,直到忘了你自己,彻底的变为魔兽”。
话毕,父亲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干裂泛白的嘴唇被鲜血染红,我望着父亲,坚定地说:“我愿意!只要能带着父亲和弟弟离开这里,我做什么都愿意!”
父亲将魔气为引打通了我的脉络,又将白家禁术——无上功法传授给了我。父亲将多年的修为全部传入了我的体内,我身上的魔气骤然暴增,与我的身体相融。父亲失去了法力,如同失去了棉花的布偶,无力的倒在地上,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我急忙将父亲扶起,“我现在就带着你和弟弟离开这里。”还不等我说完,父亲便摆了摆手,“以后的路,风儿,就要靠你自己走了,照顾好……照顾好弟弟”。然后便撒手人寰了。
痛失双亲的伤痛让我撕心裂肺,我无力的瘫坐在地,而这时,岳阳阁的追兵也到了。都是他们,才使父亲和母亲惨死,怨恨蒙蔽了我的双眼,体内的魔气在不断叫嚣,“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滔天的恨意驱使着我,面对岳阳阁的一众追兵,我只轻轻的动了动手,他们便半数倒地。仇恨蒙蔽了我的心智,杀戮和死亡助长了体内的魔气,我三下五除二了解决了其余的人,带着弟弟直接杀到了岳阳阁。
不到两日,整个岳阳阁被我屠杀大半,千里石阶血流长河,岳阳阁里只能听见痛苦的哀嚎,随着一步步的杀戮,我的内心开始不断被魔气吞噬,脑中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我脑中回荡的声音,只有“杀了他们,全都杀了……什么名门正派,都是一些不分是非黑白的伪君子……”
直到弟弟用稚嫩的身躯挡住我,哭着喊道,“姐姐不要杀了……他们也有无辜的人……”,我双目血红,刀剑滴答着血液,看着面前的弟弟,只觉得熟悉,魔气将我的记忆吞噬,我连他是谁都想不起来。我看着他感觉头痛欲裂,一面是体内的记忆与我的心智,而另一面是魔气。两者不断抗衡,疼痛几乎让我站立不住。我按耐住心里的烦躁,将他一把推开,可他却哭哭啼啼的抱住了我的脚,以此想阻拦住我的步伐。
“简直不自量力!”我给了他一脚,提刀就要砍向旁边的岳阳阁弟子。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弟弟竟直接冲到我的刀上,想要阻止我继续滥杀无辜。
鲜血洒在了青石板路上,像一朵朵极其艳丽的红色玫瑰。不过霎那之间,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情感又重新复苏,魔气被压制在了体内。弟弟用自己的生命,短暂的封印了我的魔气。我辜负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我的弟弟竟惨死在了我的剑下……
我仰天痛哭一声。我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功法,但我却痛失所有爱我的人。我望着岳阳阁内一地的尸体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