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原名《盗墓:从穿关东开始》九龙问鼎,三损其二。
夺一口者,可问鼎天下。
朱一坤只身闯关东,不料这是鬼吹和盗笔融合的世界。
占金沟,剿金帮,破马匪。
打过排头虎,斗过秃毛狼,更进过天坑灭飞僵。
东北绿林哪家强,还数关东泥儿帮。
张小个子怎么样?照样乖乖来投降。
过河炸过军舰,风雪中遭过围杀。
这是另类民国东北王步步崛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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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山东大旱,百姓田地颗粒无收。
能走的早就走了,不能走的就留在原地捱着,期待旱灾早日过去。
山东掖县有一朱姓大户人家,不忍见百姓远走逃荒,主动煮粥赈灾,不料引来土匪觊觎。
人要是饿疯了,什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全都顾不上。
土匪不光抢光了朱家,还把朱家内外杀个干净,唯独一子朱一坤在外游玩幸免于难。
朱一坤得知家门惨遭屠戮急的背过气去,再醒来时整个人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不抽烟泡,不逛花街,整日失魂落魄像个游魂一样。
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叫朱一坤,外号朱逢春,八月一日出生,一下子穿越到百年以前,换谁也接受不了。
在求助官府无果之后,朱一坤想起这位本家在章丘朱家峪有个亲戚,便想着过去投奔。
以前出门都是坐车,现在要倒腾着两条腿走路。
刚开始还好,走到半路又累又饿,盘缠也用得差不多了。
正当山穷水尽之时,听说前面有人招工,干一天给两块大洋。
世上竟有这等好事,朱一坤想都没想便冲上去报名。
工头看他瘦弱不愿意收他,倒是一旁的管家发声这才让他留了下来。
签字画押之后,管家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大院。
“你们走了一路想来也累了,先吃饱饭,养好精神,晚上再带你们开工。”
“这哪有晚上干活的啊!”
众人不禁心中泛起嘀咕,可当看到好酒好菜摆上桌后哪里还管那么多,先填饱肚子再说。
两碗糙米饭下肚,朱一坤吃得那叫一个撑。
事后工头又给众人安排地方休息,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才把众人叫起来。
“拿好自己的工具,都跟着我走,路上谁都不许说话,要是半路想逃跑,可别怪我不客气。”
管家面露阴狠,众人这才知道是进了狼窝。
但还是有胆大的帮工问道:“你让我们干活,总得先告诉我们干什么吧?”
“少废话,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管家拎着一盏油灯在前面带路,朱一坤混在帮工中走在中间。
工头和另外两个护院跟在后面,防止有人逃跑。
路上还是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你看到没有,咱们手里拿着的都是锄头和撬棒,其他的一个也没拿,这是要干什么活啊!”
“这你都不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个乱葬岗,听说荒废很久了,一定是去挖闷香。”
闷香也被称为僵尸肉,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就有记载,“僵尸人肉堪为药,军士分割之。”
听上去好似天方夜谭,但古代方士认为人体实属大药。
再加上古代权贵好吃珍禽异兽,名贵中药,吃得多了体质自然而然发生变化,这也导致一些人对这种死而不腐的古尸情有独钟。
朱一坤听到两人的谈话心中泛起嘀咕,自己可不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若有机会得赶紧跑。
后面的工头听到有人话说,呵斥道:“都不许说话,想挨鞭子嘛!”
队伍立时沉寂下来,没人再敢说话,只得埋头走路。
也不知道管家怎么带的路,越走越偏。
穿过一片幽暗树林,借着微弱月光,只见远处杂草丛生中布满坟包。
其中有一座坟最为诡异,黑红色的棺材露出大半,就这么斜插着竖在地里,老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独有的坟标。
到了地方,管家让工头清点人数。
发现一个人没少,脸色不由缓和几分。
“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猜到要做什么了吧,废话我也就不多说,赶紧上前把棺材挖开,早点干完早点回去,明天一早你们就拿钱滚蛋。”
管家说得痛快,可没有一个人肯上前动手。
这年月人虽然穷,但穷的有骨气,挖坟掘墓损阴德的事绝对不干。
管家似乎早就猜到会这样,伸出一只手来,“第一个上前挖的给五块大洋。”
“五块大洋!”
帮工们炸了锅,五块大洋够穷苦一家生活半年了。
见还没人上前,管家手掌翻了一番,“现在改了,十块大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位胆大的帮工第一个上前,挥舞着锄头向棺材下挖去。
“不就是口破棺材嘛!有什么好怕的,大家一起上,早点挖完早点回家。”
帮工们乱哄哄地上前一通乱挖,朱一坤拿着撬棍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总感觉这个地方很诡异,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轰!
黑红棺材被人挖出来重重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升棺发财咯!”
不等管家开口,帮工们急不可耐地去撬棺材。
咚!
厚重结实的棺材板直接丢在地上,众人扒着棺材边沿往里瞧。
只见棺材中躺着一具身穿大红色敛服的美艳女人,她头戴凤冠,面目栩栩如生,只是脸上白色脂粉太厚,衬托得两颊腮红格外鲜明。
但帮工们没有察觉到异常,他们的眼睛只顾着看女人身上的金银玉石,还有一旁成堆的银元宝器。
哪怕是在光线昏暗的夜晚,也掩盖不住这些宝物的光泽。
“发财了,这下要发财了!”
“是我的,都是我的!”
“去你妈的,这是我的。”
……
帮工们为了财物争抢起来,朱一坤一回头发现管家和工头不见人影。
正想着跑路时,身后变故突生,只见棺材中飞出一道倩影,抓起一人在半空中开膛破肚。
血雨瞬间洒落一地,同时一颗鲜红的人心出现在女人手中。
她一口将心吞下,鲜红的嘴唇又变得明艳几分。
“妖……妖怪……跑啊!”
也不知道谁先喊了这么一句,一众帮工撒丫子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想走?问过我了嘛!”
女人凌空踱步,呼吸之间追上几人,接着就看到极为血腥的一幕。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朱一坤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听着林中不断发出的惨叫声,他很想跑,但是双腿不听使唤。
“朱一坤你个怂包,父母血仇还没报,要是死在这里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朱一坤用力拍打着双腿,同时还不断给自己打气,可等他一站起来,就看到美艳女人立在自己身前。
四目对视,女人眼中射出森森寒光,直盯得朱一坤手脚发麻,背脊生寒。
“刚才没注意,小男人长得还挺俊俏的嘛!”
女人用锋利如钩的指甲挑起朱一坤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就像是在看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别……别杀我……”
恐惧的阴霾笼罩在他的身上,面对这样的恐怖魔物他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想让我不杀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女人说话时嘴角溢血,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人心吃得太多了。
朱一坤刚想答应,忽然听到远处响起一阵悦耳的铃铛声。
美艳女人感受到危险,眼神一凛,死死地盯着林中方向。
背负桃木剑,身着灰色麻衣道袍,腰间系有一串铃铛,脸上戴着半块牛招子遮住大半面容。
但瑕不掩瑜,依旧能看出她面具后的绝美容颜。
任九凤目光扫过女人和朱一坤,最终目光盯在女人身上。
“妖孽,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送你上路?”
“小丫头片子也敢管老娘闲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话间女人飞身上前,五指成爪抓向任九凤面颊。
“找死。”
任九凤甩手洒出一把糯米,迫使女人后退,接着抽出背后桃木剑向她攻来。
见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朱一坤二话不说掉头就跑,他不是圣人,更不是武林高手,遇到这种事情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跑。
天色昏暗,朱一坤跑路不看路,重重地跌了一跤,却被怀中一物硌得生疼。
他在怀中摸索一阵,掏出一枚巴掌大的古朴小鼎,这是朱家祖传之物,也是那位本家最珍惜的东西。
如今身体被自己占了,也没有好意思将这个小鼎丢弃,而是留在身边当个纪念。
感怀一阵将小鼎收好,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他得赶紧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省地再被那个妖女追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朱一坤走出荒地,远远看到一家大院立在山坡上。
“太好了,有人家可以讨碗水喝。”
朱一坤急不可耐地跑过去,等走近了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之前招工的那户人家嘛!”
想起管家那副阴险嘴脸,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自己为了两块大洋辛苦干活,结果差点命丧乱葬岗。
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我让你们害人!
朱一坤恶向胆边生,他悄悄爬墙翻入院内,潜入厨房找来干柴和煤油,一把火点燃整个宅子。
“烧得好,烧死你们这帮狗杂碎。”
看着宅院燃起熊熊大火,朱一坤站在远处大声叫好,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到开心快乐。
吼!
一声非人的吼叫自宅院内响起,朱一坤的笑声戛然而止。
“是谁放的火?”
自院内冲出一道黑影,尽管她身形狼狈,但朱一坤还是一眼认出她就是乱葬岗的那个女人。
“她怎么在这?难道那个女人……”朱一坤不敢继续想下去。
而女人也认出他来,烧伤的脸颊浮现出恐怖的微笑。
“原来是你这个小男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看来我们是真的有缘啊!”
“你个锤子,还没完没了了。”
朱一坤脸一黑掉头就跑,身后女人咯咯一笑:“你能跑到哪去?”
说话的功夫女人又飞到他的前面,抬手抓向他的心口。
“糟糕,吾命休矣。”
就在朱一坤以为自己命丧黄泉之时,忽然一道寒光浮现,径直斩断女人手臂。
“啊!我的手。”
女人惊讶地看着斜插在地上,剑身还不断颤抖的桃木剑,立刻知道任九凤又追来了。
“该死的贱婢,我饶不了你。”
女人嘴上叫嚣,脚下却向着远方奔去。
忽然一群扑棱着翅膀的纸鹤形成一个奇特的阵法拦住她的去路。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三煌炎狱,开。”
任九凤隔空施术,汹涌大火骤起,女人顷刻间在火焰中化为一摊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