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冬,帝都。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帝都覆盖在白皑皑的大雪当中,银装素裹,浑然天成。
今年年奇冷,对于物质缺乏的人们来说,这一年就尤为的难过。
家家户户,缺衣少食,肚子里面少油水,人人颜色面带菜色。
每天都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着恼,吃了上顿没下顿,人们的脸上显少有喜色。
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何雨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棉袄,棉裤,衣服虽然破旧,但是收拾得整整齐齐,显得人十分精神气。
他提溜着一只肥硕的大母鸡,悠然自得的哼着小曲。走进了四合院。
住在最前面的阎埠贵瞟到了他,推了推眼镜,眼睛贼溜溜的在那肥硕的大母鸡街上扫了一眼,语气带着酸气。
“哟,傻柱,这是从哪里弄的一只鸡啊?”
“这怕不得有五斤称了吧!”
母鸡按个卖,一只一块五,肥硕点的一块七。
阎埠贵是个小学教师,一月工资二十七块五,用这些钱养活一家,样样数数都得精打细算。
他又是一个极为抠搜的人,怎么可能花一块五去买鸡打牙祭呢!
但若是别人买了鸡,那他想方设法的,要去凑上一口的。
凑一口,他就赚了!
所以,哪怕平时看不上何雨柱,傻柱傻柱地叫着,现在也要凑上去,吃口鸡肉,打个秋风。
何雨柱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不搭理他,依旧悠然自得的挂着母鸡就走。
这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态度让阎埠贵有些愣神。
阎埠贵对他自己对这个身份相当得意,教书老师,文化人。
这个年代,对于老师,大家都是敬着的。
正是也因为这个身份,整个大院的人都敬他一层。
尤其是这傻柱,书读的少,是个憨人,傻的一批,轻而易举的就能被他算计着,总能抠点东西出来。
可今天的傻柱就完全不一样。
不说是外貌改变了,而是气质气质完全不同。
这种改变不好说,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阎埠贵不信邪,快步走过去,
“傻柱,你怎么不理人呢。”
“我是你长辈,是三大爷。”
何雨柱说:“你叫的是傻柱,不是叫我。”
阎埠贵笑了,“嗨,你不就是傻柱吗?这都叫多少年了……”
何雨柱冷冷的看了阎埠贵一眼。
那眼神,让阎埠贵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甚至隐隐的有些害怕。
来不及想何雨柱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要知道,何雨柱人是傻是浑,浑起来有股浑厉劲儿,可真不叫人害怕。
但现在,何雨柱的眼神里面,有东西,仿佛冒犯了他,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何雨柱不咸不淡地说:“三大爷。我尊您一声三大爷,您得配得上这个称呼。”
“如果你以后再叫我傻柱,就别怪我把你当孙子揍。”
何雨柱自始至终,神情都很淡,可这淡淡的神情和语气,却让阎埠贵不淡定了,傻了。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何雨柱的身影消失,他才愤怒的喊道:“唉,你小子你怎么骂人呢?”
“真邪门了!”
三大妈从屋里探出头。
“老严你在喊什么呢?”
阎埠贵没好气,“我喊什么,还不是傻……”
忽然想起何雨柱的那个恐怖的眼神,改了口。
但心里确实不爽的,啐了一声,讽刺的说道:
“那何雨柱不知道哪里弄了一只鸡,得意着呢!”
“鸡?”三大妈撇撇嘴,我看呢,那只鸡到不了傻柱的肚子,准便宜了请寡妇。”
咽下流出的口水,三大妈语气发酸又别有用意的说道。
“咱们院子里,别看那秦淮茹是个寡妇,可她家那日子比谁家都过得好!”
那语气中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有个冤大头养着她全家呗。
何雨柱拎着鸡一路走进了二院。
正好秦淮茹在洗衣服,看到他拎着鸡进来,眼睛顿时一亮,擦擦手,扭着腰肢就过去了。
要说秦寡妇虽然有了三个孩子,但今年也就二十七八左右。
严酷的风霜没有摧残了她,她依然生得细皮嫩肉,腰肢纤细,凹凸有致。
一双媚眼眨一眨,就能勾了人的魂儿。
“柱子,你回来啦!
哟,这是哪里弄了一只鸡呀,我给拾掇拾掇做着吃了!”
说着双手就自然而然的要去接那只老母鸡,打算拿去做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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