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司矜没花精力细究。
原因是什么重要吗?
他的人,对他偏一点,有错吗?
他推了推穆临渊,提议道:“下去吧。”
“不,你睡好了再去,让他们等着。”
于是,司矜再一次心安理得的睡下。
穆临渊捏了一道传音蝶——
我一炷香后去。
……
第二天,日上三竿,穆临渊才带着他的魔修徒弟下了山。
五位长老同杜余修干坐在戒律堂。
为了这“一炷香”,生生坐了一夜,外加一个上午。
穆临渊没管他们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在主位上落座,让司矜坐在了他身边。
接过小弟子奉上来的茶,小抿一口:“诸位久等了。”
嫉妒心强,道心不稳的五长老小声讽刺:“是,您这一炷香,可真够久的。”
“是啊。”穆临渊毫不避讳,直面迎击:“本尊的一炷香,是仙香,自然久,是你们自己见识浅薄,要守在这里,还成本尊的错了?”
“谁给你的胆子,揣测本尊?”
五长老心底一沉,立刻低下头,不再言语。
说到底,他没那个胆子,和宗主抗衡。
大长老连忙劝架:“宗主,是我等不知礼数,望您莫怪,只是这擒月山忽然死了弟子,我等实在是想问一问……”
说着,怀疑的目光就瞟向了司矜。
三长老更是拿出了缩小版的照妖镜,坐在大长老身后,偷偷窥测着司矜体内的真气流动。
但,还没等那镜子对准司矜,就被穆临渊释放的灵力直接打碎。
“哗啦”一声,裂成数片,刺的三长老手上血肉模糊。
却还要顾及面子,强撑着说“无事”。
穆临渊这才转眸看向大长老,天生清冷的眉宇,因为白发,更添了几分威严。
毫不犹豫的说:“我的徒弟,秉性我最是清楚,不是他做的。”
一句话,不怒自威,将宗门众人压的都有些抬不起头。
毕竟穆临渊的身份摆在那儿,质疑他,便是挑战权威。
这在诛魔宗是前所未有之事。
就连平日主事的大长老,都有些胆寒。
“这件事我自会查清,日后,莫要再开此等玩笑。”
说罢,穆临渊便起身,要带着司矜一起走。
杜余修一马当先的拦住去路:“怎么算开玩笑?拿擒月山外门弟子的命不当命,您就是这么做宗主的?”
“这么做,很让我们怀疑,您是不是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或者……被魔修蛊惑了!”
这句话,又调动起了长老们的警觉。
怀疑的目光还未投向穆临渊,就被司矜浅笑着打断。
“想查杀人者是谁吗?简单。”
少年转头,漂亮的桃花目盯上戒律堂中央那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淡淡开口:“问问他不就好了。”
问……问死人?
司矜的话让众人微微一惊,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这人已经断气一天一夜了,灵根毁了,魂魄也没了,怎么问?
杜余修打定了尸体不能复活的主意,出言讽刺:“唐司矜,我看你是被逼到绝路口不择言了吧?你自己配的魔药,把人毒死取灵根,还好意思在这儿……”尛說Φ紋網
然,话没说完,就见司矜一道灵力打出去。
那原本了无生气的尸体,竟缓缓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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